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不过29岁,当了三年村官后刚考上公务员,被分到党办内刊做采编。说起来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伙子。
然后他挑上了我这个同样不起眼的主任秘书。
我觉得这并非巧合。
至少那张精致的请帖,他得体的进退,还有选择的地点,都做过很好的拿捏。他的野心,用一种温文尔雅的方式,毫不遮掩的展露出来。
我拿着那请柬去给陈时看。
“舒远帆……”陈时想了想,“名字有些耳熟。应该是今年刚过了公务员考试吧。”他把那请柬翻着看了看,“这年轻人挺有趣,你去见一见也好。”
陈时说我要去,我自然得去。
晚上我下了班便去了东四十条。
皇家粮仓距离地铁站也不算远,走了一会儿就到。听说是以前的官家粮仓,所以饭店起了个这个名字。
官府菜是不用讲的,价格也是华而不实。
我进去的时候,台子上正在唱昆曲。
舒远帆听得津津有味,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透露了两份书生气质,让人对他顿时有了几分好感。
他见我来了,连忙起身,拿了菜单过来让我点菜。
我这边点菜,他那边已经从服务生手里接了茶水帮我斟满。
服务周到,更体贴入微。
接着在上菜这段时间里,他用娓娓动听的声音跟我讲述皇家粮仓的由来和老北京的趣事,逗得人发笑。
然后上菜了。
他便直言不讳的奔向主题:“厉主任,我想……。”
我连忙摆手:“我不是主任,陈时才是。”
他又笑笑:“那我怎么叫?您比我年长几岁,我叫您一声厉哥,成吗?”他这话,马屁意味十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起来那么磊落,表情那么干净,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我们差不多,你就叫我小厉就行。”我觉得好笑的回答。
“那你就叫我远帆。”
两个陌生人十句话之内,距离瞬间拉近为密友。
“行。”我点头,“你有什么事儿,说吧?”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祖籍湖北。在北京读完大学,就去当了三年村官。虽然考上公务员,但是在北京没什么认识的人。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也知道,我们机关里的,要不就一辈子做基层慢慢熬,要不就是有机遇能往上走的快。但是机遇都得自己把握。小厉,如果不是认识你,我这种层面的想攀上宋局长、陈主任这样的大人物,可太不容易了。”他问我,“我们分属不同领域,以后你帮我,我也能帮你。咱们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你看行吗?”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我听得不由得汗颜,我年长两岁多,还不如他会说话。
说来说去,就是想跟我拉帮结派,顺便扶持他往上走,我也不会少了好处。
吃了饭,听昆曲一直到十点多,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半。
老陈没睡,穿着睡衣戴着眼镜躺在床上看书,见我进来问:“怎么才回来?”
我已经累得不行,就敷衍:“没末班车了。”
“聊得怎么样?”他又问
我把舒远帆的情况跟他描述了一番。
老陈笑:“这家伙不简单。保不准二十年后又一个宋建平。你就答应他吧,有空带来给我看看。”
“嗯,好。”我说。
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眼睛已经睁不开,刚翻身,却被陈时从背后搂住,扒了我的裤子,便给我后面挤了润滑剂。冰凉凉的东西弄得我浑身一惊,顿时清醒。
“小厉,来做吧。”他低声说。
虽然仿佛是在商量,却那么的坚决。
我知道躲不过,只能认命的把左腿蜷缩往前,他在我身后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我绷紧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挲,最终探入了我的后面,那里的润滑剂被他的手指,推的更加深入,发出湿漉漉的声音。
这个诡异的体位让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体内的走向。
很快的,他似乎觉得已经足够,便将手移到我的前方撸着,然后把已经勃|起的东西,缓缓地塞了进来。
这是自我被他用冰块弄得发烧后第一次。
他的东西滚烫而陌生的让我有些吃惊。
然后他动了起来。
每一下都用前所谓的速度和角度,撞击我的身体,甚至袭击上了我的心灵。
我侧躺在那里,大腿仿佛要被拉扯的脱离,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
快感仿佛酝酿了许久的美酒,把我的意识带上从未有过的云端。
陈时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节奏。
他突然一把拽住我,将我的腿推高,接着跨过他的头顶。
我尖叫一声。
已经变成平躺在他身下的姿势。
老陈用一种不是他这个年龄的速度发疯的干着。
我搂着他的脖子,完全沉溺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平静的夜晚,和这从未曾有过的体位,我竟然难得的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快感。直到我射在他的掌心,喘息着缓过气来,就看到陈时一脸戏谑的摇头:“小厉,你是多久不曾自|慰过?”
我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心境,抓着他的手,就把他手里的东西舔了个干净。
老陈的眼里猛然就窜出火来,我听见他咒骂一声,还没撤出去的家伙又挺了起来。
“我就忘记了,你以前就是个喂不饱的。”老陈低声说。
我忍不住发笑:“大叔,你扛得住吗?”
回答我的是他又一次猛烈的冲刺。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陈时给了我一串钥匙。
“这是什么?”我问。
“送你的车。”他指着楼下那辆mini跟我说。
我愣了愣:“干嘛突然给我买车?”
“以后不用赶末班车了。”陈时说。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听起来很让人开心,可惜我已经能领悟他的第二层含义。那不过是因为我昨天晚上让他舒畅的报酬。
只是如果纠结那么多,就没了乐趣。
所以我还是很开心。
46
46、第二个男人(11) ...
忙忙碌碌之中,便到了二零零九年年底,距离陈旭结婚也就剩下两个来月。听说两千一零年是寡妇年,陈旭这个婚,无论如何过年前都得结掉。
老陈给陈旭相当的对象,是教育界某个知名学者的孙女儿,叫做董睫,那姑娘法国留学回来,画得一手好油画,听说拿了几个国际大奖,一幅画卖出去也得十多二十两万。我猜也许是托了她爷爷的福。
“郎才女貌,正好般配。”老陈这么点评。
郎才稍微沾点边。
女貌也勉强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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