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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是恭恭敬敬的上座,想想,这才几年啊,老师穷的连工资都拿不上了。可是,又能怎样?

    为了驱散这次出行给心灵上带来的阴沉感,我与邹先生都大洗特洗,之后还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整晚的爱,然后假期结束,我们还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体面的交换着与我们一样体面人的名片。

    我32岁的时候,邹志泽35,这一年我的男人越发的忙碌了,不过冷不防的还会跟我讨论讨论中国的教育事业,每每被我泼上一盆冷水就闭嘴了;我和很多人一样,认为很多事是政#府的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了,不违法不犯罪,不给政#府添麻烦,就已经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d了,可貌似邹志泽不这么想;我可以感觉到,他在蠢蠢欲动的想做些什么。

    我一直认为,即便我们把那位老教师资助的养老送终,也不可能改变民族教育事业的现状,最关键的是,当我考虑到资助着一个教师时,心理满是不甘,这种不甘不是针对老师个人的,而是针对他们地方政#府的,凭什么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为一些zf的不作为买单?

    然而邹志泽对我的看法颇有微词,他说,这个国#家不只是政#府的国家,还是人民的国家,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和义务去为这个国#家的兴衰负起全责……

    听完这话我当时就觉得好笑,我说,你这么有觉悟,可以去竞#选啊,哦对了,不过你没机会,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没这种上岗机制。

    我与邹志泽的矛盾与冲突是纯思想上的,似乎去年国庆出行之后,我们就比以往聊的要更深更多,当然,深度是他在说,话多是指我。

    我的“婚后生活”才过了一年多,连七年之痒都没攒够呢,与邹志泽就好几次因为思想意见的不统一而相背而眠,甚至有一次邹先生给气得抱了被子去另一个房间睡了一夜;当时我给几米打电话说,我们要完蛋了,没准儿过段时间我就成离异妇女了。

    那天与邹志泽吵架吵的莫名其妙,当时几米给我说,他们买房了,大三室,以胡斐的家庭条件,竟然两人还是贷款十年买的,我当时问,为什么不全款买了,几米说,便宜不占王八蛋,能贷款的为什么要全款,放心吧,我老公赚的比这利息多。我琢磨琢磨也对,像我和邹志泽现在这个条件,付个首付也贷个十年没问题,于是晚上就和他聊起了这个事情,结果,他一开口就一副惹人吵架的腔调,最后我们就不负众望的吵的差点动了手,那是两人第一次说分手。

    我32岁的下半年,记忆中最多的就是争吵,与邹志泽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争吵,有时候晚上下班了,连家都不想回,期间数次想过,分了算了,可是一进家门儿,又不想分了。

    那个下半年,邹志泽像串三伏天的炮仗,你猜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爆点了,最后一次争吵之后,我精疲力尽的去酒店住了两天,几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对此事只字未提,再回家的时候,我做了顿晚饭,等着邹志泽回来,平静的吃完,我说,我们分手吧;邹志泽顿了一下,说,好!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分手的当天,邹志泽执意给我转了近五十多万,差不多是他一半的积蓄了;我说,按理来说,是我该给你钱才对,他说,本来想付个首付的。

    我一个人躲到另一个房间哭的气差点上不来,第二天就开始找房子,也不知道是上海的房子就那么难找呢,还是那段时间我就点儿背,三天之后,我决定搬出去跟一个同事合租,那人一开始是答应的,结果等我吭哧吭哧将东西搬他们家第二天,因为他合租的另一个舍友的原因,我又无奈的搬了出来;其实我这个同事并没有让我走,只是那个时候,极度脆弱的我,极度需要维系的就是自己仅有的面子;下班之后回到临时的酒店公寓,竟然接到了邹先生的电话,他问,“安顿好了吗?”然后我就哭了,紧接着就开始一边哭一边骂他,等我发泄一通顺过气后,邹先生问,你在哪儿呢?

    我们分手一个星期后,又奇迹般的复合了,也是在复合之后,我才理解,那段时间被炮仗附身的邹先生其实也过的非常辛苦,因为他一直在理想与爱情之间不停的挣扎,焦虑;他一边觉得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一边又经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召唤——他想去做教育公益,万一有天他真的搞到自己去讨饭了,觉得不应该拉着我一起。

    记得邹先生在跟我讲他的理想时,像个准备远航的船长,眼中满是夜晚海面上的星光,可是讲到了我们的未来,他又数次哽咽;当时我又委曲又心疼,伸手抱过他说,

    “你要真讨饭了也别怕,我养你!”

    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的男人哭。

    如果你真的有幸见识过理想,你就会明白,那种被身不由己的召唤,和不可推脱的使命感,不求名不为利,就是那种纯粹到极致,甚至不知道未来如何还要忍不住放下一切去追随的责任感。当然,如果你有幸遇到一个立志将一生奉献给理想的男人,你就会发现,当他再回到你身边时,就会赤诚的如一个孩子。

    ☆、七年之痒之求婚记

    邹志泽36岁的时候,辞去了人人羡慕的高薪高职工作,开始组织着一群人去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搞他的教育事业了;他们设想的很系统,地方教育落后的不仅是资源,最关键的还是人的观念和教育的环境;所以他们想办一个从小学到高中“全封闭式”管理的学校,在帮助到那些留守儿童的同时,也希望可以吸引到周边城乡的学生;当然,他们也不想让学校太“封闭”……

    这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困难的事情,抛开资金不说,光建校选址与地方上周旋,就耗的邹志泽常常力竭,于是三不五时就打电话给我,将能骂的人通通在背后骂上一通,我每次接到这样的电话,总是忍不住要笑着提醒他,邹老师,请注意素质,以后你是要当校长的人,怎么可以出口成脏!

    哦,是的,我们又基本成异地恋了。

    几米说,他在跟着一个很有名的老师学画,最近他在犹豫,未来是该做个画家?还是做个什么什么伟大的设计师?我告诉他,你想多了!

    圣诞的时候,几米说要来上海的酒吧去看帅哥,然后我发现,貌似已经有两年?我们没见面了,即便如此,我在机场接到他的时候,这人娘的依然是朵奇葩。

    胡斐当时在国外出差,本来要携妻的,奈何他老婆心情不太好,于是现在几米跟我坐在酒吧里,一边喝酒瞟帅哥,一边毫不客气的吐槽着胡家最近“救济”的一家亲戚。

    “祝子,我现在特别理解什么叫穷人思维,真的,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家,来了第一天就琢磨着想让他家女儿嫁入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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