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贵派有一地宝,雄浑一体,结界范围数百里,即使是真人的神识亦不能打探。到时灭了常青派满门,仙人洞再不怕别人觊觎了。”
剑宗掌门大咧咧的轰然一笑,暗骂这来自凡间的读书人就是心眼贼坏,难怪有传言说五蛊门那个老家伙也收拾不了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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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门派大比因为穆霸没有了下文,现在整个门派都在关注这次杀人事件的处理结果。穆霸自然是不能够用真容示人,此时乖乖的躺在我的胸口,自以为隐秘的蹭来蹭去,毛皮又黑又粗,穿透丝制内服,扎的我发痒。
我回来当日释天师弟来找我,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感觉自己的修行总是遇到瓶颈,问了众师兄,原来大家都是这么个情况。原来个人修行时,都信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遇到瓶颈都是自己领悟生怕被别人小瞧了,也不交流此些困难。释天一向想的多,就去查文献资料,翻阅了整座藏书阁,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便来找我。
我心神一凛,此前也就这个问题多次跟师傅探讨过,也没个下文,不过这次,我决定逼一逼师傅,定要打探出个子丑寅卯。
路上香儿师妹跑过来安慰我,大意是凶手已经落网就差绳之以法了,让我别伤心振作起来,碧玉见到我积极生活一定会泉下又知的。唠唠叨叨了半条路倒是穆霸从我怀中探出头目光凶狠呲牙咧嘴的瞪她,把她吓跑了。
曾经霸气侧漏的少年……似乎一去不复返了,我开始认识到这个事实。
呵呵。
第8章 第八章
不多做评价,见到掌门,还未开口,就见掌门遥望虚空,负手而立,身形影影绰绰,似要乘风归去。
我并不想打断师傅,但公事要紧,且关系到门派的长远发展,我还是捡着重点把释天的发现重复了一遍。
“胡荆”师傅的声音似乎从虚空飘荡着,听不真切:“大道混乱,六道轮回,十生十世,如今,到底到了了断一切的时候了。”与我所言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但我已经断定师傅在对我说。
我听罢收回想为师傅他老人家披件披风的手,静静的站在师傅身边,沉默。十生十世,再一回望过去,竟是万载春秋,低头打量穆霸一眼,刚好与他的眼神对上,我不禁想,万年之前他是我的坐骑,那我轮回的十世呢?他去了哪里?
“你说的事,不用多管。因果相生,顺其自然,迎刃而解。”
不多时,师傅拍拍我的肩膀,萧瑟顿生,只听他声音沙哑道:“万载光阴,六道轮回,与天挣命,终究逃不过天道抉择。”
我虽不太明白师傅口中的只言片语,直觉他说的定不是真理,不由得反驳道:“天道负我,欺我,辱我,不过是他无情、无智、无灵。天道抉择,不过是虚无缥缈,破釜沉舟,一往无前,方能绝处逢生。师傅,我不信天道,不信六道轮回,即便为人、为虫、为畜,皆为一体。”
胸口很久很久以前便觉得闷着一口郁气,说不出来,今日方觉一泻千里,连我自己都想不出的话突然之间就像解除了封印,也像来自远古的呢喃。
“不疯魔,不成活。”
师傅身体一震,半晌身躯佝偻下来,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情绪的大起大落,接受他目光复杂的洗礼。
师傅盯着我怀中的貔貅问道:“这是穆霸?”
我低声嗯了一声。
“师兄弟那里,”
还没等我说完,师傅打断我的话,深深看进了我的灵魂里:“好了,八月十八由我亲自负责你们的大婚,关于穆霸惹得祸……我会处理。”
我心里一急,师傅已经走出门,外门阳光正好。
“他是你的伴生兽,随你生随你死,吃了很多苦,也应该有个名头了!”
满怀心事离开议事厅,自我掌管常青派首席大弟子以来,接触到的机密越多,就愈波澜不惊,对待繁杂琐事背后隐藏的□□只在心底暗暗怀疑却并不深入研究。只是释天所奏之事实则关系到常青未来,这才到师傅这里走了一遭。实在是想不到,师傅竟然安排我和穆霸……大婚,这不是笑话吗?
天下很大,我的父皇也好男色,也从未冒天下之大不提给予他们身份,他为人虽然荒唐,却知道所谓正统,便是建立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才能存在的,一旦跨越规则,离被推翻也就不甚远矣。
前朝末年,世家子弟多好敷脂抹粉,以面色苍白男生女相为风潮。尚且这般前朝颠覆,足可见好男风是变态的社会形态,不利于社会稳定。
师傅此举,绕是我,也想不通。我能想通的,师傅自然也想的明白,却仍旧这般作为。他有他的定计,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不允许我的结婚对象,以后注定相处一生的人,是一个男人。
突然,怀中长有坚硬毛刺的动物刺破我的长衫,丑陋的尖牙历齿露出来,它四处环顾一下,得意扬扬的冲我撕开嘴角,笑得不伦不类。
长剑下的常青群山连绵起伏,山脚下凡人的集市依旧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行人远远望去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穆霸张望一眼,迅速缩了回去。
我瞧着好笑,好奇当年作为坐骑的穆霸,有恐高症这个毛病究竟是如何才能不被太上嫌弃的,只不过好奇归好奇,我并没有问出口的打算。一则我对它的说辞尚存怀疑,而且我并没有准备毫无保留的接受太上以往的记忆;二来我信奉无为而治,该我知道的终究会知道,又何必自找麻烦提前给自己套装枷锁,因为无谓的事务扰乱自己的修行?
我神情自然,心胸宽广,观看天下风景别具一格。
穆霸在我怀中藏了一会儿,颇有些顽童心性,愈是害怕愈是忍不住,突然我感觉脖子一痒稍低头就看见他前爪勾着我的脖子,吊在我身上,头却直愣愣的往数千米之下的地面看去。
过了大概半刻钟,也不知是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又或者从什么翻涌的情感中恍惚着,他絮絮叨叨:“那年我刚刚转生,只不过是一头被遗弃的土狼,冬天的雪直有数尺深,我在窝里饿得两眼发慌出去找食物,就跌进了你设的陷进里。”
很显然,他这次说的,我应该是一个猎户的存在,也许又是什么狗血的故事呢,我暗暗想。
“我掉在里面足足两天,没有食物只有越来越虚弱的体温融化的雪水来缓解饥渴,我抬头望着一米见方的深蓝色天空,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暗示我,我是最强者,不该死在这里。然后,我看到了你。”
他低低的嗷呜了一声,全身上下笼罩着伤春悲秋的情怀,我有些不耐烦,他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纠结于过去的可能是浪漫的回忆里,着实不符合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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