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将黎清、张伯送入预订的国际大酒店后,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拍戏现场。虽然他很希望留下来,陪妹妹和张伯共进晚餐,以尽地主之谊,但人在江湖,身不上由己。
黎清拉开窗帘,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繁华都市,轻轻地说道:“敏珠,这就是你的祖国吗?你,我只能送到这里了!五年也好,十年也罢,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喜形于色,望着窗外熟悉的广告文字,她不禁欢呼雀跃:她回来了——她安敏珠终于回来了!
她拿起电话,迅速地拨了一连串的数字号码。电话通了,那边传来妹妹熟悉的声音,可她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以另一个身份回来的她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她黯然伤神,缓缓地挂掉电话,掉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是呀,就算她回来了,也依然只是黎清!她没有办法走到亲人的身边,享受那份温暖。她没有办法告诉她们,她就是安敏珠!
她打开行礼包,翻出医院的地址,望着那熟悉的文字和熟悉的地址,泪如泉涌,感激地说道:“亲家的,谢了,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原来那医院正是安敏珠和金美姬所住的医院,她此次前去住院,以后便可经常看见自己、自己的家人以及好友了。
“清清,你会说韩语?”张伯诧异地望着她。他早年来韩国做过生意,通韩语,这也正是英子派他随同的原因。
但安敏珠听不懂中文,没有理会张伯,拿起行礼就往外跑。张伯一见,只得拿着行礼,尾随其后,一面又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离歌,让他有空回来退房。
张伯好奇地跟着她,发现她居然对韩国相当熟识,该坐哪路车,该走哪条道,她都十分清楚。甚至还会跟过往的行人打招呼,无丝毫失态之处,甚至韩语特有的尊敬阶,用得比他还恰当。
张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路上跟在身后长吁短叹,感慨万分:“清清这是怎么了?超能力?还是她早就来过韩国,怎么可能这么熟识?就好像原本就居住在这里一样!若不是我亲眼看见,还真不敢相信。这夫人也真是的,既然她对韩国这么熟识,干嘛还让我跟着?”
当他们来到首尔,出现在医院门口时,张伯惊呆了,张开的嘴半天都合不拢:“这家伙,居然自己找对了医院!不是说有自闭症吗?这像是有自闭症的人吗?荒唐!荒唐之至!”
安敏珠站在医院门口,半天也没动!她一想到自己就躺在这间医院里,开始浑身发抖。已经一个多月了,自己在这里躺了一个多月了,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样?在那里会遇见家人吗?如果遇见她们,该如何介绍自己?一连串问题在她脑海中浮现,又慢慢地隐去。
这一切,实在是太古怪了。张伯没法解释,只好拨通了英子的电话:“夫人,我们已经到了医院?”
“这么快?离歌没去接你们吗?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仁川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首尔?”英子大吃一惊!
“来接了,还预订了饭店,但黎清小姐有些古怪。她自己拿着行礼出来了,然后一路坐车,就到达了医院。她好像是个韩国通,大街小巷,无所不知,韩语说得比我还好。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英子愣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张伯问她缘故,她还想反问一句呢。她望了望正在学钢琴的黄婷,好奇地问道:“婷婷,清清会说韩语吗?”
“韩语?不……”她正想说“不会”,但突然想起安敏珠来,料想定是她露出了马脚,忙改口说道,“不是很简单的语言吗?我和清清都很迷韩剧,所以一有空就跑去偷偷学了点,不信我说几句给您听。”
“好了,我信!”英子打断了她的话,走到一边,对着电话说道,“清清会点韩语,但我还是很担心她。她有时神志不太清楚,身边需要跟个人,你就跟着她,帮我好好照顾吧。对了,清清现在在吗?让她接一下电话。”
张伯把手机递给安敏珠,说道:“小姐,夫人的电话!”
安敏珠接过手机,有些不知所措,她打算不接电话——黎清有自闭症,不说话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但就在这时,黎清的灵魂苏醒,她收到了黎清的信号:接吧,我会配合你的。这段时间,我都会配合你的,所以你快点适应!
安敏珠把手机放在耳边,只听见那边传来英子的声音:“清清,你还好吧?”
“我很好,已经到了医院。真的很神奇,我循着梦中走过的路,一路走来,居然到了医院门口。干妈,这边的空气很新鲜,令人心情舒畅,以前的那种压抑感再也没有了。好想在这边生活——干妈,我可以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吗?”
英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分明是黎清的声音。和她接触的这段日子,除了听见她唱歌,就只听她说过一次“瞒天过海”,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说了那么多的话。更令她惊奇的是她说的“梦境”。难道真的是因为梦境中走过一遍,才会如此顺利的找到医院?
英子甩了甩头,想甩掉这个幻想。这个猜测太过荒诞,别说无法令人信服,就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可转念一想,清清不就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吗?特别的音乐天赋,特别的个,特别的遭遇?
“干妈,怎么了?不喜欢的话,我看完病就回来!”
“噢,没有!”英子这次不能不承认那荒诞的猜测了,“住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开心。先去医院瞧瞧吧,看看医生怎么说——不过听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安心多了。”她决定接受这荒诞的事实——清清的病也不是这么荒诞地“好”了吗?在国内她怎么也不肯开口,可一到韩国,说话就如放鞭,这原本不就是一个奇迹吗?
英子又交待了张伯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张伯仍觉疑惑。就算黎清会韩语,那也不至于对这边的道路如此熟悉呀。再说了,清清的韩语是“会点”吗?简直就是通!虽然好奇,但既然是领导交待的,也只好一一执行。
医生给黎清做了全身检察,拿到检测结果后,医生气得脸色惨白,骂道:“有钱就这么了不起吗?怎么可以把一个好端端的人送到医院,折腾医生?难道你们中国的富人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吗?如果钱多的话,就捐点给灾民!听说中国的穷人很多,你倒不如做点善事吧!”他将报告摔在张伯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滚!给我滚!”
安敏珠见张伯被骂,忍俊不禁!
张伯瞪了安敏珠一眼,拉着她出了医院,质问道:“小姐,你明明没病,干嘛来折腾人?耍人好玩吗?有趣吗?你知不知道夫人有多担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没说自己有病,是你们一直说我有病!”黎清适时的接话,解了安敏珠的困扰,“难道一个人不愿意说话,就一定是自闭症吗?因为憎恨、讨厌,也有可能不想说话,你没遇过这种情况吗?心情舒畅了,自然就会想说话。人生都是一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体会吗?怎么可以拿自己的错误臆测来指责别人?如果你觉得委屈,就回国吧!我要在这里生活,要好好地生活!”
张伯无语,叹了口气,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拿别人的工资呢,只好忍着受气。
“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明天再去租房子!还有,语言进修学院应该不用去了吧,我看你韩语说得如此顺溜,连口音都很纯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本地人呢。”张伯没好气地抢过她的行礼,拦了辆出租车。
黎清只是笑笑,上了车,拍拍他的肩膀,撒娇地说道:“张伯,不要这样嘛。在韩国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你若是不理我,我可怎么办?我虽然会一点韩语,但想在这边生活,还有许多不足,语言进修学院当然还是要去了。”
她见张伯仍在生气,又讨好地替他捶着肩膀。
张伯被她的举动逗笑,轻轻地推开她,说道:“好了,我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别再那么折腾人就行,我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
“张伯哪老了,一点也不老!五十出头的人就说老,那六七十岁的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您现在是正值壮年,好不?”
在酒店安定下来后,张伯又给英子回了个电话,把一天的情形详细地描述了一翻。英子听后,惊奇地问道:“她真的这样说?她还会撒娇?……是么?她还说过这样的话?……”
挂掉电话后,英子长长地舒了口气,找出黎海的相片,久久凝视,自言自语道:“阿海,知道清清没事了,我真的很开心。她可能是因为在国内太压抑了,才会不想说话——也是,自己的父亲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怎么会不压抑?一想着她是这样郁郁寡欢地长大的,我的心就像被揪了一样疼。阿海,往后的日子,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你泉下有知,就安息吧!”
(黎清的突然改变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安敏珠会怎样进军乐坛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40章 她没有病在线阅读
第40章 她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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