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穷途末路了。

    “对不起。”克林顿松开右手，揽住麦克斯的腰，不让他倒在地上。

    “没关系啊，如果你不杀了我，我怎么也会杀了你的”麦克斯唇瓣轻启，一缕血丝顺着他的嘴唇滑落，“这种情况下，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不管是出于自己的爱情，做出的选择，死在爱人手里。

    还是为了大义，为了那些努力活着向往光明的人，杀了自己喜欢的人，都是正确的吧。有很多时候，事情是根本没有对错之分的，做什么都可能是错的，做什么也都可以是对的。

    “可是，就算深知这一点我还是觉得难过啊。”麦克斯吃力地笑着，拔出了胸口的匕首，拨开克林顿的手，落魄地倒在地上。

    他眼中不见爱恋不见怜惜不见痛苦，只是抹去了所有的情绪。

    你知道世界突然失去颜色，变成黑白默片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如果看着这个人死去，你也会无动于衷吗？

    尤碧斯的眼睛一阵刺痛，却流不出眼泪。他看着那个人缓缓倒在地上，却根本迈不出步子。

    你明白什么是喜欢吗，不是看过所有的情诗就能明白，爱情这种东西就算听别人讲千万遍也不会理解的，只有自己体验过一次才会知道它有多么刻骨铭心。

    他是不可能明白什么叫爱情的，你为什么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

    你不明白，那样的痛苦我都挺过来了，为什么会因为这就放弃呢？

    他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那就教会他。

    尤碧斯，你知道吗，有很多时候，有的东西错过了，就真的回不来了，这样的事，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都不可能改变的，你哭你闹，可是失去的就是失去了，你可以无限缅怀那个时间点，但你却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已经回不去的事实。痛苦不是疼，而是你可以真实感觉到，那里硬生生空了一块，被剥夺了所有情绪的感觉。

    你明白什么叫爱，什么叫失去了吗？

    是谁在说话啊，尤碧斯竭力睁开眼，盯着那渐渐死去的人。

    “啪啪啪，”一直都不发一语看着夏洛特突然鼓起掌来，冲着麦克斯说，“你导演了一出好戏啊。”

    时间突然静止，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尤碧斯显然没有回过神。

    “被你发现了，”一道黑影从麦克斯的尸体里弥散出，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影，“现在才察觉吗？”

    “苏坦尼，你……！”尤碧斯一眼认出了那个人，不，是魔鬼，“你怎么会附在麦克斯身上，究竟是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救他。”

    “我为什么要救他，”苏坦尼一脸茫然地看着尤碧斯，“他是你什么人吗，对你来说很特别吗？还是说，你爱他吗？”

    “我……，我爱他啊。”尤碧斯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说，“他和雷奇不一样啊，看着雷奇死去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这种，被撕裂灵魂的感觉。”

    “那么，好心的我给你一个机会，”苏坦尼蔑视着那恶魔，简直是看见了什么耻辱一样，“这个人，和你的黑珍珠，你爱谁呢？当然，身为魔鬼的你是可以让他复活的，可惜他的身上已经有我的印记了所以此刻你是无可奈何的。”

    “现在，掌握他生死大权的是我，我给你个选择，那你和你黑珍珠的命，来换取他的复生，怎么样？”苏坦尼笑着看他，“要心甘情愿的灵魂哦？”

    没有错，这是苏坦尼，那个狡诈善于玩弄人心的魔鬼，无论是人还是恶魔，都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所有，并且甘之如饴。

    ?

    ☆、结局（一）

    ?　　“你输了，哥哥。”夏洛特说。

    “不，是我赢了。”苏坦尼看着目光坚定的尤碧斯。

    他说，你要什么只管拿去，只要我有，所以请把我的麦克斯，还回来。

    “想起来吧，是时候了，尤碧斯。”苏坦尼说，“你已经找回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爱了，请把那些过去，也想起来吧。”

    “哥哥，”幼小的弟弟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巨大的翅膀让他重心不稳，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摔倒，“哥哥，等等我啦！”

    “你太笨了，夏洛特，怎么还没学会飞啊。”苏坦尼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整个天界，就你最笨了了。”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会嘛！”夏洛特干脆坐在地上，眼睛里不断泛出泪花，“哥哥是个大坏蛋。”

    “诶，你怎么这样，你是女孩子吗？”明明是一样的年纪，苏坦尼却如同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蹲在弟弟面前，细心地拿出手绢帮他擦眼泪，“乖啦乖啦，不哭，等你学会飞，我带你去下界玩。”

    “为什么现在不行……”夏洛特哽咽地说，“我现在就想去玩嘛，哥哥。”

    “小笨蛋，飞也不会，魔法也不会，武技也不会，一点都很我不像，”苏坦尼拧了拧他的鼻子，“来个普通的人类都能把这个小可怜卖了。”

    夏洛特看着哥哥，俨然是又要哭了。

    “好吧好吧，那我也不去了。”

    事实上，身为天使的苏坦尼一只都不是一个好孩子，虽然口头上答应过弟弟，可是他还是经常偷偷跑下界玩。对于一个每天在天界，只有修炼和学习的他，对于下界简直是充满了好奇，更何况，下界的吃的简直太多太美味了。在天使漫长的成长岁月里，苏坦尼有一半的时光就是游走于人间品尝美味。

    一千七百多岁，外貌却只有十七岁的模样，苏坦尼和往常一样，偷瞒着老师和弟弟跑下界，他现在也算是美食界的老饕了，对于美食简直没有人比他更在行。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苏坦尼随机降落在一个山谷里。这个季节，烤鱼是再适合不过了，苏坦尼看着面前的小湖，如是想到。

    他走近湖边，却没料到，一个人影从湖中心冒出来。

    年纪不大，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样貌俊秀。留着长长的红发，完全没有打理过似的，乱糟糟的，可是，那双碧眼却最为吸引人，如同氤氲着一场幻梦一般。衣衫褴褛，湿透了紧紧贴在少年稚嫩却健壮的身体上。

    苏坦尼下意识摸向身后，还好把翅膀收起来了。

    那少年如同没看着他一样，从湖里游上岸，自顾地准备离开。

    这时候，苏坦尼才发现，那少年手里领着两条银尾鱼的鱼鳃。肥硕的银尾鱼无力甩动着尾巴，异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感觉受到了诱惑的天使叫住了少年，“要不要吃好吃的烤鱼，我很会做的，反正那么多，你吃不完吧。”

    “不，我吃的完，”少年扭头，看着他，“如果你做的好吃，我可以帮你，捉一条。”

    “没问题。”苏坦尼望着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