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季泽额头上暗红的嫩痂脱落,露出粉红色的新肌肤。只是他本身肤色太白,加上疤痕外凸,狰狞的伤疤看在陈天的眼里分外刺目,心里更是懊悔不已。
不过当事人倒是满不在乎,瞅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咂嘴道:“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陈天气得一阵咬牙,心疼的拂过伤疤,“再偏一点就变成独眼龙了,那样更有男人味。”
“反正你又不会嫌弃……”
“……”
季泽的身体也随之恢复的八九不离十,陈天看时机成熟,也不委屈自己。当天夜里很不要脸的死缠烂打,把季泽引诱到床上,极尽缠绵。两个人也都压抑了很长时间,急速而来的情欲让两人很快就陷入欲望的漩涡中,放纵的追随着情潮波动。但季泽毕竟是处于下位着,没一会儿就丢盔弃甲嚷着要停下。
只是陈天早已食之入髓,还没尽兴,怎么会餍足。于是好哄歹劝的强要了他一整夜,翻云覆雨,直到四更时节才云散雨收。
这么做的后果是——陈天第二天早上被季泽一脚踹下床,而季泽也因为这一脚用力过大而牵动了火辣辣的私密处,腰也不慎被扭到,一天没有下床。
***
陈天一直预感着会发生点什么,但这段时间平静的太过诡异,反倒让他觉得很不安心。
总想着若是季家老头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就带着季泽远走高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只是,自己的一切担心都成了多余的,日子照常那么幸福安逸,什么不好的事也没有发生。
吃吃和呼呼也因为天冷一直窝在笼子的草窝里睡觉,死活不肯出来。
陈天拿着胡萝卜引诱了半天,也丝毫不见成效。
正郁闷着,一双挽着毛绒袖口的手臂伸到自己前面,揪着它们俩的耳朵鲁的提起来,两只可怜的兔子立即扒摇着四肢激烈的扭动,发出‘吱吱’的痛苦悲鸣声。
下一刻,两只可怜的兔子就被无情的扔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肚皮朝上,蹬着腿翻了几个白眼。
“看,这样就好了吧。”拍拍手,把袖结撸下来,季泽眉飞色舞道。
与那张脸极为不符的豪迈动作令陈天瞠目结舌,连忙跑上去查看那两只可怜的东西是否还幸存着。
“还好,没死……”陈天心有余悸,着两只兔子软乎乎的肚皮道。
“明明没用多大力气,我看你在那里一直拿着胡萝卜不停的说话,它们俩却一直呼呼睡觉,眼皮都不翻一下,所以我才……”越说越没底气,季泽喃喃的闭了嘴。
蹲在地上,陈天看着两只小家伙,又抬头看向沐浴在阳光中的季泽,扯开嘴角笑道:“他们可是咱俩的儿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个做当娘的可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谁是娘,我是男的!”说着就暴力的冲过来掐住陈天的脖子,不遗余力的摇晃着他。
“咳……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咳咳……别掐了、要死了……”脸红脖子的陈天还不忘逞口舌之快,脸变成了酱紫色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
“……陈天!”
“哎,听着呢,别用这么饱含深情的语调唤我,我会误会的……”两只利爪终于松开,陈天闲适的着脖颈,眼神暧昧的瞅着季泽。
季泽终于败下阵来,他自诩脸皮够厚,当仁不让,可遇到陈天这个脸皮厚度可堪城墙的人还是直接扔起了白旗——口无遮拦的道行没他深厚。
地上的两只小家伙滴溜着圆圆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们,季泽红透了一张玉脸,粉色的疤痕变得格外妖冶。
凑上前去戳戳两只兔子,季泽转开话题,“怎么没见过它们喝水,要不让名衣去厨房端点热水来给它们喝?”
“别、别,你不想让它们拉肚子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它们平时吃的青菜和萝卜里面水分含量极高,本就用不着喝水。”
“原来是这样,”恍然大悟的声音。
陈天最喜欢的就是季泽露出这种脱线表情时的迷茫劲,看起来万分可爱。
“啾~”照着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陈天笑的很白痴。
面无表情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季泽无语的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事,他表情变的有些古怪。
“怎么了?”陈天看出些端倪。
“明天晚上家里会有个晚宴,一来是为大哥回府接风洗尘,二来……二姐四日后要嫁入刘家,算是告别宴……”声音里透着迷惘,季泽表情倒是很平静。
陈天心下一颤,疑问脱口而出,“那个刘家的儿子不是早已病入膏肓,是个活死人了吗,你爹……还是没改变初衷,执意要你二姐嫁过去?”
无奈的摇摇头,季泽道:“我早就说过,生在在这种名门世家,就该懂得什么叫身不由己。就像我二姐,表面上看起来光彩夺目,实际上从出生起举手投足都已被规划好,嫁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半点由不得自己。说不好听一点,我爹要我二姐嫁的本就不是刘尚书的儿子,而是刘尚书的家门当户对的权势与地位。”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砸在陈天的心坎上,心头涌起的酸涩不知该怎么形容。季泽……你说这番话是不是要含沙影的告诉我,其实你最终还是会按照他们给你安排下的路子,娶一个名门之女公府之后,逼不得已时再纳一群艳压群芳国色天香的姬妾,然后再儿孙满堂,把我们之间的一切抛到脑后……
“我不允许!不允许!”陈天扳着季泽的肩膀,“你只要有我就行,我会好好爱你,比那些环肥燕瘦的女人更爱你。”
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人,季泽晃了一下神继而反应过来,叹气道:“我想参加明年的科考,若是能中前三甲,就会有皇上御赐的府邸,那时我就离开季府……”
满腔的怒气就因为这句云淡风轻的话瞬间消散不见,连影儿都不剩。
可是一想到那个皇帝对季泽不明不白的态度,陈天一颗心又嚯的一声吊挂起来,“考入前三甲似乎没那么容易吧,那个……不是不是……我没有贬低你的能力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么多人考试……”看着季泽越来越黑的脸,陈天咽了一下口水,“我是想说,那样你岂不是要入朝为官,受诸多范范规规的约束?那样的生活真是你想要的?”
“陈天,你本就不了解我!你以为我就只适合这种花天酒地的安逸生活?我只是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脱离季家这个牢笼,不想让别人提起我是想到的只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我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告诉世人,脱离季家,我照样能活的如鱼得水。”季泽的眸里含着水光,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晃晃,下嘴唇被牙齿辗转了一圈,泛着白印子。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一无是处……
“我知道,我都知道……”陈天很没出息的红了眼圈,不太温柔的含住季泽咬变形的嘴唇,忘记了技巧,只知道蛮横的想要吻住他。牙齿碰撞上牙齿,‘咯咯’作响,嘴唇不断变换这角度去厮磨对方口中的一切,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只是两人却都没有停下。
这个人的隐忍自己也早已发觉,他怎么可能会是外界所传言的那样不堪。生在这种世家,他只是想要用一种最简单的方法来保护自己,不被人觊觎,不被人嫉妒,简简单单的做一名对谁都构不成威胁的皮囊少爷。
名衣急匆匆跑进内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腾’的红透了一张不太养眼的脸,自家的少爷跟公子正亲的火星四溅,阳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有点不真切的感觉。
本来是想来知会一声,宴会改到今天晚上,可看如今的场景,名衣识趣的退出去,过一会儿再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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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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