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声，好一会儿，我听见他小声的告诉我：“想要你吻我。”

    我应了声，压下身子贴上他的嘴，慢慢把舌头送进去，扫过了他口腔内的每一颗牙齿，随后退出来，伸手摸摸他的脸以作奖励，在他灼热的呼吸声中继续问道：“还有呢？”

    这次他沉默的时间比较长，我在他嘴角摸了摸又摸了摸他被绑住的双手才听见他一字一句地缓慢地开口说道：“想要你摸我。”

    我嗯了一声。

    听见他继续道：“想要你摸我下面。”

    我的手解开他的衣服外套，顺着胸口缓慢地滑向他的小腹，在他愈加剧烈的呼吸声中问他：“用什么？”

    他的呼吸猛地顿了一下。

    过了很久，他像是个刚被救上岸的溺水者急切地渴求着空气的进入般告诉我：“脚。”

    他说：“您的脚。”

    31.

    真是个乖孩子。

    我伸手揭掉了他的眼罩，在他一片茫然的眼神中撤回身子伸腿直接踩向了他的大腿根。

    他的身子猛地往后倒了下，然后我就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呻吟出来，那声音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然后被暴露在了阳光中、暴露在一个真实的自己面前。

    我等了十多秒钟问他：“射了吗？”

    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在我出声问他后满眼春光地看了我一眼，我生生在他这一眼里仿佛看见了一个饱食后餍足的灵魂，没忍住笑了声。

    然后我听见他哑着嗓子出声，他这么说道：“可是你最后也没碰到我。”

    我想他现在可能不是很清醒，不过他不清醒的样子倒有些可爱。

    所以我拿膝盖顶进了他的双腿间，能感受到他腿间的东西微微抬着头，他眼睛骤然睁大，因为瞳孔变小了些，让我觉得他的表情竟然有些活泼可爱。

    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衣服，对他笑笑：“那我们继续。”

    他可能是因为皮肤骤然触碰到了空气，瑟缩了一下后，我能感觉到他的双腿夹了夹，他声音迟疑地吐出来：“我……”他小声说，“我明天要上班。”

    我觉得好笑，看着他没说话，当然也没动。

    然后便听见他说：“你温柔点。”他说完还重复一遍，“你需要温柔点。”他说，“我要在会议室坐一整天。”

    我现在发现了，他好像一紧张话就会变的比较多，甚至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感觉。

    我发现，一旦我扯掉我加诸在他身上的各种光环，那么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而且是一个更加容易被蛊惑或者说是更加乐意被支配的普通人。

    我应了他一声，把自己几乎挤进他双腿间的身子撤了出来，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拧开了扣子，拉下了他裤子拉链，他全程都几乎没做任何动作，十分配合。这种配合让我十分满意，我拍了拍他后腰示意他翻一个声，随后把他裤子褪了下来，他里面穿着的是一条灰色的内裤，内裤不是很紧，但是包着他的臀部，能够清晰地看见他臀部的轮廓，我隔着布料拍了一下。

    身下的人抖了抖。

    我突然开始觉得他或许根本不是紧张，他肯定在亢奋，甚至比我还亢奋。

    我揉了揉他的臀肉说：“你把腿夹紧。”

    但是我相信他明天要坐一天开会这样的事情确实没在骗我。

    我听见他唔了一声，大腿的肌肉开始绷紧，他乐于我命令他、乐于我掌控他的身体，我想。

    我脱了裤子，撸了撸自己的东西，插进了他的腿缝里。

    我就说他比我兴奋，他的背部在颤抖着，隔着外套也能明显看出他颤抖的幅度，我俯身压在他的背上，告诉他：“你欠我。”我说，“我会把这次记下来的。”

    我们还有很多该算的账都没算，我不急，一切慢慢来。

    最后他的腿缝也没让我射出来，我插了几下，这个人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般，腿也夹不紧，我撤了出来，自己动手撸了几下。

    我想在未来的日子我要好好的告诉他一些事情。

    譬如千万不要在我高潮前就高潮，也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就兴奋的如同帕金森患者。

    最后我解了他的绳子，还给他整理下他乱七八糟的衣服，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见他似乎咽了咽口水，随后抬起自己被解放了的双手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声音慢腾腾地从手指缝隙里传出来：“我……”他好像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我不知道。”

    他放下自己的双手，抬头看向我，那双眼睛甚至可以说带着期盼，他期盼我带他走向一条他期待的路。

    我冲他摇了摇头：“不。”我告诉他，“你知道。”

    我看见他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耐心十足地告诉他：“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开会么，早点去休息。”

    我听见他应了一声。

    我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只是不敢而已。

    他就是不敢，我无比确信着，从小的教育以及所有周围加诸在他身上的光环让他变成了这样的人，他渴望别人把他身上的光芒扯下来却又害怕那里暴露出一个不堪的自己。

    我当然要告诉他他是自由的，他只属于他自己。

    然后告诉他——

    把你自己交给我。

    32.

    等这个人大概终于算是不忙了天已暖了起来，他在某个天气较好的周末问我要不要出去逛一下。

    彼时我们已经渡过了一个月左右的纯洁生活，他会在饭桌上跟我聊聊他工作的事情我会跟他说我出门见到的事碰到的人。

    像两个相处良久的老友。

    他开车带我去了两人的大学，进校门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你说过你原来也在这上大学？”

    我跟着他步子往里面走着，边点头便道：“是啊。”我笑，“不过我入校的时候你已经毕业了。”

    他点了点头。

    我斜眼看他，阳光照在他肩头突然就让我生出了些青春的意味出来：“不过我还是见过你的。”我笑，“我们经管系著名学长啊。”我说，“有一年你回我们院里做一个什么演讲，我在台下。”

    我看见程啸宗点了点头，好一会儿，他眼角带着点笑地瞥向我，就在我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他把视线转回去了，隔了会儿才听见他开口道：“过年的时候我妈喜欢带着我出门，一下是帮堂弟补数学、一下又是看下表弟选的专业怎么样。”他说，“有一段时间我都不想回家，觉得烦。”

    我应了声。

    他笑了声：“今年过年的时候带着我去相亲。”

    我突然想到他跟着他妈出去一趟回来就病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

    好一会儿他突然伸手握了下我的手腕，然后迅速地松开，我听见他说：“我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受够了。”他说，“有的时候又觉得这好像也没有什么，还可以继续受下去。”

    他侧头看我，微风刮得他额前的头发微微晃了晃。

    我自觉十分正经地朝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