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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美人燕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过了她的肩。

    “你有意避开玄垠,要与我说的事,是与他有关?”

    王凌燕叹息着从怀里摸出一卷卷轴,郑重地递到沈姜手里,语气依旧严肃:“这是司乐坊的聂坊主托苏聪带过来的,你看看。”

    沈姜松开她的肩膀,忐忑地接了过来,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拓印而成的先帝遗诏。”

    沈姜惊了一惊:“遗诏在云笙手里?”

    王凌燕皱着秀眉,一脸凝重:“该是王爷将遗诏交给了聂坊主保管着,所以,当时我才未能在王府里找到雇主所说的遗诏——沈姜,你先看看遗诏内容,再拿主意。”

    遗诏内容与前朝诸多帝王遗诏一般无二,颂古扬今、国泰民安之类的话占了很大的篇幅,最后一段的文字里却写道:

    朕感天命难违,观皇七子玄垠,性情敦厚亲善,克己守礼,必能承继大统。文武群臣,务必同心辅佐,共保家国万万年。

    沈姜一字不落地看下来,王凌燕的声音便在耳边再次响起:“我虽读不懂很多词句,可也识得字。沈姜,先帝遗诏上不立太子为帝,却另寻他人,他不怕朝中百官不同意么?”

    沈姜双手缓缓卷着卷轴,声音毫无波澜:“太子若死了,一切都顺理成章。”

    帝王家的事,王凌燕理解不了。然而,遗诏里的内容已让她明白了当年后宫之乱的前因后果。

    一切都只是先帝的计谋。

    为了铲除姜家在朝中的势力,便先从囯丈身上下了手,随后便是后宫之主的姜皇后。

    王凌燕不知沈姜从前在宫中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从先帝的态度来看,他其实过得并不顺遂。即便拥有崇高的太子身份,也只是先帝别有用心的“关爱”。

    直到现今,王凌燕才明白,沈姜为何在提到先帝时,言语中并没有亲近之意。

    她似乎从未听到他如祁兴一般,唤先帝一声“父皇”或是“父亲”。

    “沈姜。”王凌燕见沈姜始终沉着脸盯着手中的卷轴,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你没事吧?”

    沈姜垂头沉思许久,才将卷轴缓缓地送回到王凌燕手中,低声道:“烧了吧,别让玄垠看见。”

    他起身离去,王凌燕收起卷轴追过去,沈姜只是微微笑着:“我没事,只是有些乱。我在村里随意走走,你用过早饭后,在屋里等我。”

    王凌燕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并没有再纠缠。

    王凌燕回屋将那卷卷轴烧了。

    独自在屋内用过早饭,她从祁兴口中得知蛇婆婆被花和奚绑了过来,本欲过去瞧瞧情况,沈姜正从外边走了进来。

    祁兴唯恐他怪他来此单独见王凌燕,不待沈姜黑下脸,拔腿便向外跑去。

    哪知沈姜却在他身后叫住了他:“玄垠,转告苏侍卫,放了沈谷主。还有,午后召集你的人和村人在院中集合。”

    祁兴顿住脚,回身道:“沈姜,即便你真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但是,在我的地盘,别总是命令我啊!万一让人听到看到,我在祁门哪里还有威信可言啊!”

    沈姜弯唇笑了笑:“祁堂主,事关重大,请务必妥善安排!”

    祁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朝一旁暗暗发笑的王凌燕问着:“他这态度上有变化么?我觉着还是在命令我啊!”

    王凌燕笑道:“他一向如此。”

    祁兴依旧有些不平,沈姜却突然沉声说道:“终有一日,没有人能命令得了你。”

    似乎不愿再与他纠缠如此无聊之事,沈姜拉了王凌燕的手,转身便锁上了屋门。

    祁兴只能悻悻而去。

    沈姜在药罐子那儿喝了一些酒,坐下喝了一杯凉水,王凌燕便坐在一旁问道:“吃了么?”

    沈姜点头:“在外祖父那边随意吃了一些。”

    王凌燕却笑着责备道:“我瞧着你还喝了许多酒,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

    沈姜笑道:“你唠叨这些琐碎之事,倒像是妻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开始懂得嘴里心里都关心丈夫了。”

    王凌燕拉下脸打了打他的手臂,沈姜顺势拉她的手:“好了,与你说正事。”

    王凌燕立时坐正了身子,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沈姜倾过身子,在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王凌燕听着听着,拧紧的眉头,不由慢慢松开了。

    “你决定如何?”沈姜坐正身子,正色问道。

    王凌燕毫不犹豫地答道:“就按你说得办。我一直担心你们之间会因此有了嫌隙,你既然这样决定了,我自然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沈姜捧起她的手,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笑着望着她:“我想了许久,这无疑是老天赐予我的一次机会。我一直想着一旦进了这场局,要如何脱身,如今倒好,省了不少事。云笙托苏侍卫送来这卷卷轴,显然是在试探我们……燕子,时机未成熟之前,千万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去。”

    王凌燕点头:“我知道。”她猛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姜,紧绷着脸问道:“你让祁兴召集村人……你连我也算计?”

    沈姜见她动了怒,认真地道:“燕子,未能经过你同意,擅自做主,是我的不是,但是,以你的性子,我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先斩后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知晓了先帝的用心,王凌燕更是心疼沈姜。虽未能参与他的过去,但是,未来的风雨,她愿与他一同面对、承担。

    王凌燕伸出胳膊抱住了他,伏在他胸口,低低地说道:“沈姜,你总是在逞强。我从未真正理解过你,一直认为你对外人太过冷漠,十分不近人情,可你一直都在替别人承受着,任外人如何误解,自己却从不说出来。”

    沈姜低头看她:“你能懂我的心,便够了。”

    王凌燕却懊恼地道:“我从前也不懂你。有些事,你从不与我说,我以为你并未完全信任我……我瞒着你试探祁门主,你心底是不是也怨过我?”

    沈姜道:“没有,我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思量。不过,往后有什么事,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扛着。”

    王凌燕仰头笑道:“好!”

    祁门红是祁门中人自酿的江浙黄酒,烫过之后再喝不易醉,后劲却足。

    沈姜喝的是烫过的祁门红,此时后劲上来了,抱着王凌燕温暖的身子,已有些心痒难耐、口干舌燥。

    王凌燕扬起的甜美笑靥瞬间摧毁了他的理智,他猛地低下头,猝不及防地衔住了她的两瓣唇。王凌燕受惊般地推了推他,他抱紧她,轻轻咬了咬她紧闭的双唇,趁她吃痛张嘴之际,一手扶过她的后脑勺,与她唇齿缠绵着。

    在男女之间的亲近上,王凌燕从来处于被动地位,对情/事更是懵懵懂懂。之前虽是被他占过不少便宜,可他向来都是理智的,从未有这样忘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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