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尘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啄了一口,“好。”
因为要帮徐丽多打扫一层客房,左尘只能更卖力地干活,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到顶层的时候比平时做完活还早了半个小时,他松了口气,这下夏寒应该不用等太久了。
大酒寨会馆的顶层是被长租的总统套房,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享受着会馆的至高服务,房间也都是由会馆指定的人员打扫。按说像左尘这样刚来不久的清洁工是没有资格踏入这一层的,但徐丽想着左尘为人老实本分又沉默寡言,而且只是代一天晚班,应该不会被发现,也就放心将活交托给他了。
左尘转了一圈,只有一个门把上挂着“需要清洁”的标牌,便打开门拿着清洁工具走了进去。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乌烟瘴气,地上零落地扔着好几个保险套。床单上还黏着红白相间的浊物,浴室里也一片狼藉,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主人和多少人转战了多少个战场。会馆里全都是声色犬马之徒,在这种地方可以彻底撕下虚假的皮囊放浪形骸,什么恶趣味的人都有。
左尘刚工作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不懂那些人为什么放着美满的家庭不要而到这里寻求刺激,也不懂那些夜晚的野兽败类是怎样在人前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斯文形象。可见多了也就渐渐看明白了,大概只是因为空虚吧。
明明什么都拥有还怨恨身上的责任太沉重,这些人都太贪婪,学不会珍惜,更学不会满足。
想这些做什么呢?夏寒这会儿应该已经下班了吧?他最近好累,晚上给他蒸个鸡蛋羹做宵夜吧,要加一点火腿和青菜,这样有营养些…不行,我得快一点,不能让他等急了…
想到那个人,左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他甩了甩头,让纷飞的思绪回归到脏乱的房间,打开窗户通通风,开始打扫起来。
“呼…”
总统套房很大,更像是一间高级公寓,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左尘捡了一兜子垃圾,擦地擦得满头大汗,他喘了口气稍作休息,抬脚进了最后一间房间。
屋里屋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这里大概是贵宾的工作室,虽然乱却很干净,甚至还飘着淡淡的油墨香味。屋里有几个蒙着白布的画板,画笔随意散落在地上,主人明显没有在这里放纵过,左尘抬眼看着这与屋外截然不同的素雅布置,恍惚之间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怎么可能呢?左尘自嘲一笑,怪不得夏寒说你傻。
这下倒是省事了,不敢乱动房间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打扫的,左尘准备离开,可就是关门前朝着书桌的随意一瞥,大脑便瞬间短路了一般,目光定格在了那里,脚步却鬼使神差般地靠近了过去。
面容扭曲的人跪坐在地上,双臂无望地伸向远方,似要拼命抓住什么,又似不得不放弃什么,整个泥雕还未着色,硕大的眼睛因未及刻画出眼珠,毫无半点神色。
左尘怔怔地望着这只有手掌般大小的泥塑,不由自主地捧到了手心里,细细端详起来。
“这是…小灰…好漂亮啊…”
“漂亮?又没有颜色。”
“不用颜色。”
“还没有眼睛。”
“不用眼睛。”
“可这个人感觉都快要死了啊。”
左尘摇了摇头,“这就是活着的样子啊。”
“是么?你知道这个泥雕叫什么?”
“叫什么…”左尘淡淡地笑了笑,“希望。”
“哦?这幅死相还能叫‘希望’?你是傻么?”
“傻?”左尘凝视着那双空洞的大眼睛,迷茫地说道:“可希望不就是这样的么?不可预测,不可期待,更不可祈求,因为上天听不到…”他愣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手指勾了勾那个人伸出的手,似乎在给他鼓励一般,“不过,我有夏寒了,不能陪你了…”
“夏寒?你认识夏寒!”
左尘骤然一惊,猛地回过头去,“你不是小灰…不是…”
一声脆响,精雕细琢的泥塑在大理石地面上粉身碎骨。
“嗯,不是小灰是我…唉?小灰是谁?”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斜倚着门框,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渣滓,朝着左尘玩味地笑着。
“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的左尘瑟缩着肩膀,面前的男人虽然气宇轩昂,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凶恶,左尘只怕连累了别人,诚惶诚恐地道着歉,声音都在颤抖。
“我说你别害怕啊…”那人摸了摸自己干净的下巴,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清洁工?”
左尘点了点头。
“夏寒是你什么人啊?”
“我…”左尘张了张嘴,夏寒已经为自己付出太多了,绝对不能再给他惹麻烦,“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骗谁啊?我刚才可听得清清楚楚呢!”
“我真的不认识…”
“哎呦,这不是左尘么!”不知周俊怎么会过来,身边还站着一个高挑健壮的男孩,那男孩直接挽过钱鸣的手臂,用与身形极不相符的娇羞声音邀功似地说道:“钱哥,这人没规矩进了你的工作室,我把周经理给您找来了,让他去处理,您就别理这小子了,我们玩我们的。”
“是的钱先生。”周俊笑得一脸谄媚,“这个人摔坏了您的东西,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说法,要不要请您的律师?”
“干嘛这么麻烦?你再吓坏了人家!”钱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左尘,这小孩战战兢兢的样子可真有意思。
“钱哥,他摔坏了您的东西,不能便宜了他!”
“你们啊,跟一个清洁工计较什么?他赔得起么?”钱鸣勾了勾男孩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神色却突然一变,抽出自己被挽着的手臂,嫌弃地推开了他,“行了,周经理,还有你,叫什么来着?算了无所谓了,没事了,你们都出去吧。”
“钱哥!”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漠惊得瞠目结舌,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钱鸣不屑地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他,朝着前方努了努下巴,“夏寒都来了,我还要你干什么?滚吧!”
两个人齐齐转过头,只见夏寒站在套房门口,英俊的脸上骇然失色。
今天洗车的客人不多,夏寒下班早,想着左尘要多打扫一层楼,肯定还没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卖栗子的应该还没有收摊,就跑了出去。
正好赶上最后一波栗子刚出炉,夏寒接过热乎乎的栗子,生怕变凉了,用围巾裹好放进怀中,老板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打趣道:“给女朋友买的?您可真会疼人。”
“嗯,他爱吃。”夏寒笑了笑,“谁让您家的栗子这么好吃呢,每天我们下班您都收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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