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难得的接到了白兰的电话,惊讶之余还是要尽责问问boss有何吩咐。虽然鬼畜经常无聊地喜欢拿别人来寻乐,但这种特殊时期会在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肯定不会是消遣。
“第8部队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前往日本了呢。”他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第8部队……我一怔,蹙眉道:“原先不是说好了派第11部队过来的么。”
“啊,可是我收到报告,说是第11部队的4名队员被暗杀了,正在调查呢。”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轻笑道:“是雷欧君的建议哦。”
“雷欧?”我的脑海里映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墨发少年模样,呵,是那个与古罗·基希尼亚的猫头鹰有着一模一样眼神的少年呢。
“说起来,雷欧君可是cicely派遣过来的呢。”妖娆的声线从冰冷的金属传至我耳中,跟了他那么久,我还不至于听不出他漫不经心语气中的戏谑与危险。
“因为是正一的推荐啊。”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我决心坦白从宽,供出幕后主使者。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少年的,还特地为此做了一番调查,最终结果当然是不失所望,只是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白兰。不得不说,把雷欧留在白兰身边的我还真的是有点不怀好意。
我绝对不是在报复他当初给了我一个玩具质的匣子,让我去跟云雀恭弥对战,结果差点死在浮萍拐下,如果不是入江的切尔贝罗及时赶到的话。
“可是cicely是早就知道了的吧,那个人的真实身份。知情不报的行为可不好呢。”他半开玩笑地说,没有责备或质问的意思,又或者是我太愚钝,听不出上司的言外之意。
“那还真是抱歉了啊。”我轻笑出声,知道是时候见好就收了,玩笑开过头的话遭殃的还是我自己,毕竟这可不是如沢田纲吉·彭格列一般的善良好boss,于是将我所知道的情报如数倾出:“古伊德·格雷科,17岁,意大利人,是杀害了15人的穷凶极恶的犯人,一年前从监狱中逃狱,具有同库洛姆·髑髅一样能被彭格列雾守六道骸附身的特殊体质。如今化名为雷欧那鲁德·利比。”
我听见电话那头咀嚼棉花糖的声音,他恢复了平日里那种熟悉的懒散口吻说道:“啊,cicely果然是个称职的情报部长哦。既然这么清楚,为什么一直没有上报呢。”
我倚在床头,把被子拉至前,空闲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垂下的发梢。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洒在地板上,清冷如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需多想就可以回答的吧,可我却犹豫了起来。要说一点私心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相较于对白兰的信赖,我始终记得那个纯良的青年真诚流露出的关切与温情。
只是我一定不可能为了他,与白兰作对。
该做的我还是会去做的。
“是你自己说过的吧,”我说,“猫捉老鼠要慢慢来,才有意思。”如果没有古伊德·格雷科从中作梗,将日本分部基地的结构地形图传送出去,仅凭几个从十年前来的孩子,那彭格列一行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密鲁菲奥雷的基地呢?
是,他们当然有这个时代最强的守护者,但云雀恭弥再强也是个人,是人就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更何况面对的是由非人鬼畜白兰·杰索领导的密鲁菲奥雷家族。
白兰笑:“这也是我将雷欧君留在身边的原因呢,我该说cicely真不愧是我亲自找来的人么。”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说,中国的成语真是难用啊。
“cicely在说什么呢。”鬼畜笑道,“不能亲眼目睹小正见到第8部队队长古罗·基希尼亚时的表情,真是遗憾了。”
我接口道:“卑鄙无耻却具有强大的实力,是正一最讨厌的类型呢。”其实说起来,我也挺讨厌那个妹妹头青年的,不过却是因为他对棉花糖的糟蹋和丑陋不堪的样子,啊,还有就是时常出现我与那个凤眸青年中间,败坏了多少来之不易的良辰美景。
“日本那边可是即将有好戏要上场了,cicely真是幸运呢。”白兰装模作样地用浓浓的寂寞语气说道,听得我起了一身的**皮疙瘩。我就不信那鬼畜在总部会闲得发慌。
“你打算怎样处置他?古伊德·格雷科,很可能就是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我问道。
不用看我也知道电话那头的青年此刻正笑得如同一朵开在枝头的桃花,连声音都腻得胜过我所有的棉花糖:“这种小事cicely就不用担心了,正好可以当做饭后运动呢。”
我为那个墨发少年和彭格列的雾守默哀。
第二天入江接到古罗·基希尼亚率第8部队到达日本的消息后,脸色果然很不好看,像是被迫要与一只恶心的苍蝇为伍的厌恶表情。我理所当然地深表同情和理解。紧接着,身受重伤的古罗·基希尼亚在黑曜中学被发现,进行急救治疗后丝毫不能动弹,就跟一个废人没两样,入江的脸色更难看了。
几天后我去了趟并盛中学。并不是特意要去的 ,也没有什么实在的目的,只是逛着逛着便觉得那条街道有点眼熟,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就是那个黑发青年最钟爱的学校。脑子还没有多想,脚步就迈了进去。
我细细琢磨,还是对自己的此番举动百思不得其解。这又不是我的母校,我何必对它这么感兴趣。
校园并不大,却看得出是时常心修护过的,就连校道两旁的苍翠树木都是极优良的品种,一枝一叶似乎都是被仔细修剪而成。就算是在如今黑手党激战的混乱时期,这里的校舍仍是完整无损,一砖一瓦安然无恙,不像其他一些早已被殃及沦为废墟的学校。
还真想不到,处在并盛中心地带的无人校园里,竟是这样一派安宁恬静的景象。
必定是那个青年的功劳。
我沿着校道一路走过去,茂密的大榕树间不知名的虫鸟唧唧喳喳地鸣叫着,午后的阳光猛烈而炽热,却被茂盛的枝叶严严实实地遮挡在外头,树荫下凉一片。
我倚在壮的树干上,望向远处空旷的场。若是在和平时期,那里必定人声鼎沸,笑语欢声直冲天际。
“彭格列的守护者都是像云雀先生这样空闲的么?”我说道,偏过头看着坐在树上的黑发青年。他背靠着树干,一只脚踩在坐着的树枝上,微微蜷曲,右手臂就这样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目光看向远方的校舍。明明是十几岁不羁少年才会有的举动,现在由他做来,竟不会觉得丝毫突兀不适,反而有种优雅自然的气度,很适合那张隽秀冰冷的俊容。
“你有意见么。”他甚至没有看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微笑道:“只是好奇而已,在彭格列兵慌马乱的时候,云雀先生居然还有兴致来缅怀逝去的中学时代,真是淡定得令我吃惊呢。”
他终于将视线收回来,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对付你这种草食动物费不了多少力。”
“是么。”我仔细端详他此时冷得如同北国冰雕的俊脸,不出意外地得出了个结论:这个青年今天心情很不好。于是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尽早脱身,以免待会儿被无辜迁怒。
不过看来是来不及了。青年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西服的下摆在空中飘扬后立即顺贴地归位,颀长削瘦的身材被完美地勾勒出来。只是那不知何时已被紧握在手中的浮萍拐光泽锐利依旧,“你来这里做什么。”青年冰冷地说。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地笑道:“云雀先生相不相信缘分?无论是姻缘还是孽缘,冥冥之中都是早已注定了的呢。”不过是突发奇想进来散个步,竟又遇上了这个清俊青年,不得不说上帝老头子对我还算不错。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话:
呐,你敢不敢承认,其实从走进校园的那一刻起,心底便泛出莫名的隐隐期待。
你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青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你相不相信,今天你就死在这里。”话音未落,金属拐子带着急劲的气流向我砸来,周围的空气像是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这一拐又狠又厉,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恐怕已被劈成两节了。迅速退开后站稳身子,右手的指环已燃起紫色火簇,我抬起手往空中一挥,成千上万片绿叶从树上飘落下来,在半空凝聚成如龙卷风一般的绿色漩涡,将青年团团围住。
半晌,一道紫色强光自漩涡中心直而出,薄薄的叶子顿时散开,支离破碎地落到地面。青年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只西服的袖口处留下几道像被锋利刀片划破的裂痕,眼神越发尖锐,与平时的嘲讽讥笑很不一样。
“云雀先生今天似乎心情很不好。”我轻笑道,算了算时间,约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白兰在总部应该玩得很高兴吧。见青年不说话,我接着笑道:“啊,是因为担心命危在旦夕的雾守先生么,真是令人感动的同伴爱呢。”
“你的话令我很不爽,草食动物,”青年开口道,一步步向我迫近,像地府下修罗的那种预示着死亡的步伐,“谁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是么。”我笑,“雾守先生如今身受重创,那个从十年前来的孩子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吧。真是可惜呢,明明十年后就出落成彭格列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果然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他似不耐烦地挥出拐子,紫色的死气之炎耀眼得像是要将空气都燃烧殆尽。
我不再躲闪,任凭冰冷的金属穿过我的身体,以腰部为界散落成两半,却没有血横飞的惨烈景象。青年和校园慢慢离我远去,身处之处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如果没猜错的话,我现在应该是在离并盛中学很远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以这样的方式出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啊。津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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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游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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