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摧加贱骨的,俺又一次醒来了,还是这座山洞,还是这片干草,还是这个火堆,还是内两被烤熟了的山**。唯一不同的是没有看到内毛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之所以这么矛盾,主要源于我现在矛盾的处境。庆幸是因为内毛人大哥走了,俺终于自由了;悲哀是因为,俺被他点了道,而且……还被抢了衣服……!
内毛人大哥真不是普通的小人,他谋得逞后居然还在墙壁上留了封信气俺!
蠢蛋:
你的衣服我先借走了,**已经烧好,你拿着吃 吧!另:玉佩就当是答谢我的救命之恩,以前种种既往不咎!
经他一提醒,我这才想起衣服内兜里的两块玉佩。***,就那质地,不算是稀世珍宝,也得要价值连城啊!他居然轻描淡写地说是答谢,这答谢的代价也太高了点吧!
说什么**烧好了,对,是烧好了,可我也得够得着吃啊?被他点了,人像木头似的搁这儿躺着,旁边再放着个烤**……!他不是在帮我,他这是想谗死我!
就在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忽然洞外传来沙沙的声响。
我心中警铃大作:是不是什么野兽被烤**的香味吸引过来啦?
难道我天生就是做食物的命?不被人吃,也要被野兽吃?
就在我屏住呼吸,全身戒备之时,忽然从草丛中蹿出一只猴子,而且还眼熟的很。居然是被百里痕点了的猴崽子。
一见到我,它立马嘶鸣着扑了过来,对我又是揪耳朵,又是掐脸蛋……,话说这是我常对他做的事情,现在报应来了……!这真可谓:人落山洞被猴欺……!
可您老欺就欺呗,怎么又玩出新花样了?只见它在身上左挠挠,右挠挠,最后不知挠出个什么玩意来,捏着就往我的嘴里塞……!
我知道它这是什么动作。以前经常看到大猴给小猴找虱子……!可是,老大,俺不是猴,俺不喜欢吃虱子!
我闭着嘴,在嗓子里发出抗议的“呜呜”声,谁知不但没有吓退它,反而让他更加兴奋,甚至有扒开嘴巴硬灌的趋势!
就在我左躲右闪之时,忽然一只大手把我解救了出来,只见他抓住不听话的小猴往空中一扔,小猴翻了两个跟头后,稳稳落在他肩头。
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十分具有耍猴的潜力!说不定以后俺可以用它来养家糊口。
当然这是后话,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解开俺的道。可是俺的内个救星似乎没有救俺的意思!
只见他双手环地立在我跟前。仅着的里衣,襟敞开,若隐若现地露出强健的肌。
俺咽了口吐沫,对着他咧嘴傻笑,“百里兄,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百里痕的态度有点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你还关心我的死活?”。
“哪儿,哪儿的话呀!百里兄吉人自有天象,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垂不朽,万年长青!”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不容易盼来一救星,我哪敢得罪他,赶忙陪了笑脸可劲儿的挑着好话跟他说,“你的死活我可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你要有什么闪失,谁还来救我呢,你说是吧?”
“你还知道怕?”百里痕也不急着救我于水火,只一屁股往我边上蹭了块地方坐了,侧过头来挑眉看我,“两层楼那么高的地方你都敢跳,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你以为我愿意啊!”好端端的闲着没事谁会去跳楼,他居然还拿这事儿找我的茬,我心里突然一股火气上来,“我不跑难道等着你给我喂那个什么破药丸么?”
许是自觉理亏,听我提到这茬儿,百里痕的脸色不由一沉,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凝重的神色,映着旁边的火光,他那样子竟是有几分骇人。
我心里一抖,下意识的闭了嘴,眼珠子六神无主的四下转了转,赶忙改口道,“其实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话到一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犹豫间百里痕却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突然伸手向我探来。
妈呀,他不会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吧?我顿时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你——你要干嘛?”动也动不了,我舌头打结就差要哭出来了。
百里痕的手顿在半空,看着我眼中防备的神色半晌,明亮的双眸之中竟是逐渐盈满笑意。。
然后下一刻,他慢慢的收回手。
我心里一松,一口气还不等吐出来,他竟是突然倾身上来。
巨大的影覆盖下,俺大脑有点蒙。望着他那双定定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你别乱来,我,我警告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是兔子?”百里痕反问。
“……”
我一时无语他却得寸进尺,将整张脸都送到我面前,差点就到了鼻尖能够触碰到鼻尖的地步!。
美色当前,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我恍惚有点明白他的意图,心跳比平时快了十倍,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有那么一丁点的担心,又有那么一丁点的期盼,更多的却是一股未知的不安!。
百里痕察觉到了我的慌乱,满意地笑笑。然后直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你贫,都到这份上了,也不服软!”
说罢,伸手在我身上点了三下。
瞬时俺便感觉到了重又贯通于全身的血脉……,于是俺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自由真好!
长舒口气,我坐正身子,活动了下早已僵硬的手腕。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俺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那两只烤**身上……!
就在我举着**腿猛往嘴里塞的时候。百里痕被墙上的字体吸引!
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看完信件,他一扬手,将整面墙的字体毁了!
小猴崽子被他的怒气吓到,连蹦带跳地跑到我怀里。
我也被吓傻了,嘴里叼着的**腿,都忘了咀嚼!
“你见过他了是吗?”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不知怎么回答。
“见……见过谁?”
“他!留这字的人!”
他一说到这儿,我才明白了他的怒气缘何而来,敢情是为了那两块玉佩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心疼,内毛人大哥也忒黑了点,拿就拿走呗,您至少留一块啊!这下好了,人家凑对去了!
“我差点被水淹死,他救了我一命,完了踹我一脚,然后我又踹他一脚,然后他装死,然后又踹我一脚,然后把我按到水里,然后就带到这儿来了,然后我逃跑,然后被他打昏,然后他顺手牵羊,拿了我的衣服跟玉佩!”
“这么说他知道你是女人了?”
俺无比羞愤的垂下了头,“不但知道了,他还骂我蠢!”
百里痕扭头望着我,眼神很复杂。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他狠狠地批斗时,他却轻叹口气,颇为自责地说道:“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看到他那副落寞的神情,俺的良心难得的发现了一次。
咽下嘴里的**,俺走到他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顺道把手里的油抹到他衣服上!
“百里兄,没事,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回去我还你一块!”
百里痕不禁莞尔一笑,“傻丫头,那玉佩是跑不了的,我担心的是人!”
“人?”
“是啊,世事无常,风云变幻。人,是此生最难留住的!”
听他说完,我忽然想起那两块玉佩来,照情况来看,果然是一对,只是我当时猜测有误,内不是兄弟俩的,敢情是夫妻的!
……!照这样看来,百里痕已经有了妻室?不知怎的,只这样一想,我的内个小心肝啊,瓦凉瓦凉地冒着酸水(内的心还真有功效,连胃的职责都担负了!)。可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有在肚子里憋着,眼见脸都憋绿了(深更半夜,他敢跟你一块呆着,胆子还真大……!),俺才强颜欢笑地宽慰他。
“没事儿!百里兄,玉佩丢了还可以再买。我想嫂夫人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跑掉的!”
百里痕诧异地看着我,“你想什么呢?我尚未娶妻,哪儿来的嫂夫人?”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人是最难留住’的吗?”说实话,听到他这话,俺的心里,多少小高兴了一下下!不过凡事不能大意,还是问清楚的好。“不是嫂夫人,难道是青梅竹马?或者是芳心暗许?又或者是横刀夺爱?再不济也得是个奸夫□啊?”
就在我自言自语的当口,一只大手忽然缠上我的腰肢,微一用力,便将我的身子扳过去!
紧紧贴着他微凉的膛,我只觉浑身发烫,脸颊不自觉地布上一层嫣红!
“你到底想问什么?”望着我的眼眸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可是他为什么要隐忍呢?难道是想将我痛扁一顿?
于是俺露出有史以来,最为可怜兮兮地表情看他。
“百里兄,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
“哦?是吗?到底是关心我,还是想探听些什么?”他边说边低头,逐渐与我的面孔拉近距离,很有脸贴脸的走向。
套用一句名言: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俺现在的感受就是如此。说实话,脸贴脸不可怕,可怕的是脸什么时候才能贴上脸啊?!
为了战胜这份恐惧,俺决定做一个真正的勇者。于是,抬起头,主动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而且还像膏药一样,紧紧贴住不松开!
他先是轻颤了一下,片刻后紧张地变了腔调。
“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百里大哥,您老亏心不?话说被你这么一个大美男搂住,有哪个女子的脸不滚烫滚烫的?
不过,这话不好说,说了他铁定会松开俺。可是俺现在还没抱够呢!他浑身冰冷冰冷的,抱着很舒服!
于是俺要化被动为主动,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死活不能松手!
“你身子怎么这么热?跟个火炉似的?”
废话,你去火堆边烤烤,你身子也跟个火炉似的!
可是,他的想法远没有我简单。
只见他三下两下,就把我从身上剖了下来。俺站还没站稳,直接被他打横扛了起来!
“你染了风寒,要马上医治!”
“风……寒!”经他一提醒,我立时觉得四肢酸痛,浑身没劲,我说怎么那么轻易就被他拉下来呢?敢情俺现在是病号啊!病号就病号吧,至少咱能享受点特级待遇!
只见他扛着我箭步如飞地在林间穿行,不消片刻便回到了群芳居!
他把我往床上一放,我那倒置了一路的心肝这才算回到了原位。不用走路的待遇好是好,可就是姿势不太舒服。比较来说,俺还是喜欢怀抱式的!
心里的埋怨一出口,夜未央就不爱听了,立在床边斜视着我。“就您这身材还怀抱式?我家公子能把你扛回来,就是他体力不错!”
我怒视着她,正欲还口,百里痕却轻声制止了。
“别说了,赶快去把大夫请来。范儿身上烫的厉害!”
大夫?!一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身体马上呈条件反状僵直了起来。
“百,百里兄,天太晚了,打搅大夫他老人家休息多不好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介意这个!”
“嗯,俺懂礼貌!”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治你的风寒要紧!”
“我没事,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以前在山上,我挺一挺就过去了!”
本来是想躲过医生的荼毒,谁知我话一出口,就见百里痕眼眶泛红。比刚刚还要温柔十倍地盯视着我。
“范儿在山上受苦了……!放心,如今有我在,定不让你病不得医……!未央,快去叫大夫啊!”
夜未央答了声“是”,便快步跑出屋子。看着她远去的淡紫色身影,俺的肚子里是有苦说不出啊!
话说这夜未央办事效率还真是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大夫找来了!只是……俺一见那大夫的模样,立时把头蒙了个严实!
夜未央啊夜未央,你成心害我是不?整个镜花城有多少大夫啊!你怎么偏偏把我家药铺的掌柜请来了?
我说怎么半个时辰才到,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半个时辰那都是快的。难怪我家老掌柜浑身哆嗦,敢情是被你累的。就他老人家那浑身上下,除了脚不动,哪儿都动的体格,还真劳您费心了。万一来个病未治,医先亡的惨剧,您老收得了场吗?
只见内老头,哆哆嗦嗦地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腕就号脉!号完之后不住摇头。
“姑娘这脉象乱的很啊!”
废话,把你搁被子里闷着,你的脉象也乱得很!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好似很有道理!
“她不但染了风寒,还沾了湿气,冷水将寒毒由七经八脉引入心肺,现下症状似是风寒,但过不了多时,便会转入肺脏……!”
“咳咳……!”他这一说,我只觉口痒痒,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这一咳不要紧,他老人家立时抓住了证据,在我这两声咳嗽上大放厥词。“公子您听,刚刚这位姑娘的咳声,闷中带哑,响而不亮,说明啖已集于腔。幸好夜姑娘找得是老夫,在这镜花城里,除了老夫,没人能医得了姑娘这病!”
“那请先生赶快医治吧!”百里痕焦急地催促道。
谁知那老头,却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公子有所不知,这属于顽疾,彻底治要耗费大量金钱,什么人参、鹿茸、虎骨、牛黄、马宝、麝香都要入药!而且还要以名贵的犀角为主药!”
我边听边在被子里点头,俺终于明白俺爹这首富是怎么当的了,原来靠的是手下这帮有实力的推销员。看来俺爹真的是知人善任。
可是,大夫他老人家也太黑了点吧,数一数这一味一味的药材都是大补,医不死人,也治不了病啊?无非是让人大把大把花钱而已!不过他老人家还算厚道,最后这一味开得到是挺合人意。
于是俺在被子里大喊了一句。“其它的药都不用了,就用最后这个主药吧!不就是洗脚吗?以后本姑娘天天洗!”
在场的三个人都被俺雷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姜还是老的辣,那大夫探过身来轻声询问。
“姑娘可否让老夫看下你的舌头!”
“不,不必了,我的舌头不好看!”
“中医治病讲究望闻问切,你不让我看下舌胎,怎么知道你的病情深浅?”
这时百里痕也在一旁劝说,“范儿,快点给大夫看看,早点把病治好,你也少受点苦!”
俺本意是不让看,可是偏偏俺耳子软,经不住他们一再的央求。最后只能沿着被边,悄悄把舌头伸了出去!
那老头看到我舌头后,只听他大叫了一声,“哎呦!”
所有人都吓傻了。俺甚至差点被他吓出眼泪来!就在我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时,那老头又接着说出了后半句话。
“我的大小姐诶,您怎么跑妓院来了?”
“呼”地一下,我就把棉被掀了起来,满脸疑惑地望着他。“你还认得我?”
老头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虽说你与九年前有所变化,但老夫认得你这舌头!”
……!额的娘诶,合着俺这被子白捂了!中医不愧是中医,光认舌头不认人。
那老头一看真的是我,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我说大小姐啊大小姐,你这不愁吃,不愁穿的,放着千金小姐不做,怎么跑妓院来了?”
看着他内苦口婆心的样子,要是回答我上这儿嫖妓来,他老人家还不真被我说中,直接收尸?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俺的名誉,俺只有稍稍变动一下词语!
“我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展前景!”
听我这样一说,老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我就说呢,您要是成了这儿的姑娘,以后谁还敢上妓院里来啊!”
“噗”夜未央很不厚道滴笑喷出来,说话又一个天生丽质的人在我面前自毁形象!我开始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美人杀手?
不理会我,老大夫径自出去。
百里痕见他要走,连忙轻唤,“大夫,那她这病……!”
老大夫一听这话,连连摇头,“什么大不了的病啊,熬碗姜汤给她灌下去得了。白白耽误了老夫的好觉!”说着不雅地打了声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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