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现在的身份是余永晋少爷的玩伴，陪少爷玩，跟着少爷就好的跟班了。

    面试成功了，夫人同意了。

    回家和阿爹，阿娘说了后，收拾，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收拾到什么，陪着我来的一个阿嬷，说就带2套衣服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到时候会给置办的。

    阿娘抱着我一番叮咛，嘱咐；阿爹我的头，叫我听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一家人的护送下，来到了余庄，跨进小门后，就跟着带领的人走进了庄子。随后搬到了少爷的院子里，开始了我的跟班生涯。

    提一下，我是一个人睡，我的隔壁就是卫朝的房间。听说是按照老爷说的办的，让卫朝照看我一下，毕竟我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儿吗。

    少爷的屋子里有伺候的丫头，婆子。

    卫朝是少爷的护卫，他也是个跟班，不过他是个高级别的，少爷对他也很好。有时他会消失一段时间，听说是办老爷交的差事去了，不过我还真想不到是什么事情需要阿卫特意去的。

    既然是护卫，那就是有武功的了！

    武功啊，是不是真的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神奇啊。

    轻功？飞檐走壁？水上飘？内力？…….

    现在的我还没见过，只觉得吧，旁边这个青年，高高廋廋的，除了走路没什么声，也不大听得见呼吸声，身型笔直外，还真不知道他会武功不。

    ‘要不问问？….不好，一个小孩子，那里知道的功夫这事的？听说的？听谁说的？……’

    卫朝静默的站在一旁，心里有点儿烦躁，这几天来，这小孩儿有事没事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转都不转一下，满眼的好奇，疑惑，却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看的人莫名其妙的。

    二少爷在还好，少爷会围着他转，他也会把注意力头到少爷身上，两人玩的很开心。自己在一旁看着也觉得不错，可是只要他把视线投向自己，就会一直的看着，打量着，没完没了了。

    看的自己烦躁的想…..

    “阿卫哥哥？”

    “……”微抬着头，视线移到对面蹲着的小人身上。

    黑亮的眼投向自己，眼里满是询问：“阿卫哥哥，你会抓飞贼吗？”好吧，他不喜欢说话，我自己问吧，反正也算是比较习惯他的个了，外冷内热的。

    “恩？……”

    “就是跳墙，去偷有钱人家里东西的飞贼啊。会吗？”歪着头，以为他不明白，解释解释。

    “……”眉头皱了起来。

    “不会吗？”失望的声音。

    “抓过刺客，没抓过飞贼。”

    “……刺客？”什么，我听见的是什么？张大了眼，我保持动作看着阿卫。

    “恩。”简短有力的回答。

    “哦……”刺客？杀手？杀谁的….老爷！？老爷干什么的？为什么有刺客啊？….

    看着撑着下巴的小孩儿，阿卫皱了皱眉，继续站门外等着少爷和夫人用完早饭。

    “阿西，今天出去玩还是就在家啊？”吃完饭的少爷坐在凳子上，晃着腿，看着我问道。

    ‘今天啊…..’

    来的那天，就去见了夫人，然后被拉着去洗了澡，从头到脚用一块类似肥皂洗的。（很糙，擦的痛。）最后，穿着阿嬷拿来的少爷不要的衣服就去找少爷了。衣服有点大，挽了一圈，说是先穿着，明天拿去改。

    当时的感觉就是吧，高档货就是不一样，穿着感觉很软，很舒服。

    少爷看我来，笑的很开心。等只有我们俩人后，就拉着我，将他自己装在一个木箱里的玩具都拿了出来给我看，并一一的摆了出来。后来，我们俩就坐到地上玩了。

    满满的一箱子，各式各样的玩具，贵重的，致的，漂亮的，简单的，糙的，…都有。

    玉雕的动物，镂空雕花的小玩意儿，大小不一的琉璃珠子，木雕的小船，长剑，匕首，泥人，风车…….

    坐在地毯上，面前摆满了物品，少爷自己把玩着，还将他们递给我，让我玩，顺便说明介绍一下，怎么来的，谁给的，最喜欢哪样啦…..而这些物品里，他最喜欢的是一把有点重的深红色雕着一只猛兽的木剑，配着花纹，剑身打磨的很光滑，漂亮，还有香味，说是紫檀做的。

    说实在的，我喜欢玉和其他一些致的小东西。那都是纯手工，打造一件那样的小物件，各各都是极品，品，那是很花时间的，花力的，稍微一个马虎，那就整个的报废了。

    玉我一直都想要一块，以前也去看过，可是就是没买过，原因有二：第一，没找到喜欢的，第二，喜欢的又买不起，太贵了。

    摩挲着手里的温润通透的雕花玉佩，我心里想着不知道现在存钱，等在大点的时候可以买到一块好点儿的玉吗？或者看看有没有盗墓者盗出来的古玉，如果可以买到的话，那就太好了！

    虽然是陪葬的物品，但，那是非常好的宝贝啊。

    我和少爷一起坐着玩，旁边的凳子上，坐着阿卫，他一般都是在一旁看着我们玩的。

    第二天，我们逛了院子，不过就在外面走了走。在花园里，我看见了坐在亭子里的老爷和他的跟班，两人坐着喝茶，说话，看风景。也是，村里没什么可以玩的。

    在看到荷塘里的一尾尾大鱼后，我脑子里想的是，抓起来烤着吃一定很鲜。也想着，抓几条回家，给阿爹，阿娘和小弟弟吃。

    第三天，我想到了竹蜻蜓，所以到竹林削竹子去了。阿卫用身上的匕首，一刀削断，然后按照我说的，竹片削平打顺，一个对角各一刀削掉点儿，中间打洞，树枝穿起，置于手掌中一撮，一个旋身，它就飞起来了。

    忙活了大半天，做了一大把，当然是试飞成功的，然后拿回院子，找了个比较宽敞的地方，一起玩，包括阿卫，他也拿了一个。不过玩的时候很容易摔坏，竹子要迸裂。

    我还教了少爷用嫩竹叶吹呼哨声，可吹，可吸，都能发出声，不过要注意嘴巴，不注意也是会流血的。长的，短的……很动听。

    少爷玩的很起劲，一直拿在手里，晚上的时候也在玩。

    第四天…..

    …….

    其实我来了这么几天，都是在庄子里玩的，我想回家看看，应该是可以的吧。

    “少爷，今天去我家找黑子玩，行吗？”我想回家看看，也想把伙伴们介绍给少爷，再说外面好玩的比较多，和他们一起玩也要更好玩。

    “找黑子！好啊。”永晋用有点惊喜的表情看着我点点头。

    看少爷点头，我看了看阿卫，他没说什么，那是可以了。一般他反对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话，其他时候，他不说话，所以现在我一般当他不说话是默然。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在庄子里我也可以玩，但还是会觉得有点无聊的。在家的时候，还有点儿事可以做，做做家事，和黑子玩玩，照看下弟弟，然后其他时间就和村里的伙伴们玩。

    现在我是少爷的跟班了，时间就清闲多了。我主要做的就是和少爷玩，但是我玩的，会的，也就那么多，而且俩小孩儿玩，也会挺没意思的，我觉得少爷应该试着和其他小孩儿玩玩，孩子多了才好玩吗。

    孩子就应该有个快乐，开心的，无忧无虑的童年。而在长大后回忆起来的时候，也是会开心的笑的。

    我带头，少爷在我旁边，看着地里种的农作物，花花草草的，都会好奇的指着问我，或是有想要的，就直接跑到那儿，指着问我：“这是什么，我可以摘吗？”

    看了看是什么后，我一般就让他自己摘。少爷他呢，想摘花杆吧，结果摘不下来，直接把花朵给扒了起来，或是双手使力，最后连拔起的…….

    打碗花，紫绿的叶子上是深绿的花杆托起的花朵，5-6片花瓣围成一圈，粉红色的，嫩嫩的，像是一个圆底大平碗似的，很简单，很可爱。

    走到少爷指着的地方，我蹲了下去，说实在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叫打碗花，大人不让摘，说摘了后，吃饭的时候会把家里的碗给打碎。打碎了家里吃饭的碗，那你就等着挨打吧，所以小孩儿一般不去摘它们，而它们也就随着风摇摇摆摆的开着。

    看了看少爷，我道：“打碗花，大人说摘了会把家里的饭碗给打破。”

    “真的？！”少爷惊奇的叫道。

    “大人们都这样说。”感觉到身后阿卫走近，我转头看了看，看着少爷回道。

    “那会把碗打破吗？”

    “我没试过。要不，少爷你试试。”我的确没摘过，最多就看看，。

    少爷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伸着手指，试探着戳了戳。

    “怎么样，少爷？”

    “没什么啊。”看了看花，少爷摇摇头。

    “那要不，晚上的时候试试看，看少爷吃饭时，会把碗打破吗？”

    “我把它摘下来。”

    “要摘吗？”

    “……阿卫，你帮我们摘？”少爷转头看着阿卫。

    “…….”转头看向没有表情的阿卫。

    “…….”探步，弯腰，伸手，一揪，花到了阿卫手里。

    我看了看阿卫，然后看向少爷。

    少爷正抬头对着阿卫道：“阿卫，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吧。”

    “……”

    “…….是，少爷。”

    到家的时候，阿娘在家，阿爹下地去了。

    一把抱住兴奋的朝着我摇尾巴，低呜的黑子揉了揉，我带着少爷和阿卫站到了院子里。

    我把黑子，叫到少爷面前坐好，让少爷喂它吃，少爷特意带的糕点，旁边站着有点紧绷的阿卫。

    我则是开心的抱了抱阿娘，然后看已经长的圆嘟嘟的弟弟了，他很可爱。

    阿娘则是看着少爷有点紧张，端水，端凳子，果子，有的都拿出来了。

    我把阿娘拉到一旁，和阿娘说了说话，知道家里一切都好后，我就叫上黑子和少爷他们往村子里去了。

    刚进村子没多远，就看见了在一颗大桑树下的一大伙小孩儿了，树上是金子和另一个小孩儿。

    “阿西，他们在做什么呢？”远远的看着，有点好奇的语气。

    “摘桑果呢。”

    “桑果？”

    “恩，甜甜的很好吃的野果。少爷要不要试试？”

    “好。”

    带着少爷往前走。

    “阿西，他们好厉害，爬的好高啊。”少爷仰着头，有点羡慕的感觉。

    “是挺厉害的。”我就爬不上去，即使是手脚并用也不行。

    要想摘到桑果，那是要能够的着枝叶，才摘得到的。树大，五米多高，要想爬的够高，一般都是站在枝干上的，双脚踏稳，一手借力，一手伸着去摘，放衣服兜着，或是干脆的将枝条折断，从上往下丢，下面大伙儿就去接。

    这里的桑果，很长一条，成熟后黑紫色的一大条，像是条嘿嘿的毛毛虫，不用洗，摘下来就可以直接吃，吃了后，手里，嘴里都是紫色的浆汁。

    其实，孩子们摘的很少，要想摘到，一般都是折断枝条，但是点的，单手去折会很危险，而且小枝条也不好折，它的皮是连在上面的。所以只能摘点短小的，其他的就是用手摘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大孩子来摘，他们就可以把树上的桑果给全摘了，等到他们下树后，叶子，枝条都是恹恹的。他们会分点儿给树下等着的其他人，认识的人，他们就会多给点。

    我跑到树下，叫金子摘了一个给我。等我接到后，直接拿回来给少爷，递给他，让他自己摘着吃，自己动手，那是别有一番滋味儿的。

    然后，看了看一旁的阿卫，将掰下来的一小撮递给了他。本来我是想让他帮忙去摘的，不过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所以也就算了。

    尝尝味道就好了，吃多了，倒牙。

    “少爷来，一个一个的摘着吃。”

    “好，阿西。”接过手，看了看后，随即下手。

    “阿卫哥哥，给。”

    “……”

    “吃啊，很好吃的。”

    “……恩。”伸手接过了，但是只是看着，没动手。

    不管他，我自己吃。

    “很甜，好吃。”咬了一小节试了试味道后，少爷将另半节塞到了嘴里，笑着眯起了眼睛。

    阿卫，摘了一个，看了看吃的起劲的少爷，慢慢的放到了嘴里。

    “……”

    “好吃吗，阿卫哥哥？”吞掉后，我摘掉另一个，拿在手里问完后，塞进嘴里。

    回应我的是沉默的点头。

    好吧，好吃就行，转头，看着还在树上忙碌的人。

    他们的衣服里兜着一大包了，今天应该可以好好的吃上一大顿吧。

    今年又吃上的，甜甜的桑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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