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道只有胤祯提着刀走在前面，清灵跟在后面，胤祯走得很急，清灵穿着花盆底跟地很吃力。见胤祯往门走了，她也就放心了，准备回去。却看见胤祯突然停住了，转身看着清灵。

    清灵被胤祯的眼神定在原地，“十四爷......”

    “你是怕我再去找他吧！”胤祯冷笑

    “是......”

    “哼！”胤祯慢慢走进清灵，说：“你们都护着他，十三哥护着他，四嫂也护着他！”

    清灵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我从西北爬滚打回来，本想以军工给皇阿玛贺寿，哪知快马加鞭回来，看见的竟是他老人家的灵柩，而那人就站在那儿，一副得胜表情！”

    “八哥九哥十哥被人监视，以前的反对他的朝臣不是被禁足就是被削关罢爵，我不是为我一人生气，而是他的做法实在让人不齿。”

    “十四爷这么不甘心，”清灵听完胤祯的话，说：“还是因为有传言说先帝本是传位于您的吧！”

    胤祯听到这话别过头去，清灵继续说：“若不是听信了里的流言，您怎么会这么愤恨呢！”

    不知道是被清灵说道了点子上，还是怎么样，胤祯一直没有开口。

    “十四爷真的认为，先帝把皇位传给您了吗？”

    清灵低头说：“后本不该干政，但是既然说到这儿，清灵也想说说自己的看法。清灵认为先帝若真想传位于十四爷的话，又为什么在他不愈的前几年频繁地派您去西北，何为不把您留在身边以防变化，为什么不让您呆在京城培植自己的势力。”

    胤祯一时哑口无言，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康熙爷真的看重他，又为什么要把他一竿子捅到西北去。

    “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已然是皇四子，您还能怎么样，血洗养心殿？闹这一出出，德妃娘娘也不 安心的啊。您不想想自己，也想想您的额娘吧，她这么疼爱您。”

    “你是他的女人，自然会这么说”胤祯说

    “既然十四爷这么想，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清灵告辞，十四爷走好”清灵福了福 转身离开

    “清灵”胤祯叫住了她，清灵回头，好久好久了，有好多年了，她都没有听到胤祯叫她了，不像以前那样的意气风发，而是充满了无力。

    清灵转身等着胤祯的下文，哪知胤祯苍然一笑，说“算了，你走吧”提着刀不回头大步流星地走出皇，或许对于他来说，皇也只能止步于此了，一切天已注定，无法回头。

    温暖的五月救不回德妃孱弱的生命，五月二十三日半夜，她还是撒手人寰，终于别了这个她待了几十年的殿，如愿以偿地追随康熙爷而去。可她仍旧是到死也没有接受皇太后的称谓，胤禛不顾她的反对，在德妃死后尊奉她为孝恭仁皇后，厚葬于景陵。清灵听说德妃致死的说还说道 “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不论怎样都不承认胤禛的皇位。她心里惴惴不安，夜晚来到养心殿，但是并没有见到胤禛。

    “皇上去哪里了？”清灵问一个守夜的□

    “回裕主子，皇上去给太后守灵了。”

    清灵又赶到棺木停放的殿，看到白色的灯笼和幔绸让灵堂显得格外瘆人。殿里只有胤禛一人，背脊挺得直直的，跪在灵柩前。偶有人上前来添置香火，都不敢出声。高无庸候在殿外，见清灵进来，连忙迎上去

    “皇上跪了多久了？”

    “有好几个时辰了，奴才也不敢上前劝说”高无庸答道

    清灵微微点头，叫秋雪在外面等候，自己往里面走。走到胤禛的旁边同他一起跪在牌位前。一直跪到半夜打更，胤禛忽闻钟声，这才开口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清灵本想转过身回话，哪知跪得太久脚已经发麻了，被胤禛一句话惊得瘫坐在蒲团上。胤禛皱眉叫人进来，秋雪低头走进来默不作声地扶起清灵。

    “送裕主子回去吧！”胤禛说

    “皇上”清灵说，“太后已经驾鹤西去，还请节哀顺变”

    胤禛没有说话，只问了高无庸今个有谁的来给太后上香了。高无庸瞅了一眼清灵，说：“除了皇后，就是裕主子了”

    清灵扶着秋雪挪不动腿，还站在旁边，胤禛轻声叹息，说：“让裕嫔去养心殿休息吧”

    清灵坐在软轿上，给人抬进养心殿。□拿来药膏和热水给她洗了脚涂了药，才能好些。待都弄好了，胤禛换了一身衣服走进来。清灵欲要起身行礼，被胤禛拦下。

    “就坐着吧！”胤禛说，“可要好些了？”

    “好多了，皇上比我跪得还要久，不用上些药吗”

    “不用”

    “皇上还要批奏折吗？”

    “嗯”胤禛脱鞋躺在清灵旁边，揉着太阳，说道：“还有一些先歇一会儿”

    “听高无庸说，皇上昨晚就没睡，政事固然重要但也得当心自个儿的身体啊”

    “你说，她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朕呢！？”

    清灵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看的确是胤禛在说话，她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愁着又听胤禛说道：“虽说朕自小就由佟佳皇后抚养，于她少有亲近，但好歹朕与十四弟都是她所生，这样对朕，未免太不公平。”

    的确，退一万步说，胤禛胤祯都是德妃的孩子不论谁做皇上，她都是最为尊贵的太后，可德妃偏偏十分偏爱小儿子，导致胤禛做什么都不顺眼，而她已然深信胤禛抢走了皇位，就更加偏执倔强。

    “太后，她也不容易”清灵千头万绪只化成这么一句话

    “朕也不容易”胤禛说

    清灵心里好不难受，胤禛是这样执著而又孤僻的人，不愿向别人吐露心声像个冰人一样，可是人都是有心的，要他对付兄弟斩杀大臣失去母亲，他还是会痛的呀。都是皇上好，可是谁能懂得高处不胜寒。

    再看向胤禛时，他已经睡去了，清灵轻抚上他的脸颊，“你怎么睡着的时候还紧皱眉头呢”

    清灵吹熄了一支蜡烛，静静地躺在胤禛的身旁，朦朦胧胧中睡去。

    再难过的冬天总归要过去，春天还是会到来。正逢□满园，皇后那拉氏邀请了多家世子格格进玩乐，说是联系宗室，其实明白人都知道弘历和弘昼快到适婚的年纪了。

    皇后专门找了喜蓉和清灵到园子里，让她们好好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清灵笑着说：“我中意有什么用，他们自个儿中意才行啊”

    “那你们也得好好把把关，阿哥们虽说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可看人的眼光却不一定准呢”

    喜蓉点点头，伸长了脖子外面看。只见姹紫嫣红中少年少女互成风景，倒也比美景还要美了。

    清灵指着亭子里几个满族格格问道：“那个是哪家的姑娘，好是出挑啊！”

    “哪儿？”那拉氏顺着清灵的手指看过去，说:“那是察哈尔总管李荣保家的格格”

    喜蓉闻声转过头来，说：“还真是美人胚子”

    那拉氏命人把那格格带过来，却见两个女孩手牵手进来，一个穿粉蓝色的衣服，一个穿粉红色的衣服。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那拉氏问道

    “回皇后，奴婢叫芳茹”穿粉蓝色衣服的那女孩福身答道，脸上微红但也波澜不惊。

    穿粉色衣服的女孩学着福了福，笑着说：“我叫芳华”

    “哦？你们是姐妹吗？”清灵在两个人的脸上看来看去，“看着也不像啊”

    “回主子，我们不是姐妹，只是刚好随了一样的字辈。”芳茹说

    第 88 章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