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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恐怕很难指望从包包查到甚么线索。至于指纹,目前只查到发现炸弹的人留下的。”
“是喔。”
上原把头倒向左右两侧,肩膀轻轻发出咔、咔的声音。“我认为是和东西电机有地缘关系的人所为。”
“你是指对内部情况很了解的意思吗?”
“对,而且歹徒有东西电机的工作服。我刚才也提到,如果没有穿工作服,就会引起其他员工的警觉,警卫也会格外留意。”
“可能是离职员工,或是在职员工……”
“还有可能是他们的朋友……”
“但这么做到底有甚么目的?”
筱田突然在一旁插嘴问道,上原和桑名互看了一眼。
他们对这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炸弹骚动的一星期后,上原他们接到岛津派出所的报告,说车站附近有一个游民穿着东西电机的工作服。岛津车站是离东西电机最近的车站,上原和筱田一起前往那个派出所。
名叫天野的年轻警员接待了他们。他有一双小眼睛,看起来亲切善良。
“听那个游民说,他是在一个星期前捡到的,我想到那起爆炸案,所以才会联络你们。”
天野抬头挺胸,连声音都很紧张。
“可不可以看一下那件工作服?”上原问。
“好,请等一下。”
天野走去里面的房间。
上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桌上的收音机开着,似乎正在转播高中棒球比赛。
“是开阳的比赛。”
筱田把音量调大时说道。开阳高中代表本地参加高中棒球比赛。“今天是第一场比赛,一下子就遇到具有冠军相的亚细亚学园,运气真差。”
“但目前赢对方,一比零。”
天野拿着一个包裹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须田的投球果然威力十足,亚细亚也毫无招架之力。”
“是喔,太厉害了。”
上原一边回答,一边调低收音机的音量。他也知道开阳高中的须田这个名字。
“这个投手真的很厉害,先不谈这个,这就是那件工作服。”
天野在上原他们面前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发黑的上衣,胸前的确绣着“tozai”几个字,如果没有那几个字,应该无法辨认出是东西电机的工作服。
“他在哪里捡到的?”
“他说上个星期一在车站的垃圾桶里捡到的,就是发生爆炸骚动的那一天。”
“记得真清楚。”筱田说。
“他们对这种事记得很清楚,甚至知道星期几,在哪家店的垃圾桶里捡了甚么东西,真的很厉害。”
天野语带佩服地说。
“所以,工作服应该是更早之前丢的……”
“可能是前一天的星期天或是星期六。”
听到筱田他们的讨论,天野突然开了口。
“不,我认为应该是星期一丢的,”他的语气充满自信。“这些游民每天都会去翻垃圾桶,如果找到甚么好东西,当天就可以卖出去。”
“原来如此。”
上原接受了年轻警员的意见,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上原认为,如果这件工作服是星期一丢的,有相当大的可能就是歹徒丢的。
“那个游民目前人在哪里?”
他问天野。
“就在附近,他们都有各自的地盘,称为指定席。要不要我带他来?”
“麻烦你了。”
天野走出派出所后,上原再度检查了像破布般的工作服。上面当然没有名牌,衣服上散发的恶臭应该是游民穿过的关系。
“我觉得好像可以看到。”上原喃喃地说。
“啊?”筱田问。
“歹徒的身影。我似乎可以看到歹徒穿了这件工作服,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的身影。”
说着,上原把桌上收音机的音量调大,立刻听到球评的惨叫声。
“一球大逆转成定局,这也成为令整场表现都相当出色的须田饮恨的最后一球。”
捕手
1
天空乌云密布,好像随时会滴下水。大部份学生都带了伞,须田勇树也把雨伞和书包一起绑在脚踏车的行李架上。
勇树坐在脚踏车座椅上,但并没有踩踏板。他的一只脚踮在地上,视线看向前方。不光是他,周围其他学生也都和他姿势相同。
他们都停在沿着堤防的道路上,堤防下是名为逢泽川的小河。
沿着这条路直走,就可以来到开阳高中的大门,但他们停在距离校门口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
很明显的,事态不同寻常。路旁停了几辆警车,大批警官表情凝重地走来走去。警方拉起的警戒线让原本就很狭窄的路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准备去学校上课的学生全都被塞在这里。
“发生甚么事了?”
勇树的同学下了脚踏车,不停地跳起来张望,但只见警官走来走去,甚么都看不到。
不一会儿,在警官的疏导下,人潮终于渐渐动了起来。勇树经过看起来好像发生意外的现场时伸长了脖子,却甚么都没看到,只见目光锐利的警官一脸凝重地凑在一起讨论。
穿越那片混乱后,听到旁边学生聊天的声音。
“听说是命案。”一个理着平头的学生窃声说道。
“命案?真的假的?”
另一个学生也小声地说,接着两个人骑上脚踏车离开了,勇树没听到之后的内容。
──命案?
勇树踩着脚踏车的踏板,在嘴里重复这两个字,却没有真实感。这个字眼包含了他所不知道的,大人世界的味道。
勇树一踏进二年a班的教室,其他同学都在热烈讨论这件事。几个人围著名叫近藤的同学,在勇树座位附近聊得口沫横飞,近藤平时很不起眼,但是今天早上他双眼发亮。
勇树听其他同学说,近藤向来比其他同学早到学校,因此在上学人潮还没有涌现时经过现场,比其他人更了解情况。
据近藤说,他经过时看到现场有大量血迹。他形容:
“血迹四溅,好像用水桶泼的水,既像是红色,又像是黑色,总之血已经干了,颜色看起来很恶心。”
有几个同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近藤的下一句话令其他人更加紧张。他说,遇害的可能是本校的学生。
“真的假的?”有人说,“真难以相信。”
“应该错不了,我经过现场时,刚好听到警官在讨论。”
“是女学生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听得那么仔细。”
他们猜想有女学生遭到弓虽.暴后被杀害,最近的确经常在新闻中看到街头随机杀人的消息。
“现场有血,代表凶器是刀刃吗?”
近藤身旁的学生问。
“那也未必。开枪也会流血,你没有看过西部片吗?”
另一个同学说,旁边的两、三个人点点头。
“但如果是开枪,应该不会有那么多血溅出来。”
“真的吗?”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这样感觉。”
大家对凶器和出血程度的了解都半斤八两,便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不一会儿,有一个同学小声嘟囔说:
“那个堤防早上和晚上都很冷清,所以很危险。”
听到这句话,大家似乎想起同样的情况也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纷纷露出复杂的表情,陷入了沉默。
看到大家的谈话告一段落,勇树拿出了英文单字本。因为他想起自己并不是无事可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然而,下一刻走进教室的同学的一句话再度打断了他的好学精神。
“教物理的森川在和刑警谈话。”
绰号叫温泉的学生大声说道,这个小个子学生的家里开澡堂。
“在哪里?”近藤问温泉。
“在会客室,我看到他走进去。绝对就是森川,错不了。”
“为甚么森川要和刑警见面?”
“我怎么知道?”
温泉嘟着嘴。
森川是勇树他们的物理老师,年过三十。以前曾经打过橄榄球,身材很壮硕,也很受学生的欢迎。但勇树更在意的是,森川是棒球社的领队。
“森川不是棒球社的领队吗?”
一个高个子的学生似乎察觉到勇树内心的慌乱,转头问他。他是排球社的笹井,才高二的他胡子特别浓,有一张老气的脸。
“被杀的该不会是棒球社的人吧?”
这个意见很大胆,其他同学也纷纷点头。笹井似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一脸奸笑地对勇树说:“须田,你哥哥可能知道情况。”
勇树不发一语地整理英文单字本。他很清楚笹井的目的,不想回答。
“喂,须田。”
当笹井用低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时,其他同学都匆匆坐回自己的座位。因为班导师佐野已走了进来。
“书呆子,少装模作样了。”
笹井撂下这句充满恶意的话,也回去自己的座位。
班导师佐野是历史老师,这个向来温和的中年男子今天眼神特别严厉。平时他在点名时总是爱开玩笑,今天连一句玩笑话都没有说。
点完名后,佐野宣布第一节课自习。他只说要召开紧急职员会议,平时听到自习就毫不掩饰脸上笑意的同学,今天也都一脸乖巧。
佐野打算走出教室时,前排响起一个声音。是坐在第三排的近藤向佐野发问。
“谁被杀了?”
佐野听到后,注视着近藤的脸。全班同学屏息以待,他大步走向近藤,近藤缩成一团低下了头。他要揍人了。勇树心想。但是,佐野甚么也没说,环视整个教室后吩咐道:“保持安静,不要吵。”就快步走出教室。
佐野的脚步声远离后,所有同学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近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他脸上还残留着紧张的表情,只是在周围的同学面前逞强。
勇树从书包里拿出爱伦?坡的英文原着。他在自习时都看这本书,他梦想以后能够从事发挥英语专长的职业,眼前的目标是考进东京大学,做为他实现梦想的第一步。勇树虽然不清楚大学的好坏差异,但他相信,只要考进全日本最优秀人材聚集的大学,就绝对错不了。
为了实现梦想,他决心排除任何杂音用功读书,但今天的杂音特别多。他手上的《金甲虫》看了还不到一页,眼前的光线就突然变暗了。他一抬头,笹井一脸冷笑地俯视着他。
勇树故意叹了一口气,打算再度低头看书,但笹井把他超过二十公分的手掌放在书上,勇树抬头瞪着笹井。
“你去看一下,”笹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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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球_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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