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预料的没错,我刚回到四番队队舍大门,就被两个自称是二番队队员的家伙架走了。
不得不承认二番队就连普通队员的瞬步都相当有实力。
——因为在被他们带去二番队的过程中,我又很没形象地吐了。
……
所以当我终于消停下来,打量起二番队审讯室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很眼熟。
打扫过五番队和四番队,我就大致清了瀞灵廷的套路——除了队舍的方位,几乎每个番队的执务室格局都是一模一样的。
……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里真的蛮像执务室。
“蓝染前辈,蓝染前辈?”浦原喜助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
他讪讪地对我一笑,然后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抬手尴尬地挠着乱蓬蓬的米色金发:“啊……很抱歉啊,前辈。因为有些事情要调查清楚,所以才不得不请前辈过来一趟的……”
“呃,没事。”明明就是审讯,你这种歉意的表情是让我情何以堪。
“前辈刚刚在想什么?”他又眨巴眨巴眼,一脸好奇。
……
虽然可以理解你的好奇心,但是你真的是来审讯的么?
“啊哈哈,”配合地打哈哈,我老实交代:“因为这里跟四番队的执务室好像,所以在好奇。”
“啊,这样啊。呵呵,其实这里的确是执务室呢。”对方的笑脸依旧迷迷糊糊。
“……等等,这里不是审讯室么?”
“是啊。”他又点了点头,附赠明眸皓齿的笑容,“因为夜一桑说执务室平时都用不着,所以干脆拿来当审讯室了。”
……所以说本来该是队长办公的地方就成了你随意使用的审讯室?
口胡,就算夜一乱来,也该有个人站出来阻止吧——二番队的从属意识究竟是有多淡薄啊喂!!
我风中凌乱地翻着白眼,接着就听到他用和刚刚无异的语气装正了话题:“蓝染前辈今天是去真央找儿子吗?”
我点头。
“诶?可是前辈好像很早就离开四番队了呐,为什么那个时候才在真央门口出现呢?”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我囧着脸整理了一下语句,左瞅瞅右瞟瞟,才突然发现浦原虽然一直笑着,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调节气氛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从被审讯者脸上捕获所有蛛丝马迹么……这家伙果然不是吃白饭的。
跟这种危险的天然型高智商生物相处,只有从实交代才不会被盯上对吧。
“我跟我儿子吵架了来着。”我略为羞涩地开口。
——没错就是略为羞涩。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了,跟自己儿子吵架怎么听都是很幼稚的行为对吧,我这叫有羞耻心。
“拉不下脸来主动和好,但是又担心他……啊哈,毕竟他在真央也还没交到什么朋友,总会有点不放心吧。”这也是实话。虽然“吵架”这一说有架空的嫌疑,但我从不怀疑惣右介不会在真央交到“知心朋友”,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别坦然。
“但是这熊孩子果然还是跟我闹脾气了,跑去了孩子他爹那里,没去上课……呵呵。我以为他只是迟到来着,所以躲在真央门口等了好久——哎呀最后想着还有工作,于是就跑了出来,准备去问问看他到底有没有来真央。”说到惣右介跟我闹脾气的时候,我恍然间有种遭雷劈的感觉,“之后的事情相信浦原三席已经听说了,也看到了。”
我小心地瞥了他一眼——果然,他很认真地听着,最后还配合着我点了点头。
……有没有搞错,他真的信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抬起眼睑望向我,然后又张嘴笑了起来,眉宇之间的浑然天成,形成了一种纯天然跟惣右介的童叟无欺所结合的境界:“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前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语毕,他还不忘无辜地瞅了瞅我,用好奇宝宝的姿态忽闪忽闪眼睛。
……
该死,我又出错漏了。
刚刚好像不仅说出了他的名字,还顺带加上了席官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需要冷静。
我竭力保持淡定地换了口气,不疾不徐地开口:
“啊,因为我暗恋你很久了。”
……
用二次元的表达方式来描述,浦原的脸现在一定是维持着憨笑的表情裂了。
于是我趁热打铁,晃头晃脑地缩了缩脖子,继续道:“浦原三席一定调查过我的背景了吧?你知道,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即使是思想越轨,也是不被允许的。”
……
他眉梢不自主地跳了跳,整个人僵在那里,像是从电视里爬出一半的时候被按下暂停的贞子。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有夫之妇了,”刻意顿了顿,我想要使这句话起到强调作用,腼腆地冲他一笑:“所以主动表达爱慕……应该是被允许的吧。”
兴许是受“爱慕”一词的刺激,他几近风化的表情终于缓冲了过来,好不尴尬地笑了笑,白皙清俊的脸上烧起一片绯红,抬起手略显紧张地用食指刮了刮脸颊:“抱……抱歉,前辈突然这么说……”
……好……好萌……
其实不能怪他轻易相信了我不靠谱的话,虽然那些制滥造的“思想越轨”之论的确是胡诌,但我喜欢他这一点可是真的。
没错,站在一个三次元人类的角度,我一直都是很萌浦原的。
不论是从阅历还是姿色上来看,这男人都是绝对的极品货色——啊呸不对,是绝佳好男人。有着沉重过去的有背负的男人,且不说智商高人一等,光是那种可靠的成熟感和偶尔的风华绝代,就足以让我萌得天翻地覆。更何况我本身就是忠犬属,一路看下来bleach,唯一钟爱的就是浦原了——而且即便如此,我也是个坚定的浦夜党。
所以说,刚才那段“爱的告白”,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家那位管得很严,而且你也是绝对不会越轨的——所以我也只是想说说,不要带来遗憾。”我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加速的心跳,“给你带来困扰,真是抱歉了。”
……
当然,说完这些话之后,我深刻地反省死之前自己为什么不尝试走琼瑶路线,写写纯情剧本,没准还能发个家再死。
***
审讯就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结束了。
——虽然我觉得该问的浦原也已经问完了……
我颔首,迈着小碎步一如既往低调地踏进了食堂,结果在打饭的时候又受到了惊吓。
——厨娘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住我的手,告诉了我她今天是多担心我,还把真央出现虚的惊险事件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
我问心有愧,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虚出现的时候我也在现场的事情告知了她。
于是她更加激动了。
又听说我没有吃午饭,她赶紧给我多盛了些饭,还偷偷夹了两火腿放进我碗底。
……虽然心里暗自腹诽为毛这个时代会有火腿,但为了不负她的心意,我还是感激地对她道了谢。
受惊过度后还未完全缓和,我胃口其实不大。
况且那两条的火腿又让我想起了恶心的画面。因此我勉强扒了几口饭,又吃了两条腌萝卜后,就往队舍赶了。
今天扯着嗓子尖叫太久,嗓子痛头也痛,我需要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继续送信。
……
对了,说起信,今天那些诡异的杀气石片是怎么回事?
我理了理思绪,通过蓝染二子存留的记忆来看,除了早川家的贱货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想要陷害我才对。
但是目标越明显,就越值得怀疑。
他们有陷害我的必要么?现在惣右介在他们那里,我对于他们的威胁几乎为零。即使是想要斩草除,惣右介也不可能会想不到是他们下的手,这样反倒是让惣右介有了对早川家生恨的可能……
早川安吉那个贱人虽然贱,但不至于这么蠢。难道是小三儿那个骚货干的?
如果这个前提成立,那么他们应该会逮住时机让人发现那些杀气石片才对。
……
……好吧,平子发现了。
不过他这个反应应该不是他们想要的吧?囧。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地抬头的时候,四番队队舍的大门已经近在咫尺了。
……
……平子真子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看着站在队舍门口的那个修长身影,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让我接受不能了。
不是说说曹曹才来么?我还没说曹他怎么就来了啊喂!
“哟,二子。”平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转过身来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但看到我的脸后就不由自主地摆出了“囧”字脸:“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表情,我眼睛又不长你身上。
“平子桑,我刚刚跟人告白了。”我在他面前站定,叹了口气。
他的表情更加艺术了:“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受到了惊吓,怎么这么快就去找男人告白了?该不会是你的斩魄刀吧?”
“我对人刀不感兴趣。”瞪了他一眼,一想起易形弹指可破细如凝脂的肌肤,我就沧桑了:“其实我被人拒绝了。”
“那不是很正常么。”他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脱口而出后才注意到我的表情,于是赶紧囧着脸转移话题:“怎么拒绝你的?”
……混蛋,这还不是在戳我痛处么!
……
我摇着头再度叹息,然后昂着脖子望向头顶的苍天,高深莫测地放慢了语调:
“他说:‘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其实他是个脑残吧。”沉默片刻,平子淡定地总结。
……
“……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看上的男人呢。”浦原我对不起你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毁坏你形象的。
“……”这回轮到他无言以对。
“算了吧,我今天的经历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晌,他才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同情和安慰,“其它的信还在执务室吧?先去四番队,我来检查一下。”“诶?”话题转变得太快,我有点跟不上跳跃进度。
他有些不耐烦,没有多跟我解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拖着我瞬步跑向四番队的执务室了。
***
跟勇音解释了一遍后,我揪住平子的衣领对他施以严重警告,强调群众隐私的重要——他龇着牙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最后跟我达成协议,不拆信,只折一折,看看里头是不是杀气石。
我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一个通红的鞋印——适才在队舍门口光线太昏暗,这么喜感的场面居然被我忽略了。
因此他检查信件的时候,我就蹲在他身边,旁敲侧击道:“平子桑,你今天‘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的经历是什么啊?”
他目不斜视地检查信件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幻化了一阵,良久才答道:“碰到了凶猛的野狗。”
……
“真的啊!”我故作惊讶地睁大眼。
“……你想表达些什么。”听出了我语气的做作,他受不了地乜斜我一眼。
于是我敛襟,一本正经地解释:“平子桑,生物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具有全能,但生长环境不能让它们体现出来——我好好奇哦,到底是什么环境能让野狗长出人脚,还穿上了草鞋?”
平子:“……”
我猜他是碰到日世里了。
***
剩下的信件里没有再找到杀气石片,但这种情况反而更让我担忧了。
看得出来,平子也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照常理来说,陷害我的人是不可能预计到我今天是带哪批信件出去的,因此只能均匀地在信堆里混入杀气石片——不过,这种假设成立的话,那剩下的信里再无杀气石,就只能说明有人在我们之前将其销毁了。
我问过勇音,由于卯之花在去现世前交代过,所以这几天除了我跟她——当然还有平子以外,没有人再进出过执务室。
更诡异的是,平子完全就没有怀疑到我身上——至少我观察到的就是如此。
所以尽管思虑重重,我也还是冲了澡就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
睡觉前我又出枕头底下惣右介的那张信笺看了看,心里忍不住又有点担心。
惣右介今天不在真央,是真的留在了早川家?早川家那些蠢货到底搞什么鬼,怎么能耽误这熊孩子的课程呢,混蛋。
算了,反正跟早川家的蠢货待在一起,我也不期待惣右介的智商能因为他们有所长进——咳,虽然跟着我更不可能有长进。
总之,那些蠢货如果没把惣右介喂壮一点,我就埋颗定时炸弹缴了他们的老巢!
心情复杂地把信笺又塞回了枕头下面,我确认了易形已经被安安稳稳地摆在床榻边,就熄灯睡下了。
闭上眼驱走了脑内恶心的画面,我重温了一下涅茧利的脸,总觉得那种恨意又涌上来了。
哼,科学变态……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把虚弄到真央。
……
等等。
被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吓到,我惊悚地睁开了眼,屋子里只有门外稍稍透进的朦胧月光。
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从心底深处无声地蔓延而出。
早川家?小三儿?涅茧利?虚?真央?
……惣右介?
……
不,不可能。
***
第二天浦原喜助来到四番队找我时,我很庆幸地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人也失眠了。
不过,看到我眼睛底下跟他如出一辙的黑眼圈后,浦原似乎是误会了。
他无所适从地笑笑,一脸诚恳认真的歉意:“那个……二子前辈,昨天您说过的话,我仔细想过了……”
……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失眠的。
突然觉得真的好对不起他……怪可怜的娃,这么单蠢。
“没事没事,”我大方地粲齿,开导道:“浦原桑,你其实不用因为这种事情困扰的。世上女人这么多,要是每一个看上你的家伙跟你告白后你就失眠,那你媳妇一定会吃醋的。”
“啊,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地欠身,一秒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在说什么:“诶咦?媳妇?”
“嘿嘿”大笑两声,我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又故作隽永地长叹一声:“你不用解释,我懂的。”
然后忽略他迟疑的一句“前辈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我还没结婚”,抄起信包活蹦乱跳地蹦跶向了流魂街。
说没有受挫是假的,即使早就做好了受挫的准备。
再怎么说这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告白。
不过仔细想想,有被拒绝的经验也是相当神奇的——反正恋爱就像打架,有胜有负嘛。人总是要学会放手的。
……咳,虽然我的手从来没抓到过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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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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