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都由塔木等人讲解了怎样利用陷阱来捕捉活兽,次日清晨人人除了长矛以外都带上了石锄出发。
萧雅正将昨天傍晚收起的蕾仔重新拿出来翻晒,忽听远处有嘈杂的人声传来。好奇的向后张望,声音的来源应是远处的山坡后方。
果然,不过十几秒后,山坡的转角处。着鲜艳羽毛的族长带了一群女人浩浩荡荡向这边走来了。
左邻右舍的女人们这会儿都各自在家门前的空地用麻绳围栅栏,看见来人都纷纷的站起了身。
黑祺山脉的人向来各自成一小片,除了拜月大会相聚一夜。平时是不大往来的。却说这首领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竟是向萧雅而去的。女人们见状急急的向萧雅奔了过去。
萧雅不知他们的来意,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微点了点头向首领笑道:“首领好,今日怎么领了这么多人来这边?”
首领的目光掠过萧雅洞前的栅栏和里面圈养着的几头动物,又望着成片空地上仍未完成的栅栏。忽而笑着道:“我是听说了你们这一片近来学会了制作麻绳、袋子,还会用陷阱捕猎、圈养动物。从每片山区各带了几个能干手巧的妇人来向你们学这些手艺来的。”
萧雅垂下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真以为是犯了首领的什么禁忌了。只是来取经倒是好办,就是她们不来,她也准备在下一次拜月会时将这些法子教授的。只是这首领消息得到得很快啊!心中这样想着,口中也谦恭的说道:“那是自然的,这些都是刚开始试试。本来也是准备在下一次的拜月会将这些法子告诉各片山区的族人们的。既然都来了,能更早学会更好。我们片区的女人们都已经学会这些手艺了,大家可以各自找人教授。”
首领闻言,笑咪咪向众人挥着手道:“都听到了吧,快去吧快去吧!”
女人们又一哄而散开,唯独首领席地坐了下来。指了指晾在石头上的蕾仔,问道:“这又是什么新主意?我听族人们传说,你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哪。还会治病?”
萧雅也盘腿坐了下来,怎好让首领仰望自己呢。随手抓起一把蕾仔递到首领手中,笑着道:“我起初是觉得族人每天都要过河到对岸去采摘一趟,费时间且很麻烦。于是想着如果把蕾仔的水份都晒干的话,那么它可能就不容易腐烂或变质了,保存得当的话是可以长时间存放的。现在我还只是在试,晒干后再煮不知道味道会不会变。如若试验成功的话,一来,解决了族人每日采摘一趟的问题;二来,我虽来这里时日不长,却问过洛琳,蕾仔在夏秋两季非常的多,用之不尽。可是冬春两季却是没有的,族人在那两季不论是野菜蕾仔,还是动物类都非常短缺。如果有办法可以大量储存的话,这就能适当解决冬春两季的食物短缺问题了。”
首领听着连连颔首,萧雅继续道:“圈养这些动物是因为,动物被猎杀后存放不易。冬季难以猎到动物时,很多族人会挨饿。据洛琳告诉我,每年都会有体弱的老人或者孩子活活饿死。我们居住的地方有许多肥美的草,将它们圈养着,不用怕质会腐烂。要吃的时候,捉一只出来杀了就可以。如果在冬季时,蕾仔也有了,类也有了。大家就不用再害怕寒冬了。”
首领微有些浑浊的眼像被什么点亮了一般,越听越亮。萧雅笑着道:“至于医术一说,那是大家言过其实了。我也就懂一点点最简单的医理而己,许多病我都是不会医的。只是我说这话大家都不肯信啊,呵呵。”
首领将手中的蕾仔又放回巨石上,忽然望着萧雅道:“姑娘,本来咱们黑祺山女人短缺,有被掳来的女人我们是一概不追究来历的。只是,你太不一样了啊,容我问问,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
萧雅垂了垂眼眸,笑着道:“我的家乡离这里非常非常远,来到这里也是上天的意思,我自己是回不去的。所以首领只管将我当成你们自己的族人即可。”
一场死里逃生的穿越,在萧雅看来自然是天意。而她的这句话却让首领放在了心上,拜月台上她的歌舞就像是对天神的祭颂,谁也听不懂,神圣又美丽。又是一个即知医理又懂许多众人所不懂的能人。
他微笑着点点头,或许真如她所说,这是天神对黑祺山人的恩赐啊!这是他们的虔诚感动了天神啊,他笑着连道三个好字:“好!好!好!姑娘你就是我们黑祺山人。这蕾仔储存的试验如果成功了,你只找个人来报一声信,我自会带着其它各片山区的女人来跟你学。以后如果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你也叫了人来报。”
“自然!”萧雅笑着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因为一句无心的感叹已经让首领将她的来历往天神身上引了。
首领很喜欢跟萧雅聊天,因为她总有一些奇异的观点,这让他觉得非常的长见识。仿佛天地一下变得宽广了。
她们这边聊得愉快,分散到各处几个一群的女人们也谈得欢快。这片山坡的女人们对萧雅是佩服得无体投地,说起她的大事小事都觉津津有味。其它山区的女人只在拜月夜见过她一次,印象己是极深。现在听教授她们手工的女人说起萧雅来到族里短短时日的各种事迹来,像是听一个传奇故事一般入了迷。
八卦从来不分时空与环境,萧雅本不曾想到在这些女人们回到各自住的山地去教授手艺的同时,她的故事已经被传得越来越神,越来越玄。
女人们学过手艺就早早的回去了,首领却留在这里,见证到了陷阱捕猎的神奇。
往常出外捕猎多要中午才能回,运气不济的要下午或者晚上才能猎到猎物。偶尔还有空手而归的。
而今天,离中午还早得很,三四人一队外出的男人们就陆陆续续的归来了,几乎每一队都扛着绑缚得很巧妙的被活捉的动物,手里提着被刺死的动物。俱是满载而归!
这样的眼见为实,只怕是萧雅众多新奇事迹中带给他震憾最大的一种了。再看向萧雅的目光,崇拜又上升到了新的层次。
萧雅看到这样的好现象,也笑得弯了双眼。只是随着第一个人将活的猎物放进一只在萧雅的栅栏里,她的脸快速的变了色。急忙快步奔过去,一边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把动物往我栅栏里放?”
男人们嘻笑着,本不曾因为她的叫嚷而停止了动作,后来的人都笑着照做。
萧雅忙着阻拦,却哪里拦得住这许多人。刚扯住这个,那个已经把动物放进栅栏里了。
“阿诺,阿诺,你怎么也把羊往我家的栅栏里放?”她忙忙去拉住他的手。
阿诺的动作顿了顿,像上回抱着她时的那种心如擂鼓的感觉又来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的脸显得平静而自然。“傻瓜,应该的。这是大家对你的感谢!”
萧雅视他的话为废话,看到又有人靠近自家的栅栏,忙要冲过去。
却被阿诺迅速的反手扯住,拉着她走向了一边。“干什么,阿诺。”
“不用拦,没用!”怎么能让你去拉扯别人,他的嘴角抽了抽。他扯着她不肯放手,牵着她往一边走着。
“阿雅!”远远传来阿卓有些怒意的呼声,萧雅莫名的回头望去。他刚回来,突然丢下了肩上扛着的猎物就向她快速奔来。她还没能想明白看清楚,他已经似一阵龙卷风一般将她捞进了怀里。膛剧烈的起伏着,愤愤的死死盯着阿诺。
握在手中幸福突然空了,阿诺失落的动了动手指。渐渐的垂下,虚空的握住。
两个男人的对视火光四,唯独被揽在阿卓怀中的萧雅还不知原因。一手无意的抚着他剧烈起伏的膛,轻声的问:“阿卓,怎么了?”
阿卓一把按住她不肯消停的手,牢牢握在掌心之中。望着一仍无辜的萧雅,眼中醋意横生,俊脸微沉道:“不许牵别的男人的手!”
萧雅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男人,诧异的眨了眨眼。嘴角微微抽搐,半晌方道:“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
“什么醋?”他迷茫。
“哦,忘了,你不懂。”萧雅看看阿卓,又回头看看阿诺。仍觉得不可思议,阿卓这醋吃得好生奇怪。
阿诺怎么离开的,她全然没有注意。这一场莫名的飞醋风波后,阿卓变得有些紧张,恨不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才好。脸上偏要装出酷酷的模样,半分不肯承认自己的紧张。
孩子气得连续三天也不肯再出去打猎了,却找了个极冠冕堂皇的理由。陪萧雅采集蕾仔,不放心她的安全。
不错,萧雅的蕾仔晾晒试验成功了。这里的温度较高,原来在农村需要晾晒至少两天的稻谷,这里的蕾仔只需要晒一天半,用牙去咬就能听到清脆的‘嘣’的一声声音。断面平整并且是白色的。这说明晒得够干了。萧雅试着用这个煮成稀饭,除了需要先浸泡半小时以外,口感似乎还变得更好了一些。
萧雅好笑的扯了扯身边这个别扭男人,指了指横在前方的河道:“你背我过去吧!”
男人的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了一些,顺从的蹲下了身子。萧雅毫不客气的跳上了他的背。他的背很宽,人又高,萧雅在他背上晃荡着自己的双脚,心情颇好的哼起了歌来。
阿卓大步跨进河床,只走了几步。萧雅看到远远的水面上密密麻麻的什么涌了过来。她的视力极佳,很快看清了那些是什么。那是她生平看到过的最让她头皮发麻的景象,她惊慌的大叫道:“阿卓,快退,快退回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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