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过,身为boss的妈,行为是需要检点一些的,凡事要低调才能掩人耳目。
我也想过,身为boss的妈,为了后路着想,最好是不要去接近今后要跟boss站在对立位置的家伙们的,所以类似于假面军团之类的人,能避开就避开。
但我没有想到,我越是害怕的事情,它就越是发生。这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秘密》那本书里所说,“你的思想”带来的吸引力将你所想而吸引过来的这一说法。
咳,扯远了。
“诶,我说你,真的可以吗?”
“……”
“诶等等,你小心点啊喂!!”
“……”
“嘶——kuso轻一点轻一点——”
“……平子先生,麻烦你闭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
金发男人目光一紧,适才还一直滞留在自己腰间伤口的注意力挪到了我的脸上。
我低下头来继续专注于帮他包扎腰上的刀伤,尽量不摆出任何表情,防止这个洞察力极强的男人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因为要捎上药包,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偏偏不巧,此时还是五番队副官的平子真子为了“体恤”部下,大义凌然地让先赶去的四番队队员对其他人进行治疗。因此待轮到他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接手处理他的伤这一任务了。
而且,差点让我翻个白眼口吐白沫的问题就是,他好死不死是腰部受伤。
这也就造就了此刻他正裸着上半身——啊呸,不对,是不得不脱下上半身的衣服——啊该死,总而言之我就是在帮他治疗!治疗而已!
这么想着,我又不小心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啊!”平子真子吃痛地惨叫了一声,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兴奋了……”话一脱口而出,我即刻就拉下嘴角不由自主地想要“囧”起脸。
……兴奋。我为毛会用这么诡异的形容词啊!
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也停止,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措辞不当”。但这家伙非但没有给我个台阶下,还率先一步摆出了一张囧字脸:“……兴奋?兴奋什么?”
……
我冷静了一下,淡定地侧过身将药包收拾好,而后尽量持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开口:
“没,只是因为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而已。”
……
“……小姐,你都可以做我妈了。”他的表情愈加纠结了,挪了挪手扯住死霸装的袖子准备将其套回身上。
把包袱扎好,我抬起头来冲他牵了牵嘴角:“是啊,我儿子也比你小不了多少。”
……
后来我们没再搭话,平子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其实他身为副队长,其它番队的队员也知道他的名字——这点应该不奇怪吧?
只希望不要被注意就好。
回瀞灵廷前我有种冲动要去找惣右介,但碍于蓝染二子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搜寻灵压的方法,我也只好作罢。
晚上去食堂吃饭之前我又跑去白道门瞅了两眼,还是不见他回来。
……这熊孩子,难道真的打算在流魂街过两晚?
洗过澡我就跑回了房间里,铺好被子睡了下来。说实话,虽然对惣右介还是心存芥蒂,但没有他在身边还真是有点心神不宁甚至是如坐针毡的感觉。
也许是来到一个新的世界,对自己唯一能够亲近的人产生了依赖感?
又或者……其实二子的思想还有部分残留在这个身体里吧。
口胡,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想办法找到他才行。不然我这个做妈的,也太没责任感了——自己在四面都是墙的地方安稳睡觉,却把儿子丢在流魂街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露宿街头!
在种种残念的催使下,我这一觉又没安睡。
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队舍里仅有零星几个人谈话的声响。
洗漱完后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冬季早晨的寒意瞬间从领口灌入衣内,冻得我缩了缩脖子,迎着风打了个喷嚏。
昨晚被窝都是暖的,一大早起来就手脚都凉了。
踩在被风刮了一晚上的草鞋上,脚心更是又冰又僵。在我匆匆赶去食堂的路上,偶尔撞见几个面熟的四番队队员,他们都会停止前一秒的窃窃私语,睁大眼郑重其事地看了我一眼后才笑着跟我打招呼。
……怎么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有种搞怪的……呃,钦佩?
囧。又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我打餐的时候,终于从厨娘那里得知了原因。
“二子啊,听说你从早川家出来的时候,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女人?”她凑过脑袋来压低声线问我,两撇淡眉滑稽地纠在一起。
……
“二子啊,你做得是在太好了!那个女人太过分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实在不出气啊!”
……
我皱着眉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讪讪地支支吾吾应了一句就走了。
看她那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听说的难道真的就只有“我狠狠地教训了那个女人一顿”?大概还有别的吧。
譬如说“早川夫人您尿湿了”之类的云云。
吃过早饭后,我拖着小碎步尽量面带羞涩地往四番队执务室走——正值流言风口,重在扮猪吃老虎。如果我不装得可怜一点怯懦一点,今后怎样大摇大摆地仗着舆论的力量在那小三儿面前走过?嘁,这点道理老娘还是懂的。
可惜今天执务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别说是花姐,我甚至连勇音都没见到。
于是我抖抖袖子把手缩进袖管里,站在执务室前左瞅瞅右盼盼,万般无奈。
“啊咧,我不记得四番队的普通队员每晚都需要熬夜啊。”就在我想要叹口气时,慵散的关西腔在左边响起。我拧眉,又囧起了脸。
扭过脖子往左边一看,果然瞅见平子真子正站在距我两米的地方,身上裹着死霸装,跟我一样微蜷着背把手笼在袖子里,鼻尖略红,像是刚从外头进来室内。
“平子副队长。”我扯着嘴角朝他笑了笑,哪知道他一瞥眼刚看到我的脸就拉下嘴角把表情囧了起来:“你早上出来之前没照过镜子吗?黑眼圈比眼袋还大啊。”
……
原来昨天勇音说我的眼睛就是指这个啊。
“我是来换药的。”他抽出手揉了揉鼻子,视线在我身上扫过,最后定在我身后不知是哪里。
……其实你来换药不用告诉我的。如果你是想要我来帮你换药你可以直说的。
诶等等——平子绝对知道怎样搜寻灵压的吧?
我倏地抬起头看向他,粲齿笑了:“平子桑,我来帮你换吧。”
他目光又瞟回了我身上,沉默两秒后,五官摆出的“囧”字更加明显了,龇牙道:“……你的企图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啊二子桑。全都写在脸上了。”
啊啦,这家伙果然已经略“了解”过我了。
于是我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往包扎室跑,在他脱下衣服打了个冷颤后从容地帮他把昨天的绷带解下来。
平子今天倒是安静了下来,换药过程中一声不吭,只是毫不避嫌地微眯起眼盯着我。
啧,我只是boss他妈,不是boss,其实你不用这么敏感的。
“平子桑,你有没有时间指导我一下怎样搜寻一个人的灵压所在啊?”一边将新的绷带缠上他瘦的腰,我一边抓准时机憨憨地笑着。
“你要找人?”我颔首,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找我儿子。”我如实回答。
“啊是嘛,那我等下教你。”出乎我所料,这家伙没有多问,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虽然我悟不高,但这个搜寻灵压的方法的确很简单,我听他解说一遍又示范了一遍后,很快就掌握了,信心也倍增。
谢过他以后,我拎着斩魄刀就兴高采烈地往白道门跑了。
拿斩魄刀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豫——说实在的,我还是很怕去流魂街。蓝染二子残留的记忆力没有关于她斩魄刀的片段,所以我对她的斩魄刀一无所知。如果在流魂街碰到了虚,我就会那么点鬼道和医疗,我能自保么?
想到这里,我颤了一下——就我这样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情况,还想去流魂街找儿子?找到了儿子就能怎样,真碰上什么万一,说不定还是我拖后腿。
不过……还是去吧。
丢惣右介一个人,我还真不能放心。
***
循着惣右介的灵压瞬步跑去,我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这熊孩子在南流魂街第23区,多半是安全的。
我赶到的时候,棕发少年正从一户人家走出来,恭恭敬敬地朝门里欠身,而后缓缓侧身过来,稍稍抬眸瞧见我时,略带诧异地睁大了眼,愣道:“母亲……”
“儿啊,你想囧死我啊?”我揣着腰间的斩魄刀,模仿着平子龇牙咧嘴的样子拉下嘴角。
他眨眨眼怔了半秒,而后明白了什么,温驯地敛下下颚,语带歉意:“抱歉,母亲。惣右介擅自出来了。”
“知错就好。”我耸耸肩,被掠过的寒风冻得禁不住又将手藏回了袖子,略略眯起眼,才发现眼眶干涩得带些倦意,“你昨晚睡哪的?大冷天的,要是感冒了小心我抽你。”
“对不起,让母亲您担心了。”他蹙了蹙眉心,转而又抬首对上我的视线,棕眸里添了几分沉遂,“惣右介昨晚借宿在别家,没有受凉。倒是母亲……”
很好,不愧是我儿子,晓得借宿,不虐待自己。
“儿啊,你母亲我一天不工作就憋得难受,所以我们合作快点把信派完,一起回瀞灵廷。”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隔着衣服恰好能被他的肩膂硌到,因此不由自主地又皱起了脸:“儿啊,你得吃壮点。”
“是,母亲。”他眉间的褶皱像是被瞬间捋平,嘴角又牵起了温文儒雅的笑意,还稍稍眯弯了眼。
……这这这……真萌啊。
“对了,母亲。神兽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稍敛容,唇边噙笑问道。
……
惣右介啊,我怎么觉得你每次想起来要问我的东西都那么……风中凌乱呢。
“儿啊,你从哪里听来神兽这个词的?”这才几世纪,有毛搞错。
“母亲前晚做梦的时候,突然在喊神兽呢。”他眼底含笑,一副童叟无欺的谦乖模样。
……
原来做梦都能喊出神兽这种悲剧的事情,是可以发生在我身上的啊。
“儿啊,其实神兽呢,就是一种叫做草泥马的生物。”我嘿嘿笑了,抬手捋顺他头顶的棕发。
“草泥马?”他略愣,重复。
“对。”我点头,高深莫测地抬头望天,“一种生物而已。我们不用为那么渺小的事情心。”
然后,我听到猎猎风声中,惣右介带笑的声线:“母亲离开早川家后,子变了许多呢。”
“啊是嘛。”还好我正昂着头,才没能让他看到我那张欲哭无泪的囧字脸。
我再低下头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里颔首低眉的安静模样,只是不再像平时一样顾于礼节而跟在我身后。
他是跟我并肩前行的。
我笑笑,乐了。boss之类的先暂撇一边;母子什么的,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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