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风从云的确很纠结,他纠结的却是――自己到底应该矜持一点还是开放一点呢?!
矜持的话,他默默围个浴巾出去就行,但那样似乎不能吸引到男神的注意力?
开放的话,他现在就果着丁丁,喊男神进来帮自己拿衣服就好,只是他的身材会不会被嫌弃?!
风从云关掉水龙头,拿起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痕,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小腹。
默默地数了数,一、二……六,六块腹肌的话,身材应该算是不错了?
又看了看他笔直匀长的双腿,男神会不会嫌弃他腿粗?
抬起胳膊微微用力,膀臂上隆起一小块线条流畅的肌肉,他果然还是很有力量的。
风从云点点头,猛然想到――不对啊!男神应该是不喜欢有力量的吧?他喜欢的是男是女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呢!
卧槽……为什么想要色诱都那么困难。
风从云已经开始为自己的磨磨唧唧而感到烦躁,最后干脆把浴巾往脖子上一挂,大咧咧地就走出去了。
反正男神应该也不喜欢男人,这样坦诚相见反而更自然点?不然扭扭捏捏地,说不定就暴露了自己。
风从云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白予漠见到风从云毫不遮掩地就这么走出来,愣了一瞬,便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目光缓缓地将风从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明明白予漠的目光很平淡,但风从云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缩回浴室,关上门隔绝他的视线。
一开始他还能淡定从容地给白予漠看,一副大爷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但白予漠这么一直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就受不了了,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莫名的紧张感窜上心头。
看到最后,风从云都有些恼了,“看什么看啊!”
“看你适合穿什么衣服。”白予漠一饱眼福,提前看光了自家媳妇的他,表示心情不错,也不逗弄风从云了,食指勾着衣服架的吊钩,拎着一套浅色系的休闲服向风从云走来,“这一套怎么样?”
休闲服白青两色融洽地混合在一起,上面也没有多少花纹和图案,看起来很是简约大方,风从云觉得不错,接过来放在身前比了比大小,“衣服好像有点大。”
“反正一会是要脱的。”白予漠不是太在意地说道,拿起风从云脖颈上的浴巾,轻柔地细细擦干风从云湿润的头发。
“什、什么要脱?!”风从云闻言浑身一僵,这是不是太快了?好像连告白都还没有呢吧?!
“会议时间很短,参加完就可以回房睡觉了,难道你睡觉还穿这么多?”白予漠讶异于风从云过激的反应,又回想了下刚才的对话,知道风从云是想歪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况且,你没有合身的衣服肯定是要买的吧?总不可能一直穿着这一身吧。”
听完这话,风从云再意识不到自己是脑补过多,他的智商就是被大猫给吃了。
一时间,风从云全身僵硬,脸颊通红,不知道作何反应。
白予漠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取笑风从云,擦干了他的头发后,就伸手揉了起来,“怎么呆站着,裤子还没穿呢吧?”
风从云见白予漠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窘境,悄悄呼出一口气,低头准备穿裤子。刚放下的心紧接着却又立刻提了上去,磕磕绊绊道,“那个,我,我没,没……内裤……”
白予漠闻言向风从云的马赛克部位望去,果然依旧坦荡荡地在遛鸟。
“恩,没关系,先穿我的。”白予漠随意从容地弹了一下风从云的丁丁,走向衣橱,“我有新的未拆封的。”
风从云粉红的脸颊变成通红,气恼地想要骂白予漠,却发现没有理由。
说白予漠耍流氓?偏偏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态度淡定非常,好像做的事情只是普通朋友间勾肩搭背那样得简单。
说白予漠不正经?再看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正经,指不定说了还反怪自己开不起玩笑。
风从云正揣摩如何开口最合适,白予漠就拆了一包内裤,走了过来。
见状,风从云就把脑中想了一半的措辞给抛之脑后了,毕竟眼前要说最重要的事情还得是――遮羞。
白予漠把内裤递给风从云后,就坐在了床边,闲来无事就默默看着风从云穿裤子。
只见风从云一条白皙匀长的腿直直站在地面,而后抬起的另一条腿弯曲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弯腰露出一条沟线,其间一点若隐若现。
白予漠忍不住屏住呼吸,而后连忙别开头,双腿不自然地动了动,连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咳,我先出去把晚餐收拾好。”
“哦。”风从云没注意到白予漠的异样,应了一声,就又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全然没发现呼吸已然紊乱的白予漠,迈出的步子堪称匆忙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好纠结,挤了半天挤出这么多字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锁_(:3f∠)_
要是有人举报我,害我文被锁,我就不和你们玩啦!
☆、最大的特权
白予漠坐在餐厅,想起刚刚气血翻涌的感觉,那种不受控制让他有些狼狈,但更多地却是由此而起的困惑。
他对风从云应该是一见钟情,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不自觉把他放在了心上,之后偶尔还会想到他。
毕竟以他薄凉的性子,时隔多日再见他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忘了风从云了。而他不但没有忘记,甚至还打破自己初定的原则,让他进了小队。之后更是情不自禁地指导他,帮助他融入小队。
这些都说明了他第一次见到风从云时,风从云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后意识到他喜欢风从云的时候,他并没有在自己是否是同性恋的问题上多做纠结。毕竟他原本就没有喜欢过谁,无论男女。风从云的到来,只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这种感受让他沉浸其中,在不危害到自己的前提下,他不介意放纵自己投入这种感情。
重活一世,他只想着顺应本心就好。
喜欢什么,就要把什么抓在手里,这是他几十年不变的行事原则。
所以他选择了第一时间就果断地将风从云绑在身边,至于以后如果不喜欢了怎么办,他没有想过,感情上的事,他只想考虑当下。但如果真的不喜欢的话,他想,他肯定是会冷酷地将风从云抛开吧……
可这些暂时都不谈的话,他没想过,他对风从云会起生理上的反应。
他只以为他对风从云是精神上的喜欢,却没考虑过和风从云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如果真的发生关系,那恐怕很多事情也都会发生实质性的变化,而在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时候,他是不敢对那些可能发生的变化负责的。
毕竟这种几乎肩负起风从云整个人生的负责,对他而言也太过沉重了。
白予漠叹了口气,决定在自己没想通之前,暂时还是不要和风从云有太多肢体接触比较好,不然万一擦枪走火,可就麻烦了。
而且,两个男的……应该怎么做?
他也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研究一下……
而风从云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却又因为要梳理凌乱的头发,在浴室又逗留了一会。
风从云随意地擦了擦镜面上的雾气,用梳子理了理头发,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后却是一怔。
镜中的他脸上红晕还未完全退却,衬得他狭长的眼眸多了一丝媚色,微垂眼睑的模样更是有着一股含羞带怯的味道。
这是――他?!
风从云有些难以置信,他什么时候竟然可以做出这种表情来?但仔细回想,似乎自从遇到白予漠之后,脸红的表情,害羞的情绪就在以极高的频率出现着,但现在冷静下来再想,却又觉得那些让他改变情绪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可是,当时的他竟然会受那么大的影响吗?
难道,这就是喜欢?他对白予漠这样的喜欢竟然能够影响自己那么多吗?
风从云愣在原地,手中的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他蹲下将其捡起慢慢放回洗手台的台面。
他以为,他是因为嫉妒心才想要掰弯白予漠的。
因为嫉妒白予漠对别人好,因为自己的独占欲。所以不想别人分享到白予漠的好,所以想独占白予漠,想让他和自己在一起。
在确认自己喜欢白予漠的时候,他内心更多的是因为自身自卑的那一面而产生的懦弱,但就算是懦弱的自己,恐怕也没有把这喜欢当真吧?
懦弱的自己只不过像是置身黑暗的冰块,面对恍若投下温暖的阳光,冰自然是会选择躲避的,毕竟阳光就算温暖,但依旧可能会灼伤他、融化他。
但懦弱之后,做主的却是自私的那一面。
因为自私而产生的嫉妒,就像是全部的黑暗,面对温暖的阳光,黑暗想做的就是――掠夺与吞噬。掠夺那些温暖,吞噬那些温暖,这样才好保护放在隐秘之处的冰块,不是吗?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自卑却又自私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呢?
双眸直视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的眸中一片幽寒。
风从云扪心自问,如果换一个女人一开始便如同白予漠那样包容自己,对自己那样好,他会怎么做呢?
他会感动,会选择和那个女人结婚,却不会喜欢上那个女人。
因为那个人是女人,是比自己柔弱的女人。所以最终肯定是需要自己呵护和保护的,可他,需要的却是一个人能够保护他,需要那个人能为他撑起一片可以歇脚的天地,好让他能够获得片刻喘息的天地。
所以他喜欢上了白予漠。
喜欢上一个男的而已,这一点没什么大不了。就像他分析的那样,他似乎也只能喜欢上男人了。
可是他没想过,这样的喜欢会让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只是想纵容自己对白予漠喜欢的情感,为了让白予漠属于自己,却把自己不知不觉纵容成了另一个陌生的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风从云垂眸深思,来到了餐厅。
其实想来好像没什么对不对的,他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就算自己变得再多,也再也没有可以管束自己的人。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做,这不就是他一直所期望拥有的自由?
只是,现在这样变得陌生的自己就好像在失去自我一样。他清晰地了解,一段感情中,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自我,会变得多么可怕。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白予漠见风从云呆愣愣地坐在自己对面,却没有动筷,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顿时有些担忧。
虽然暂时没打算有过多肢体接触,但这个决定却不妨碍他继续展开精神上的追求,柏拉图恋爱,他还是知道的。况且,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想止住都很困难。
“啊,没有。”风从云回过神,拿起筷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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