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精神衰弱。
“你姘头门前叫阵呢,”白郁面无表情地说,“还带了三千常山派弟子。”
“要打起来了吗?”乐易惊魂未定地把被子蹬开,“阿策要和魔教起冲突?”
“不,估计要斗歌斗舞,”白郁语焉不详,“这个我没应付过,你自己去看看。”
乐易毛骨悚然。
乐易来到阵前就惊呆了。
白郁半个字没骗他。
常山派正和魔教两边对开排着,常山派这边出来一个长袍负剑的年轻弟子,魔教这边出来一个短打持刀的年轻教众,两个人面对面先“承让承让,不敢不敢”地客气了一番,然后就摆起了阵势来。
乐易还以为这两个人至少要切磋切磋,结果常山派弟子先抱了个拳,朗声道,“大家好,我乃常山派曲南峰弟子,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走开啊》。”
乐易目瞪口呆地看常山派弟子唱歌。
一曲完毕,常山派方阵热烈鼓掌,挥舞手臂打call,常山派弟子满意地鞠躬退下。
魔教教众向前一步,“大家好,我是魔教乐相门门徒,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唱完,魔教方阵吹口哨尖叫,魔教教众一拱手也下去了。
然后再换下一组。
乐易:“还有…还有这种操作?”
白郁:“前面的你还没看见呢,耍杂技的都有,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不在魔教就在这。”
乐易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两派其乐融融的场面,“为什么这么搞?”
“魔教和常山派迟早是亲家,以后走动的时候多的是,谁都不想得罪谁。”白郁说。
“谁说要结亲的?”乐易脑袋还懵着,问题脱口而出,“我是教主我怎么不知道。”
白郁拽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后拖,“你还是回去睡觉吧,别给魔教丢脸了。”
“等等!”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常山派和魔教默契地刷的一下退开两遍,留出中间的位置来让他们开始表演。
来人果然是单义策和大师兄李梓熙。
乐易一看见单义策就挪不动脚,不是白郁拽着他他就扑上去搂手臂了。白郁扯着他,“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吗,他假冒左护法,还偷偷把你带走不告诉你他是武林盟主。”
“这个是…时局所迫嘛,”乐易不自觉地为他开脱,“他要是告诉我的话我们就没得发展了啊。”
“你还想怎么发展?我最开始给你看画像的时候你不还誓死不愿意和武林盟主发展吗?”白郁还是拉着他往后走,乐易拼命伸着头望单义策,单义策想跟过来,结果被李梓熙拉住了,“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乖啊。”
另一边李梓熙凌然迎接着单义策杀人的目光,“唉,他们走了有他们的理由,我们要采用迂回战术嘛,慢慢来,慢慢来。”
白郁和李梓熙觉得自己像拆散鸳鸯的封建大家长。
乐易和单义策觉得自己像被拆散的鸳鸯。
常山派弟子和魔教教众觉得这波狗粮吃得很饱,再来一碗,吃完继续蹦迪。
白郁拖着乐易回到帐篷,乐易闷闷不乐,用脚尖踢石子玩,十个有八个踢到白郁的衣摆上。
白郁心烦,“怎么着,你有什么意见?我把你带这么大我还不能管管你了?”
乐易十分之委屈,“你管我啊,你再管我我的姻缘就没了!”
白郁惊讶于乐易从不婚到恨嫁的变化之迅速,果然爱情使人盲目,“你也没见过别人,你怎么就认定他了?”
乐易绷着一张脸阐述他的爱情见解,“王八和绿豆怎么认定的?还不是看对眼了?”
白郁摸摸他的头,“也就你把自己比作王八。”
“我是绿豆!”乐易抗议。
“那你看上了王八。”白郁说。
乐易又气又好笑,想和白郁吵两句,还没说出话来就破功了。白郁看他笑了,也没法再和他疾言令色地说话,便放软了语气,“我又不是不让你和他一块,就是现在你们刚吵过,你这么快回去,他必定不把这次骗你当回事,下次你们再吵起来怎么办?”
白郁都不想承认自己的娘家人思维。
“阿策才不是那种人,”乐易讨好地给白郁拉开椅子,“他可好了,什么方面都对我好。”
“嗯?”白郁喝口茶,“举例说明。”
“他请我吃饭,带我看戏,”乐易掰着手指头算,“帮我脱衣服,还陪我睡觉。”
白郁一口茶喷出来。
门外迂回战术偷听的单义策心里咯噔一下。
“你说清楚,”白郁觉得心很累,非常累,带小孩都没那么累,“他怎么帮你换衣服,怎么陪你睡觉?”
“就像你一样啊。”乐易说。
单义策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这边白郁拉着乐易对他讲基础性教育,那边单义策垂头丧气上山和李梓熙共述哀肠。
“师兄,我觉得最近很迷茫,”单义策似毫不客气地往李梓熙对面一坐,“感觉生活失去了方向。”
“…”李梓熙突然很想说自己不是大师,不能做这种指点人生方向的工作。
“师兄,我觉得我遇上了个情敌。”单义策说。
“哪个?”李梓熙本着八卦的心问。
“就那个右护法,白郁。”单义策想起白郁那张脸就头疼。
“…”李梓熙觉得他自己不太应该问下去了,“你要相信你自己。”
“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单义策眼圈还青着,看上去整个为情所困的惨样,“他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平日里也那么亲近,万一有点…”
李梓熙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竹马vs天降,千古以来的定律会是谁赢吗。”
单义策:…说真的你们从哪看来的这些东西。
“当然是天降了,”李梓熙见他不说话,自己接下去,“他没有竞争力的。”
单义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李梓熙毫无痕迹地转移话题,“啊,说起来,那个右护法,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
“他不是大师兄你喜欢的那个人吗,”单义策面无表情地说,“就是你梦话里都叫的那个玉儿。”
李梓熙老脸一红。
单义策转过头来安慰他,“师兄,慢慢来,坚持就是胜利。”
两个人顿觉自己的处境很惨,非常惨,惨无人道。
怎么谈个恋爱就这么难呢。
天刚蒙蒙黑,魔教教众正在围着篝火party。
白郁决定就算要把教主拱手让人,那也要先气气他们,否则都对不起他听李梓熙的那些唠叨。于是魔教就打了好些野味,在常山派底下架上了烧烤架子,把火点得旺旺的,给山上多少天来只能吃小米粥加腌咸菜的常山派朋友们一点爱的消息。
乐易作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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