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好嘞!”苏乐顺嘴打腔,拾起紫洲脱下的脏衣服,内心叫苦不迭,同样为殿下叫苦不迭,为有话不能说的滋味叫苦不迭。
紫洲赤着身子下了台阶,一点点将身子泡进温泉内,无意瞥了一眼一旁默默收拾洗具的苏莫预言又止的样子,紫洲也未细想,便闭上眼,让自己的脑子得到片刻的空白。
沐浴更衣后的紫洲便携着苏莫,穿过后宫,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来到皇帝的御书房,伏志已在门口侯着,见紫洲来了方要行礼。
紫洲抬手阻止,示意伏志不必多礼,静静的伫立在门口,听着御书房内传来若隐若现的谈话声,心下一时疑惑。
经通传后,紫洲留苏莫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了御书房。
但见,半垂的珠帘下,有两人在梅花式案几上对奕。
此时,淳于风一声:“睿儿!”
“嗡”的一声,紫洲的脑子瞬时炸开了锅,定住了身子,后面的话却再难听清。
“几年不见睿儿的棋艺渐长!”淳于风执着白棋笑道。
“哪里。儿臣的那点小心思还不都是在父皇的掌握下。”说着淳于孤睿落下一关键的黑棋,眼见大势在握,脸上却并无得意之色,而唇边轻挽的弧度稍显的牵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此盘局黑棋势在必得,然而只有淳于孤睿自己知道,算计间,他走的每一步黑棋,却成了白棋的奴隶。
两人对奕品茗惬意的狠,却不知珠帘后的一人已惊的冷汗频频,甚至连半步也无法挪移。
“洲儿!你打算要藏多久?”淳于风突然取笑道。
淳于孤睿莫名的回首望向自珠帘后缓缓现身的紫洲,目光闪过一丝惊叹,唇边的笑意渐浓。
“儿臣参见父皇!”紫洲竭力将震惊的情绪压下拱手行礼。
只听,淳于孤睿带着惊喜的声音道:“这就是父皇说的六弟淳于紫洲吗?”
淳于风点点头,落下的白棋竟没了先前的锋芒,余光痴痴的落在身着深紫色锦衣,头两侧垂于流珠充耳的紫洲,他的乌发挽髻束于头顶,套在黑玉冠内,绝滟的五官干净的呈现在眼前,他半垂着头本来就微翘的眼角连带着眉梢也变得狭长,他紧抿着唇以往淡而无色的唇也因解毒之后而变的粉润起来,见了直让人想起那鲜艳欲滴的水蜜桃,淳于风恨不得立刻将面前如此娇艳的紫洲拉入怀中,狂取一顿芳泽,奈何有第三人在。
“父皇!父皇!”孤睿唤着出神的淳于风。
“嗯……咳……咳”淳于风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尴尬的问:“怎么了?”
淳于孤睿放下手中的黑棋,棱角分明的眉轻挑,含笑道:“儿臣全然记不起以前的事,父皇是不是应向儿臣介绍一下眼前的这位美人弟弟?”
淳于风听罢微露笑意,看了眼站在那纹丝不动的紫洲,招手道:“还愣在那做甚,过来!”
半晌,紫洲按倷着要爆发的情绪,行至案前,目光死死的盯着淳于孤睿,终于让自己道出:“你是二皇兄?”
淳于孤睿微怔,甚是儒雅的笑了,可在紫洲眼里那笑容极是刺眼,心下更加确定此人是那个披着儒雅外衣骨子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二皇兄,两年未见他不但没死反而比以前硬朗了不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但父皇说我是!”淳于孤睿看了眼淳于风,又将满是兴味的目光落在紫洲的黑眸里,视线短暂的碰撞后,紫洲不屑的侧首疑惑的看向专注于棋盘的淳于风。
淳于风执着白棋放于鼻间细闻之,很香是紫洲身上的香,淡淡道:“在普陀城遇到的,那时你看到过的背影便是,你二哥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不认识咱们。”
“父皇看到了对不对?”紫洲突然语气加重,没人能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淳于风微皱了下眉,落下的白棋乱了原本的章法。
“儿臣是说当时父皇便看到了对不对?”紫洲不依不饶的追问。
“啪”的一声,淳于风掷掉手中的棋子,乱了整盘棋局。紫洲身形一顿,却仍是瞅着淳于风倔强的要得出答案,忽而紫洲瞪圆了凤眸,大彻大悟道:“还是说父皇早在之前便已经知道了!”
淳于风终于将目光转移到紫洲伤心的小脸上,冷着脸道:“你这是对父皇说话的态度吗?”
此语一出,书房内的气温顿时降至冰点。
淳于孤睿忙跪地道:“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父皇莫要为此动了气。”语了,侧首对着紫洲低喝道:“六皇弟,还不快给父皇认错。”
紫洲咬着唇,扭头不理,心乱如麻甚至不清楚自己如此是要做什么,但偏偏控制不住。
淳于风看了会闹别扭的紫洲,那唇咬的简直可以滴出水,语气回复了以往的冷静:“桓太傅当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竟教出此等逆子来,滚出去!跪着!等三个时辰后再回宫。”
“父皇……”淳于孤睿试图劝解。
“再多说一句,连你也一起罚。”淳于风不悦的打断道。
紫洲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好虚伪!太虚伪了!瞧瞧……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跪地叩首:“谢父皇恩典!”字字咬的真切。
淳于风故意漠视紫洲,对淳于孤睿道:“睿儿!起来吧,陪父皇将这盘残棋下完。”
淳于孤睿沉吟了会儿,道:“是!父皇!”起身坐回了原位,敛了唇角的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拖了这么久,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也是时机换他奴役白棋了。
临出房门时,紫洲哀哀的道了句:“儿臣总算明白了!”
淳于风落棋的动作一滞,神色渐渐沉下去。
谁也没扑捉到,紫洲说出此话时,察觉到淳于风反应后,淳于孤睿露出一丝得呈的笑。
一出房门,便见到伏志狠铁不成刚的眼神和迎面而来的苏莫。
“殿下!”苏莫担忧的唤了一声。
紫洲未理,径自跪地。
苏莫跟着一齐跪下,自责道:“是奴才的错!应当早告诉殿下,就不会如此了。”
“谁都没有错,错在我自己太过冲动!”
“殿下……”伏志走到他们跟前插嘴道:“您的老毛病若再不改早晚会出大事的,硬碰硬最终伤了的还不是您自己,陛下心里是在意殿下的,可陛下终归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你这倔脾气!”叹了口气,又道:“陛下软你便软,陛下若硬起来你比陛下还硬,你说您是不是在自讨苦吃?”
“伏公公教导的是。”紫洲漠然道。
伏志微怔,叹息一声:“奴才也是为了殿下好,殿下自个琢磨琢磨吧!”言闭,欲走。
“慢着!伏公公想说的只有这些吗!”
伏志沉默了会儿,俯身凑到紫洲耳边低声道:“奴才是想说既然事已至此,殿下只有坦然接受,反正二皇子已失去了记忆,那年您派的刺客就算有什么蛛丝马迹他也记不得了,不如就此与二皇子做一对互敬互爱的亲兄弟。”
紫洲听后冷哼了声道:“像里面那些人一样?”
伏志仿若未闻,继续道:“殿下不要忘了卧薪尝胆,笑里藏刀您做不到的里面那位可通通做到了,殿下也不要忘了你的名字……”
“咳……”突然的一声咳嗽,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伏志与苏莫忙颔首道:“奴才参见仪妃娘娘!”
紫洲猛的回头,看向仪妃的眼神宛若刀锋,刀刀劈在仪妃的致命要害上,良久才喃喃道出:“我早该想到的。”不得不颔首行礼:“儿臣参见仪妃娘娘”
仪妃半仰着面,冷宫里的生活并没有淹没她碧玉般的容颜,款款走来时身段反而比以前轻盈了不少,有一种楚腰纤细掌中轻的姿态,从他们身旁经过时,带有威慑力的声音道:“陛下的贴身奴才与皇子走的太近了,难免会引人猜疑,本宫虽不是到处张扬之人,但下次若要让别人看到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了。”
“娘娘教训的是,奴才谨记在心。”伏志颔首道。
话音落,仪妃便进了御书房。
紫洲沉默了许久,凄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进冷宫后父皇不时的还去看过她。”
“陛下是有苦衷的。”
“他是皇帝,他能有什么苦衷?”不待伏志回,紫洲又道:“多年做的努力一朝之时全部作废,我确实很没用,可现在就算我想和睦相处,你认为她们会饶过我吗?”
伏志立一旁,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淳于风等的就是这一天吧,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紫洲跪在门前望着紧紧掩着的门窗,不时的传出语笑连连。
“殿下!殿下……”苏莫望着此时心灰意冷的殿下,担心的唤着。
随着日头的临近,紫洲开始胡思乱想,说不定他饮毒也是他布下的一步,为的就是去普陀城,为的就是接淳于孤睿回来,背影,白衣,苍清,晏星,孟孤心,想到此处,紫洲颓然坐地,脑中似被闷锤咂过一般,一阵阵发黑,被晒红的脸色忽然煞白连唇也褪去了粉润,苏莫见此,担忧的唤道:“殿下你怎么了?殿下……”
紫洲不回,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恐慌。
伏志忙上前,试着唤:“殿下!殿下!”
书房内传出一句“朕输了!”紧接着便是笑声。
紫洲伏在地上,只觉一切都乱了,他抬眼恍惚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只觉一切都变了,完全都不认识了,推开面前的伏志和苏莫,从牙缝里挤出:“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第2章 第16章
他错了!他错就在错在被骗了无数次,居然还去相信别人,他错就错在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对淳于风这种人抱有幻想,他错就错在,为什么他的手段在他们面前连个跳梁小丑也不如。
三个时辰后,已临近晚膳时分,苏莫搀着紫洲一步一挪的回青鸾宫。
一路上紫洲不断的提醒自己,此刻的痛,此刻的伤,他定要一一的翻倍逢还给淳于风。
方行至门前,苏乐慌张的跑上前,喘着气道:“殿下!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苏莫面上一白,无能为力的看了眼身形憔悴的殿下目光倏尔闪过一丝诡异,勾唇浅笑对苏乐道:“把我扶进去!”
顿时不好的预感再次腾起,每次陛下来时殿下若露出此笑,结果都很惨,待陛下走后,每次推门进去,满寝宫都是血腥与交欢后的铁锈味,而殿下则是躺在床塌发上一天的呆,那时的他恨不得跑上那昭阳殿,指着那皇帝老子的鼻子骂,你还有没有人性,那是你的儿子,不能每次把人都往死里整呀。
诽腹间,苏乐搀着紫洲已进了寝宫。
“儿臣参见父皇!”紫洲拱手道。
斜靠在塌间,衣服半搭在身上的淳于风,些许是一天的劳累有些乏了,眉眼处隐现憔悴之色,神情懒懒的睇了眼紫洲,嗯了一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苏乐喉头一酸,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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