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腾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
(17)
老太太过了三天便回去了,没过几天何斌也回来了。不过这次只有何斌回来,并没有看到许一清的身影。
我边帮忙搬行李边疑惑道:“怎么许一清没有回来?”
去年过年回来他们俩是一起回来的,年前走时他们也是约定过一起回来的,但现在却没有。
何斌黑着脸,沉默不语。
郑渊见状便察觉出了倪端,连忙戳了戳我道:“别说了。”
我看了看何斌的脸色,消了声儿。
过了良久何斌才道:“他妈的,许一清。”他的眼圈红了,一屁股坐在床上没了动作。
郑渊知道我和何斌比较熟,所以退出了房间把时间留给了我们。
门关了上,我就道:“发生什么了?”
他冷哼一声:“我们本来说好要和家里人说我们的事情的。”
“这不是很好?”
“好什么好?”他别过脸盯着一个角落看,似乎想把那地方看出个洞来。他又道:“我他妈和家里人说了,结果被打个半死,被关在房间里用那些奇怪的治疗方法给我‘治病’。后来我倔的不行,被我妈赶出来了。可许一清呢?在我为了我们的感情努力的时候,他在过好年!在当孝子,在和其他女人相亲。他连提都没提,最后还说自己说不出口。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何斌回过头又看过我,笑的却有一种云淡风轻的味道。
他的心里大概已经翻腾的不行,但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当初我被赶出家门时倒没有何斌家那么狠,我爸只是打骂然后就把我扫地出门。他们心里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但依旧下不去狠手。可何斌呢…
许一清也是没心没肺,说是想要同何斌一起,可到头来呢?
我的言语有些单薄道:“说不定许一清真的有什么苦衷…”虽然这句话说得我都不相信。
何斌抬头,摆手道:“算了,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回房后我和郑渊说了这件事,他叹了口气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我和你一样的。”
我盘腿:“那你怎么想开了?”
郑渊一本正经,“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噗嗤一笑,伸手给他顺毛。
我们俩闹腾着就睡过去了,直到半夜才被隔壁的响声吵醒。
我坐起身来整个人都清醒了,隔壁的闹声很大,比原先几次的吵的都过分。我想下床,欲要去阻止却被郑渊拦了住。
他拉住我的手道:“别。他俩的事情我们别再掺和了。”
“可是…”
话刚落,我俩就听见隔壁“咣当”一声,紧接着就响起了何斌的声音:“一清!”
我和郑渊对眼一望,赶忙往隔壁跑。
隔壁的门敞开的,就见何斌惊慌失措的站在一边,而许一清半跪在地上捂着额头,额头直渗血。地上倒着台灯还有一堆散落的东西,架势看着可瘆人。
我们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抵就是俩人吵过了何斌上手无意砸中了许一清。
何斌还愣,郑渊急忙去扶他将他往医院送。
许一清进了急诊,何斌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抽了根烟。
“医院禁烟。”我道。
他看了我一眼,沉默的灭了烟。过了良久,他道:“我想分手了。”
“你…”话还没说完,护士便推着许一清出来了。
“差点伤到眼睛,不过好在没事。缝了针在医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道。
何斌起身显然松了口气,方才的气恼在许一清伤到之后也消的差不多了,不过想要分手的念头怕是当真。
(18)
许一清出院了,何斌没来。而在晚上回来之时,许一清却提着行李走了。
我俩刚进门,便见他提着行李欲往外出。
我疑惑,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要出事,“你去哪儿?”
许一清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顿住了脚步:“我走了。”
“你这一走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郑渊接了话茬。
许一清神情看着万分痛苦,他一手用力的扣着行李箱的边缘一手拿出了一根烟。
不知怎么他刚拿出烟又放了回去,紧接着又重重的叹长气。
我总是觉得他欲言又止,仿佛还有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是我对不起何斌。”
说着,他向前走去。
我还是忍不住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这是放弃了吗?”
他回过头,坚定道:“不。”
许一清口中那么说,但是依旧没有停下他的步伐,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再见。而何斌的感情也到此结束了。
我无奈,转过脸问郑渊:“怎么办?”
郑渊显然和我一样不知所措,“不知道。”
后来的那么几天,何斌都没有再开口和我们说过话也没有去上班,若非出放不房门不可他便不出。
我实在看不下去,用了备用钥匙开了他的门才把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何斌,你这样是不行的。男人一点行不行?”我有些恨铁不成刚的意味儿。
他颓废的坐起来,没了以往的精神。他看我,“时年,你和郑渊一直很好。你不是我,你不懂。”
他埋怨我,我竟无言以对。
的确,我是太心急的想要他好起来,却忘了自己并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过的事情。即使是曾经与人分手,两人也都是和平的说散。
我没法儿,只得道:“许一清说了,他不会放弃的。”
从那天之后,许一清没再和我们联系过。而何斌同我们又住了一段时间后便搬走了。
原本四个人满怀好愿的搬到一起,现在走的却又剩我和郑渊了。
日子并不像我们所想的过,所以所有的事情才变得如此繁琐。
何斌走的那天,我劝过。但他笑笑,觉得留下也只是给我们填堵。
说白了便是我俩过的好令他有些触景伤情,他不想太眼红,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我们胡乱发脾气。
郑渊说:“行,那你自己好好照顾。”
说完,何斌就出了门。
门一关,我开始瞪郑渊,责怪他不帮我。
其实我也门清儿,就是看何斌这副被“众叛亲离”的模样于心不忍罢了。
郑渊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道:“还能怎么样呢?”
我发出了一声感叹:“许一清真的是…”
没了何斌和许一清的日子屋子变得清冷许多,好似回到了过年那会儿,可又不是过年那时的感觉。因为这次他们是真的不回来了。
我俩在这仅有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
(19)
半年后
郑渊又升了一职,我也评上了教授。两人的工资合起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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