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坏人:大家都夸的也可能是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大家都骂的也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老实人,有人说好有人说坏的人,那就要自己观察了。好人不一定讲好话,讲好话的也不一定是坏人…”老鼠越讲越来劲,颇有初为人父的派头,欣喜中不忘责任,责任中有着淡淡地忧虑。
兔子只听得昏昏欲睡,什么好啊坏的,全把脑子给搅成浆糊了。兔子拨拨后腿就偷偷溜了。
老鼠还在滔滔不绝,等他回头的时候,兔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南汀第一次这么欢喜的从洞里出来,在草地上蹦得很起劲,像是第一次逃课的学生,总算是自我解脱了。
南汀又来到上次泡温泉待的那块石头,南汀想到上次遇见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那他睡着之前有没有看见自己呢?南汀看着那块石头,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连连后退,一路助跑,“啪!”一声,南汀一头碰在石头上,昏过去之前南汀心里想,“兔子果然是不能大胆的。”
目睹了这一切的小孩被惊得目瞪口呆,看来这就是杜大哥说的“守株待兔“了。
……
南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在一个屋里,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座衣橱而已,显得空荡荡的。好在这间房子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山上是没有这样的屋子的,看来老鼠没找到自己,而是有人把自己带到山下了,不知道带自己走的人是老鼠嘴里的“好人”还是“坏人”。
“小兔子,你醒啦!”南汀看到一小孩跑进来,拽着自己的前腿,南汀从没和人类玩过,也不知道自己在人类的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只是害怕的连连退让,
“自杀的时候不是挺勇猛的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慵懒的语气从门外传来,南汀抬头正好看到那双充满点点笑意的凤眸,里面是自己小小的身影。墨衣玉带,长发用一根发带松松的系着,配上一张俊朗的面容,明明就是一副世家翩翩公子的模样,偏那双眼里的戏谑又带些纨绔气,像是什么都不会被放在心上。南汀被这双眼睛迷住了,愣在那里半天不动弹。
杜惟弯着腰盯着兔子半天,歪着头又笑了,“感情还是只色兔子!”,小孩也跟着笑。这笑声彻底把兔子惊醒了,难堪的不行,低着头只在心里想:当初在草地上见到这幅皮囊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很正经的书生,没想到性格这么恶劣,惯会取笑人。
明明就只是一团黑,杜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看到它脸红了,真是奇观。
“杜大哥,这只兔子就留你这吧,我娘说你一个人,正好这只兔子送给你作伴。”小孩摸着兔子的头。
“这种傻兔子,能做什么伴?”杜惟直起身,径直走到书桌旁,摊开了张宣纸,正要提笔,小孩跟过来说:“杜大哥,我娘说兔子很有灵性的,给你作伴可以解闷。”
杜惟眼一瞟,仿佛看到了那只兔子张着圆圆的眼睛瞪着自己,弯弯嘴角,“那就留下吧。”杜惟三两笔勾勒出的正是只兔子的模样,杏眼圆睁,煞是可爱。
小孩在听到杜惟说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跑走了,明明自己很想养这只兔子的,可惜娘不让。
小孩走掉之后,屋子里突然就静下来了。可是南汀已经不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认出男人就是草地上的人之后就不害怕了,明明就还是陌生人,心里却有着熟悉的感觉,南汀觉得自己一定没有遇见坏人。
这边杜惟依旧坐在桌边画画,南汀想完自己的小心思之后就想知道杜惟在做什么,可是自己刚刚才被取笑过,也不好意思过去,只好一个人发呆。屋子里采光很好,又不像往日在洞里,眯着眼睛半天也没有睡意,反倒越来越清醒,一会想到山上的老鼠会不会来找自己,那老头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天草地上睡着的绝美男子,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见过他,一番胡思乱想之后就剩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眸一直留在眼前,不知道现在他正在专注什么?
“傻兔子,过来!”杜惟抬头朝兔子这边说道。
“…”兔子心里一惊,这是在叫自己,接着又有些不满,为什么跟讨厌的老鼠一样,不知道叫名字的。
“过来,发什么傻。”杜惟放下笔直接走过来了。每一布都像是踏在南汀的心上,小心脏碰碰的跳,心想,完了完了,心脏跳成这样不是要变身了吧,把他吓死了怎么办啊?
杜惟看着兔子咕噜噜转的眼睛,就知道这不仅是只傻兔子还是只爱腹诽的兔子。一把把兔子抱起直接放到了桌子上,“笨兔子,你看这张画得如何?”
南汀还有些晕乎乎的,一被放到卓面就险些一头栽到那方砚里去。杜惟看着好笑也不去扶,又说了一遍,“傻兔子,觉得这张如何?恩?“
南汀好不容易站稳,就真的直接栽倒在砚台里了。杜惟指的画正是一幅黑兔子撞石图,虽是□□裸的嘲讽,但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旁边还有张图,画里正是一少年仰卧在石头上,南汀从来不知道一支墨笔光是浓淡转化就足以将一个人画得如此魅惑性感,而且画中人就是自己!
南汀倒在砚台里根本不想起来。杜惟却物尽其用,直接抬起南汀沾了墨的腿“啪!”印在了那张傻兔撞石图上。
☆、第 4 章
这几天南汀在这里住得还算舒心,虽然没再见到老鼠,但是小孩常常带新鲜的瓜果过来,于是,兔子在来的第二天的时候就偷了根青菜请只傻鸟去给老鼠报信了,因为小孩带来的瓜果都是送给杜念之。兔子在家里的每张画上的落款都看到了杜念之这个名字,小孩又总是叫他“杜大哥”,所以南汀想,这个男人应该叫杜念之。
兔子自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每天在家和杜念之相处的都很融洽,可以说是进水不犯河水,偶尔杜念之也会奇奇怪怪的突然跑过来戏弄自己一番,大多数时候,杜念之是很安静的,很少外出,常常在桌边一坐就是一天。南汀想应该是也是在准备秋试吧。好在南汀一个人在洞里住了很多年,早就习惯了,也不感觉寂寞。
这天,杜念之一晚上都没回来,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第二天,杜念之回来了,一身酒味,把手里的酒放在桌上就躺床上睡着了。
兔子在这里已经住过一段时间,捕捉过杜惟的各种表情,画画时的专注,戏耍自己时又是满脸的笑意或是大笑,甚至一向满脸不在乎的杜惟也曾生气过,那是兔子跟踪过杜惟远远地看见他在和夫子争执什么,兔子当时觉得那就是真正的杜惟了,绝不是大家眼里不食烟火的样子。
只是现在一身酒气的杜惟,不见了当初草地上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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