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去，我想陪她们抽根烟。”

    “嗯。”

    李家三姐妹都抽烟，恰好她们的三个女朋友都不喜欢她们抽烟。勒令戒烟，似乎成了李家三姐妹的共同难题，之前她们六个人要好的时候，经常提起这一件事，然后大家一起欢笑，说谁谁谁今天有没有达成目标。

    不让她抽烟，是希望她身体健康。

    让她抽烟，是希望她不要再皱着眉头。

    章海琳作为女朋友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事实上李存涯抽了烟就是不说，章海琳也不会知道，可李存涯偏偏不会是骗她的人。“阿涯，拜托你一件事可不可以。”

    “你说。”

    “替我问李存然一个问题。”

    -

    “小妹，其实你还爱不爱小钟？”

    本来三姐妹还躺在床上嘻嘻哈哈，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李存然明显地目光一滞，不过半秒，她就笑着翻了个身，冲李存涯说：“你有毛病呢，现在这时候说这些干嘛，哎去，都别提了好吧。”

    “你才别这样好不好，现在这个房间就我们三个，有什么话不怕直说。”李存涯拿自己脑袋撞了撞李存然的脑袋，“小妹，你明天就要嫁到郑家去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当是给我一个答案。”

    李存然笑了笑。

    “答案啊……”

    -

    郑李婚礼，很是轰动。

    毕竟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他们的子女结成一对，这就跟明星大婚一样没有区别。李存然算是一天之内补足了这辈子没遇到过的闪光灯和话筒，从离开小花园到现在坐在教堂小房间，几乎没有半点个人时间。

    这一场婚礼也宴请了很多商业上的名人，很多明星大咖和导演，更有部分政界人士浅浅地露了个头。李梧秋作为李存然的亲姐姐当然要出席，按规矩她不需要做伴娘，所以比李存然多出很多私人时间，但同时，她也多了很多令人犯难的事。

    “李小姐，采访一下您是不是和女星言湃在一起呢？”

    “听说您和言湃小姐同居了，还有过亲密关系，请问是真的吗？”

    “李小姐，之前李企出事，您也离开了娱乐圈，是不是和企业有关呢？以后会不会考虑重新回到娱乐圈发展？”

    “李小姐……”

    ……

    没完没了的话筒，就像硬塞一个小朋友吃雪糕一样，一个个地往前怼。

    李梧秋深呼吸一口气。

    “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是我的妹妹、李存然小姐和她丈夫郑回燃先生的婚礼现场，希望大家可以多带些祝福给这对新人，而至于其他的花边八卦，还是不要提比较好。”李梧秋微笑，你们这些人能不能带点脑子出门，看没看到几个知名媒体都乖乖坐在大堂等新人？你们这些是哪个八卦杂社的？

    看我不把你们全撵了出去。

    李梧秋顺带给了个眼神给门口的几个保安，他们点头示意，明白了李梧秋的吩咐。

    “所有的安排，都是神的旨意。今天你们携手走进这间教堂，也必定会得到神的祝福。新郎，请你对新娘说誓词。”

    李梧秋坐在大堂上，看着这满眼白色，再看她妹妹穿着婚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李存然，你这个宇宙潲水桶，真他娘的美。可是笑了才不过一秒钟，看到李存然身边那白色西装甚是英俊的郑回燃时，脸又沉下来了。他的眼里，都是满满的喜悦和期待，李存然，你这样做，在无形中伤害了多少人啊。

    可是你也笑得很开心，好像真的很享受这一场婚礼。

    “亲爱的李，存，然小姐，”郑回燃有些小紧张，他拿着话筒一个劲地笑，很甜蜜。“今天我郑回燃，要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现场一阵欢呼，个个都鼓起了掌。名人们当然就不会随便起身了，但也笑容灿烂地翘着腿，一脸欣慰的模样。

    “我会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待你，呵护你，照顾你，我会一心一意，在照顾工作的同时照顾家庭，在你开心的时候陪你，在你不开心的时候也陪你。”郑回燃小心地拉过了李存然的手，握了一半，缓缓收紧：“李存然小姐，在这样的生活里，你以后可能会慢慢变成白痴，但不要紧，就算你变成了白痴，我也不会离开你。”

    掌声雷动，欢声笑语。

    李存然勾唇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郑回燃的这一番话别出心裁，就连下边坐着的李梧秋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先前的忧郁情绪散了些，还顺着宾客们的气氛拍了几下掌。她的心情很复杂，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又不希望自己的表情写满难过。

    其实现在这样，也说不上很差劲，是吧。

    如果你的结局到了最后是嫁给一个对你很好的男人，李存然，那么上天待你还是很客气。但是妹妹，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此生再也不要回头去找那个被你伤害过的人了，也不要伤害眼前这个信誓旦旦许你一辈子的人。

    感情里欠下的债，欠了就是欠了，姐姐宁愿你来生再还，也不要今生在爱与恨当中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因为姐姐不想看到你难受。

    “亲爱的郑回燃先生，很幸运，成为了你的妻子。”

    答案啊……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其实你们会觉得我很不情愿，牺牲很大吧，但其实……真的要到这一刻的时候，好像又没有那么难熬。

    “此后的时光里，希望能和你一起组建家庭，和睦共处；”

    毕竟我在面对她和李家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她啊……你们想想，其实，我也并不是十分爱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自私的，自私地抛弃了她，自私地放弃了我们的感情，自私地一个人走掉……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想我，但是，我不会介意她的任何想法。

    “希望每一天都有你的陪伴，开开心心，不会有难过的事情；”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的。

    但是很明显我错了，我竟然爱上了一个女人，还爱得那么深，那么轰动……真的是挺大一件新闻的，换了以前的我啊，肯定不敢相信。嗯哼，就当是之前听着阿誉出柜时候的我啊，那时候如果知道自己也会，肯定惊呆。

    “希望每一天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和你一起，没有遗憾；”

    阿涯，我也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答案。

    但是我唯一能告诉你一句话吧。

    钟海茗，是我李存然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女人。她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也会是唯一一个，爱过的人。

    “这辈子感谢有你，希望来生……依旧可以将我的一生，完完全全地交给一个深爱我的人，不要让她流泪，也不要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