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喜欢我的嘛。”
秦正思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又坐了回去,拿起那本书接着看。秦正语躺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玩了一会手机,然后就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他的皮肤很凉,毛发又少,贴在秦正思的身上,就像一面镜子那般。秦正思眼睛盯着书本上的那些字,其实没怎么看进去,因为秦正语这么安静地躺在他身边,他难免就要多看几眼。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装睡或者是真睡,他的面上出现了一种极致放松的神情,甚至有些稚气了,就像婴孩躺在妈妈的怀里那般,秦正思觉得这样是很不可思议的,因为他毕竟不是一个孩童,他是个成年人了。
秦正思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把书放回架子上,又把灯熄灭了,躺回秦正语的身边,搂着他的腰,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秦正语在做兼职的时候依旧是和陈焕然同来同往的,因为这层关系,他和班里的男生都有点隔阂了,毕竟在他们眼里秦正语既然和陈焕然走得那么近,那么他们大概就是同一类人了。秦正语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大脑和嘴巴都在别人身上,他也管不着。
寝室里的几个也有问过他,怎么和陈焕然走得那么近,秦正语就打着哈欠回答他们,不过是在同一个地方兼职,自然就熟起来了呗。
周梓平冲他挤眉弄眼,“不都说他是gay吗,你还跟他走那么近。”
秦正语满不在乎地笑了,“没所谓啊,就算他是,我感觉他也看不上我啊。”
“说不定呢,”周梓平嘿嘿直笑,“说不定他早就盯上你了,就像这样。”说着,就扑向了秦正语,把他按在桌边使劲挠痒。秦正语哈哈笑着推开他,“滚开,你个变态。”
周梓平说:“没错,我就是变态,你拿我怎样?”
秦正语看着他无心的笑,心想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确实是gay,但其实陈焕然不是,会不会觉得特别恐怖,简直就像身边人完全换了一副面貌似的。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正语觉得如果不小心露馅了,他们不乐意自己呆在这,那就走呗,反正他家离学校也近,不住寝室也成。再不然,就每天去他哥那里赖着,最好是别走了,常住也好。秦正语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想一边笑了出来,倒教周梓平拿他当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看待了。
五月来临的时候,已经是春末,这个季节说热不热,说凉也不凉,通常 情况下人们都会擒住这春天的尾巴,趁这个时节做最后的四处游历。更南边的东南地区是比阴雨连绵的长江流域要热上一些了,所以秦家两兄弟出门的时候,连外套什么的也没带,只收拾了一些短袖短裤什么的就风风火火地赶上了旅途。
南方的临海省份阳光明媚,他们刚到的时候,就被这毫无遮拦的灿烂阳光照得险些找不到方向。秦正语啊了一声,很丧气似的蹲在路边,秦正思摸着他的头顶,“怎么了?”
“啊啊,太晒了……我要死了……”
秦正思笑了,“赶紧起来,我们还要早点去旅馆呢。”
秦正语没办法,站了起来,跟在他的背后,蔫头耷脑地走着。秦正思看他,就像一只被日头晒懵了的流浪狗,觉得非常好笑,不由得又嘲笑了他一番,自然秦正语是没力气回击他的,他现在只觉得全身是汗,热得连皮肤都开始溶解一般。
到了当地的民宿,秦正语飞快地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什么衣服都没穿,就在屋里乱晃,所到之处,尽是湿漉漉的水渍。秦正思半躺在床上,看他趴在窗边往下东张西望。阳光洒在他的上半身,映出一片白亮的光,他就像一株被打湿的花草,懒洋洋地在阳光底下摇曳着,看久了也令人眼晕。秦正思觉得他这样不行,“你擦干净了穿好衣服,弄得满屋子都是水。”
“我不。”秦正语回头,冲他笑,然后又直直地冲着床这边来了,秦正思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扑了个满怀。他被空调吹过的皮肤更加凉,又湿又滑,简直像一尾从湖里跃出来的鱼了。他就这样躺在秦正思的怀里,哼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调子,末了,又直起身来,送给他短暂而清凉的吻,然后就直视着他的眼睛,“秦正思,我们这算是在谈恋爱吧……”
“……算吧。”秦正思呵呵一笑。
秦正语嗯了一声,偷偷地笑,压低了声音问:“你想不想做……”
“不要,太热了。”秦正思皱了皱眉,“没兴致。”
“好吧。”秦正语伸了个懒腰,滚去了床的另一侧躺着。“我也没兴致,一路过来累死了,我要睡一会。”
“把衣服穿好,待会被吹感冒了。”
秦正语哼哼唧唧地应着,却也没起身穿衣服,摊开四肢,睡得迷迷糊糊。秦正思没办法,只能给他盖好薄被。下午三点的时刻,墙壁上出现了金黄色的光斑,寂静,冷淡,像个从不发声的咒语,这初夏的天气有鸟儿在窗外飞,喳喳叫着停留在了窗栏上,羽毛光滑得像被桐油泼过。秦正思也去洗了个澡,然后回来陪他躺着休息一会,那人的身体比他的凉,皮肤上的绒毛被室内明净的光线照亮,显得很柔软。他睡觉的时候神情也很柔软乖巧,大约这人要永远睡着才好。秦正思越看越觉得恍惚,手抚过他的脸庞,他大概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摸他,略觉舒适,就顺着在手心蹭了几个来回。秦正思觉得他这样简直完全幻化成一只猫咪了,也许他的头发里藏着猫耳朵,屁股后边夹着猫尾巴也说不定。秦正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得有些想笑,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两人抵足而眠,睡了好几个小时。
就这短暂的几个小时里,秦正思也做梦,梦见秦正语坐在一处岸边,背影看起来有点孤独,他走过去,拍他的肩膀,秦正语回头,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秦正思还想问他什么话,下一秒秦正语就笑了,说:“喂,你别把你的错觉赖给我,我比你清醒多了。”秦正思在梦里问他:“什么错觉?”秦正语又没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笑。他的脚下是一条铜锈颜色的河流。
醒来的时候,秦正思有点懵,视线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秦正语正在对镜整理衣服。他把一条皮带束紧,然后理了理衣领,再回头看秦正思。秦正思心里就有些忐忑,可能是梦里的那种奇怪感觉还在残留,但秦正语只是笑着问他:“你晚饭想吃什么?”
“唔,随便吃点什么吧,我都可以。”
秦正语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又觉得热了,于是重新脱下来,换了薄薄的白t恤,然后把长裤也脱了,换上一件短裤。秦正思看了看窗外黑色的夜空,说:“晚上估计会冷,别穿那么少。”
“没关系,我火力壮啊。”秦正语嘿嘿一笑,抓起钥匙和钱包塞进口袋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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