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轻轻一挑就会痛入骨髓。可是用晨曦去换取紫嫣,他是怎的也说服不了自己。他知道大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放弃晨曦,主要还是为了这其中的军政利益。不过既然搬出了紫嫣,他就不能再拿犹豫做挡箭牌了。尽管他那一举两得的想法只是一个雏形,但也势必会以战略方案的方式堵住将士们的悠悠众口。假以时日在想法的基础上加以润色就会形成方案,说不定这会是西部拧转乾坤的一个契机,当然也是给他和晨曦一次机会。
“大哥……”魏君澈的神情有些阴霾,眼神里透着暴风雨前潜伏在平静里的狠厉,“我不拿江晨曦与箫霁北换华阳北部四城和紫嫣,并不是我心里舍不得,而是留着她大有用处。紫嫣我已安排人竭力营救,只要紫嫣救出来了,就再无后顾之忧,到时再与箫霁北决一死战,以我们西部现在的实力拿下华阳北部那四座城池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魏君尘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怀疑的目光毫无遮掩,“哦?那你倒说说看,留着她有何大用?”
魏君澈将那套说辞又说了一番,只是变了态度,“我和江晨曦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不管江南还是北地,他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与其和江南结恩怨倒不如结姻缘,如此一来,北地与西部此消彼长,对我们是大大的有利。”
这个想法太过大胆,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纰漏都会功亏一篑,但如果成功了那无疑西部将会成为最大的赢家。魏君尘的想法有些摇摆不定,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把江南绑在咱们的战车上?”
魏君澈点了点头,眼角眉梢染着一丝轻狂和得意,“正是,北地没有江南这个盟友,再与我们对抗势必少了筹码。况且,就算我们用江晨曦与箫霁北做交换,且不说这笔交易成不成,就说箫霁北愿意与咱们做交换,到头来咱们得到的不过就是华阳北部的四座城池。这只是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
“……”
门外,晨曦听得不多不少正好,往下他们又说了什么便再也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遍体生寒,连骨头都冻成冰结成霜。一种五雷轰顶的昏眩感猛然袭来,晨曦险些站不住,无力地扶着墙,心里一阵绞痛。原来她不过是他钓大鱼而放出的长线而已,她不是没有过疑心的,可最后还是全心全意地选择了相信。
昨日,苏宝宝进府还曾偷偷地询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她还推脱没想好。现在想来十分地可笑,她以为的真心真意不过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似美好却并不真实。终究是猪油蒙了心错看了他,她不过就是他天平一边的筹码而已。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第37章
西部的年节风俗,要过了初三才可走亲访友,苏宝宝进府已经过了年初五了。待她见过了戎慧,又与魏君澈私语一番,晨曦才打着送礼的幌子迎她入了北苑。
苏宝宝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精细人儿,一进屋便见晨曦打发了身边伺候的丫鬟们,当下便明了,怕是前几日商量的事出了变故,就开口直言道:“妹妹可是变了主意……”
晨曦一怔,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言快语,当即点着头苦笑道:“让姐姐见笑了,上回是妹妹少思少虑了,烦劳姐姐带个话,就说越快越好,免得中间再生差池。”
苏宝宝正色道:“你既已决定,按常理我是不该多嘴的,只是……”
晨曦接过话,“你我既已姐妹相称,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苏宝宝只踌躇片刻,便将不解之处问出了口,“那日你既已拒绝,何故今日又旧事重提呢?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魏司令对你和三少的婚事始终颇有微词,可是因为此事?”
晨曦站起身来,踱步窗前,忧声道:“我身份特殊,旁人有微词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想他竟也打起了这番主意……”
于是晨曦便将整件事的始末娓娓道来,说到最后竟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来。
苏宝宝劝慰道:“你也不必太伤神,许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啊。若三少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薄情寡义,我都替你的眼泪不值。”
晨曦轻轻地点了点头,捏着手帕拭了眼角的泪花,“哪还有什么误会,他亲口说的,我亲耳听的,岂会有假。这事原本我也是心存疑虑的,只是终究还是痴心妄想了。他既非我的良人,我徒留下来还有何意义,难道真要做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不成?”
苏宝宝虽身在梨园,到底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她此番憔悴,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且以性命作保,定将把话带到。
又过两日,苏宝宝寻个理由又来拜访,趁没人瞧见时悄悄地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的手心里。不过苏宝宝近来隔三差五地过来消遣,还是引起了魏君澈的注意。晨曦难免有些担心,不知她走了,魏君澈会不会一气之下而迁怒苏宝宝。倒是苏宝宝有恃无恐,还玩笑说她拐跑了他的妻子,那就把自己赔给他,三个人谁也不赔。
说到底苏宝宝还是放不下,天下之大,她偏偏执拗于西部,弱水三千,她却一瓢饮。任她是多聪慧的女子但凡动了情,也是大智若愚了。
出逃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五,那天依照往年的习惯,魏君尘定会宴请军中的各级军官共度元宵夜,听说今年还请了几个洋人朋友,排场自然不会小了。当然男人们聚在一起总是少不了政治军事和女人,不过有戎慧出面打点,她一个姨太太自然也就不用上台面了。倒也好,落了一身清净且不说,那日魏君澈定会陪着通宵达旦也就顾不得她了。况且府上越是热闹,她越容易脱身。
按照计划,出逃的前一天会有人给她备好唱戏穿的服装和首饰,她穿上戏服装扮成戏子混入戏班子里,跟着出府便是。自然这上下关系安排她出逃的人都已打点妥当,她只需依计行事便可。
晨曦苦苦难熬的日子在府上其他人眼里便是白驹过隙转眼将至。那天一直到晚上,信上说到送衣物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晨曦坐立不安,禁不住地胡思乱想。难道计划败落,人被魏君澈捉了?虽然她自信这些天在魏君澈的面前掩饰的滴水不漏,但这并不表示魏君澈就不疑她。论心计和人前做戏,他们之间的段位差的太多。在她看来天衣无缝的计划也许在他眼里不过就是雕虫小技。
越想着心越乱,晨曦寻思着喝杯茶缓缓神,才煮好茶就突然听到有人扣门,一下一下的,敲的急切,却每一下都有间隔,倒像是某种暗语。晨曦心猛然绷紧,稍一不留神,手指被滚热的茶壶烫了一下,有灼烧感时已经红肿一片了。晨曦也顾不上许多,轻吹了两下,便去开门。
是一个杂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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