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铺子的时候,大家很井然有序的做事,我对于自己的管理相当的有成就感,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也算是一企业中层管理了,为什么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呢?这个问题引发了我深层次的思考,越思考越混乱,最后苏小公子的到来打断了我的混乱。
苏小公子拉着我就说:“走吧!”
我觉得莫名其妙:“去哪儿?”
他说:“你不记得了?今天是流火节,每年一度的龙舟大赛,你不是答应我陪我一起去的吗?”
我放下手中的笔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情况大概是这样的:那一天他的西席先生给他讲了一个历史上忠君爱国的文人,此子对于故国的热爱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改朝换代之后为了不使自己的家人沦为新建王朝的子民,把丈夫儿女都杀了,然后自杀了,苏小公子觉得谁做皇帝和平民百姓没有什么关系,对此子的做法不能理解,于是我就给他讲屈原的故事,这真是个有思想有内涵有深度的故事,我本来意图是打算唤醒他沉睡的爱国之心,但是讲到屈原就一定会讲到包粽子,划龙舟。
苏小公子当时说:“哦,我们这也有每年一度的划龙舟比赛,到是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对于他不再纠结这位仁人志士,我觉得很欣慰,就随口答应了,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
这我不禁想起早上洛洛说我瘦了,我妈属于那种审美观趋向于变态类型的,我170的个子,110的体重,她一定说我嫌胖,要我减肥,所以我的大学都在努力的瘦身当中,遇到了林默他却不肯我瘦身,最大的乐趣就是带着我吃美食,他常常说,要把我养成一只胖胖的小猪,可是我还没有变成胖胖的小猪,他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了,可见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诺了。
我说:“我还要在店铺里做事,你找别人陪你去吧!”
要是换了平时他肯定多云转,说不定一甩手就走了,可是今天他竟然拉着我的袖子撒娇:“去嘛!反正今天大家都去了,铺子里也没有什么生意的,说话不算数是要长长鼻子的。”
我立刻纠正他:“撒谎才会长长鼻子。”
他拉着我的衣袖晃了晃:“我不管,你就陪我去嘛!一年才一次。”
我这会身心俱疲,哪里还有心思陪他去玩,也软语央求道:“我真的很累,我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你就饶了我吧!”
他怏怏的放下我的衣袖,一个人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闷闷不乐,我叹了口气:“你可以回家找你哥哥去看。”
他说:“哥哥正在家里打点行装呢,他过两天就真的要启程去京城了,京城离这里虽然不远,但是所有的参加选秀的男子都要提前进学习中的规矩和礼仪。”
我听了心里一惊,难道叶佑没有俘获美人心,但是看她说得那样,应该两厢情愿才对,怎么才过了一天就要收拾东西去给皇帝做小了。
发挥yy女的潜质,我问:“你知道当今皇帝多大了?”
苏小公子顿时变得更加的哀伤,我见犹怜:“大概也有四五十岁了吧!”
那就排除了叶佑苏锦上演大明湖畔乾隆和夏雨荷的故事了。
我不禁为叶佑感到无比的惋惜,看来生活的入不敷出还没有扼杀我往文艺女青年道路上发展的势头。
正当我在感叹叶佑的情伤时,叶佑就出现在我店铺的门口,身边还携带着一男子,他今天竟然没有蒙面,尤其他还对我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像月亮,我顿时就石化了,苏小公子的一声“哥哥”又把我唤了回来。
叶佑一副很熟的样子:“骆华,我们来找你去看龙舟。”
名字叫的那个溜,纵然我们曾经狼狈为奸过,但是也不要当着被害人的面拆穿我呀。
我咳了两声:“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对了,把苏纯带过去吧,这孩子正为这事伤心呢!”苏小公子瞪了我一眼。
苏锦说:“一起去吧,这也是一年一次的盛事,骆小姐不是本地人,也可以乘机见见本地的风土人情。”
对于这样的邀请,我实在是不好拒绝,只得跟着去了,苏小公子跟在我后面碎碎念:“我喊你,你就不去,我求你你也不去,哥哥来了说了一句话你就去了……”
看他没有停止的趋势,我很果断的打断了他:“一个男人话如此多会遭人讨厌的。”
立刻前面的两个也掉过头来看我,我尴尬的笑笑:“不是说你们,不是说你们,你们继续。”
赛龙舟在城东的一条叫环溪河里进行,我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还真是一桩民间盛事,在这里很少在露天看到男人,突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男人还真不习惯。
叶佑护着苏锦往里挤,苏锦一向都是老成持重的样子,难得有这么活泼的时候,笑起来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啊!苏纯推我:“你这样看我哥做什么?心理龌龊。”
这小家伙说话越来越口没遮拦,我说:“我对你哥纯粹的是一种欣赏的心理,你懂什么……”
我话未完,苏纯打断道:“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是小孩子,我都告诉你,我不是小孩子。”
我说:“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大人了,可以找婆家了。”
他啐了我一口,没好气:“我不和你说,你总欺负我。”
我委实是拿他没有法子,苏锦扭头问我:“骆小姐贵庚?”
“我今年二十三了。”
叶佑说:“二十三也该成家了。”
我摆摆手:“我妈要是知道我二十三就结婚,非得打断我的一条腿,从此与我断绝母女关系。”
他们似乎都吃了一惊,正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原来是龙舟来了,红紫绿蓝四种颜色的四条龙舟竞相而来,我也拉着苏纯往人群里挤,人群里欢呼声雷动,那四只龙舟上的姑娘们也分穿和龙舟一样的颜色,苏锦说:“那条红色的龙舟是官府的,另外三条是民间的,每条都有大的银号支持。”
我问:“你们家支持哪条?”
苏纯说:“第二的那条蓝色的。”
恰在此时,第四条龙舟迎头赶上,先超了第三条,又迎头直上超了蓝舟的半个船身,众人都欢呼了起来,我推了推苏纯:“你家的快要输了。”
苏纯说:“这才行了二分之一的路程,只怕他们最后没有冲劲,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人群推着我们随着龙舟前进,人实在太多了,还没有警察维持秩序,实在是很不安全。
我拉着苏纯:“抓紧了,一会挤散了。”
叶佑护着苏锦已经被挤到前面去了,我拉着苏纯也往前走,我俩的身形都比较瘦弱,还算好挤,中途脚背被踩了好几下,让我想到看奥运圣火的时候,我们在警戒线外面挤,挤得快成饼了,然后听到前面的人一阵欢呼:“过去了!”然后我们也郁闷的回去了。
好不容易挤到苏锦旁边,苏纯抓住苏锦的手:“哥,怎么今年的人比往年多。”
苏锦说:“今年的彩头大,大家都来看热闹呢。”
我说:“还有彩头啊?”
苏锦说:“各家商号加起来出了有五千两,一条船上有十六个人,如果赢了每人能分310两。”
我“呀”了一声:“早知道我也报名参加了。”
苏纯说:“你会划船吗?”
我老实回道:“不会。”
正在这时,苏纯旁边挤来一个大象级的女人,一下子就把苏纯挤到我怀里,我怕他跌倒,伸手抱住他,过了好一会苏纯还没有从我怀里起来的意向,我说:“苏纯。”
他突然就推开我,一下子又被人撞到我怀里,我只得又抱住他,他抬起一脚就狠狠的踩到我的脚背上,我疼得差点跳起来:“你神经了。”
苏纯站好了,低着头说:“你才神经,你是个流氓。”
这孩子喜怒无常,暴燥易冲动真是一点也没有变,我委实觉得自己冤枉,却也不能骂他。
叶佑问:“怎么啦?”
苏纯暴燥的说:“没什么。”
我说:“这样的盛事,官府也不派个把差役来维持一下秩序,太不安全了,万一前面谁倒了,后面可是黑压压的一片都要倒下了,这要是压死个人怎么办?”
叶佑看了我一眼,说:“你的这个忧虑确实有发生的可能。”
我正要说“这官府实在是不称职”时,就听到“扑通”一声有人掉进河里,接二连三又掉了几个,场面立时乱了,后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还在往河边挤,又是扑通扑通往下掉,这下子龙舟也不竞了,都去救人去了。
不管在哪里人民对于热闹,不论是好是坏都有一种强烈的观看欲望,导致人群不听使唤的继续往前走,导致更多的人掉到水里,无数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真是空前绝后的景象。
我拉着苏纯逆着人群往外挤,真是万分艰难。
我们挤出来的时候,叶佑和苏锦也挤了出来,叶佑说:“我去找当地知府。”
苏锦说:“我和你一起去,她大概在观景楼里。”又对我说,“麻烦骆小姐照顾纯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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