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跳到学校餐厅的屋顶上!”弗农的脸涨成了酱紫色,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佩妮哭哭啼啼地坐在旁边,手里攥着的学校校长的那封投诉信都被她揉得皱得不成样子了。那位女校长也许是终于找到了能发挥她过剩的力的地方,洋洋洒洒地写了三页信纸,让任何一位有阅读能力的“过于活跃的儿童的监护人”都足以为自己的管教不到位而羞愧。
哈利手足无措地站在起居室中央,面对着沙发上的他的姨父、姨母,结结巴巴地替自己辩驳:“我没有,真的,我只是向餐厅后面的大垃圾箱上跳,想捡回那颗网球……”
“胡扯!”弗农扯着他的胡子咆哮道,显然哈利违反规矩的做法让他想起了些很不愉快的东西,让他十分暴躁“你才几年级,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我没有!大概是风把我托上去了…”
“哦!”佩妮大声地抽噎了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达力站在沙发背后,无奈地向自己的表弟挤眉弄眼地打着手势,试图让他明白他刚刚的辩驳内容对一般人而言更加不合常理,反而让佩妮和弗农更加生气伤心了。他将刚刚从厨房倒来的两小杯白兰地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示意哈利将它们端给佩妮和弗农,好安抚他们那歇斯底里的神经。
有两人多年合作恶作剧的经验做基础,哈利很快明白了他的表兄的意思,乖巧地将那两杯白兰地塞进了姨父姨母的手里,顺便分别拥抱了两人一下。
“我很抱歉,”哈利抽了抽鼻子,睁着大大的翠绿色的眼睛,换了个说法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和朋友们打闹。我发誓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弗农瞪着他好一会,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将白兰地一口喝尽,而佩妮则将杯子放到一边,紧紧地拥抱着外甥不撒手。过了一会,弗农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对哈利说:“小子,给我再来一杯白兰地。”
哈利明白这就是意味着这件事他们不再和他计较了,笑嘻嘻地跑到了厨房倒酒去了。
事实上,面对他们尽职尽责的女副校长玛丽莲森夫人,哈利很想大喊:有哪个正常人——也许他自己不太符合正常人的定义——会希望在体育课上跳到学校餐厅的屋顶上吗?她一定是和他们的代沟太大了,才会以为他是为了想出风头才这么干。但是这种事情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名头?“有着超强劲弹跳力的跳蚤*男孩”吗?
“要我说,就是你自己不吸取教训。”达力手里拿着一本大英百科全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哈利说,“我从五岁起就提醒你要小心使用魔法,少干那些不经大脑的事情……”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利将自己摔在床上,滚到正侧躺在床边的达力身边,愤愤地说:“我不过是想捡那只卡在那个大垃圾箱缝里的网球!”
“事实不因你的辩解而改变,男孩,”达力耸耸肩,“而事实就是你太想显示你能跳上班里那些家伙们都跳不上的垃圾箱,而你做过头了。”
哈利烦躁地捶着枕头,将它当做假想敌一样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们俩的超能力——达力更愿意叫它做魔法——总是时灵时不灵,偶尔能让他们在快要摔倒时像羽毛一样飘在空中,偶尔又让包含期望却最终失望的他们不得不在狠狠地摔下后取绷带和双氧水来包扎伤口。他怎么知道这次它会这么听话!
*…….跳蚤可以跳过它们身长350倍的距离,相当于一个人跳过一个足球场。(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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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章】加更番外三:童年期的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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