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澜没说话，只是盯着莫末。

    晴安镇

    “你们来了，真慢！”白然坐在茶馆里，喝着小茶，抱怨道。

    “还真是不还意思，来的这么晚。那您这个早起的，查到什么了没？”莫末咬牙切齿道。

    “每年的这个时候，这里的人会挑出一个9月12日的15岁男孩，献祭给神。”

    莫末一听马上反应过来，“哪里的人？”

    “这个就交给你们查了。”

    莫末：“……”

    斯澜：“……”

    “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过了一会儿

    “回来了，怎么这么慢！”

    莫末都懒得跟他计较，真奔主题，“你知道一个叫“垃圾”的地方吗？话说这年头居然还有地方叫垃圾……”

    白然猛地抬起头，脸色血色全无，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说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垃圾。”

    莫末看着白然有些反常的反应，知道眼前这位死党瞒了自己很多事，但是他并打算追问，只是静静地喝了口茶。

    “看样子，白将军应该认识那地方，这可真是太好了。”斯澜却丝毫不看莫末的脸色，依旧自我行事。

    但是此时的的白然根本没有听见斯澜在说什么，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辰希说的话，“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那是你哥的生日，和他离开那里时的年纪。”

    以及他和他哥一起长大的地方……

    ☆、朱雀篇（4）

    那是一条肮脏的街道，每个阴暗的角落里都能看到为了生存下去而自愿卖身的□□，有些甚至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早已发臭的地沟里聚集了各种人，为了那早已发臭发黑的食物，有时大大出手，每次都会在有几个弱小的孩子亦或者是老人，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站住，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又来偷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把你们给红烧了！”一个长得胖胖的男人，左眼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手里拿着菜刀，恶狠狠地追着前面两个人小孩子。

    旁边的人只是瞥了一眼，更多的视线则是集中在那两个小孩手里的，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甜瓜，上面布满了斑斑点点，吞咽着口水，计算着这两个小孩死了之后，自己拿到食物的机会有多大……

    “哥哥，我跑不动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黑布，赤着脚，小脸黑黑的，正努力地跟在哥哥后面跑。

    “小白，不能停下来，加油，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有吃的了。”一个个子比较高的男孩，目测十六十七岁，怀里抱着一个甜瓜，左手死死地牵着弟弟的手。身上的衣服甚至比弟弟的还要破，右脚的小脚趾已经没有了，手臂上，腿上全是淤青的伤痕，就连脸上都挂着彩。

    “哥哥，我真的不行了，你快跑吧……”白然的两条只有皮包骨头的小短腿已经酸的不行了，步伐开始慢慢停了下来，脚底全是血丝……

    白付瞥了一眼，看到前面有个转弯处，一咬牙，拖着白然就往转弯处跑，“小白，瓜你拿着，躲在这个桶里面，等一下无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把白然藏在桶里后，白付继续跑，但没一会儿就被男人追上来了……

    白然瑟瑟发抖地躲在桶里面，黑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耳边不断出来那个男人的唾骂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小白，哥哥回来了，快出来……”

    白然一听是哥哥的声音，连忙从桶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泪水，一看到哥哥的样子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白付的半边脸全是血，一只手无力地垂着，拖着一条腿靠在阴暗的强者，有气无力地说，“哥哥不是说过吗，男孩子是不可以轻易流眼泪的。”

    “小白是男孩子，不会哭！”白然不停地擦着眼泪但就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来看看我们今天的收获。”白付忍着强烈的剧痛，硬是对着白然挤出了一个笑容。

    “哥哥，你看，是小甜瓜。”白然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把白瓜拿出来，用袖子使劲地擦，硬是擦得袖子都破了个洞才停下来，开心地递给白付，“哥，你先吃！”

    白付用另一只没有断掉的手接过白瓜，只啃了小小的一口就给了白然，“哥哥吃饱了，剩下的就是小白的了。”

    “可是哥哥你都没吃。”白然皱着小脸，看了看甜瓜上只有小小的一个口子。

    “你忘了，哥哥是大人。大人是不会饿的，小孩子才需要吃饭。”

    白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我要快点长大，这样哥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快点吃吧。”白付摸了摸自己弟弟软软的头发。

    就在白然狼吞虎咽的时候，突然从小巷里走出来一个人，白付连忙把白然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楞了一下，居然是个有着红色头发的女孩子，只有十三十四岁，长发用草绳草草地绑了起来，赤着脚，正盯着他们两个。

    “你们肚子很饿吗？”女孩开口问。

    白付仍旧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肯说话。

    “呀，你的手怎么断了，你的脸伤的好重。”女孩似乎反应有点慢半拍，这才反应过来，从怀里几株植物，挤了挤，挤出几滴草液，想要涂在白付的额角，却被白付躲开了。

    女孩似乎有点生气，一把掰过白付的脸，强硬地把草汁涂在伤口处，突然阵阵凉意从额角传来，白付惊讶地看着女孩子，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我叫红红，你们呢？”

    “我叫白付，这是我弟弟，白然。”

    “你好。”白然躲在白付身后，胆怯地看着红红。

    “要不要来我家，我家有吃的。”

    白付本想拒绝，但看了看身后受得不成人形的白然，点了点头，但仍旧小心地盯着红红。

    家，这个词对于白然来说是陌生的。从他记事起，自己便和哥哥生活在了这里。他们睡过桥底，马路，臭水沟，只要是能歇息的地方，他们都睡过……

    红红的家比较偏，说是家，其实只是一个茅草屋，不过最令白付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有一个小菜园！

    “进来吧。”茅草屋是没有门的,里面有一张破破的桌子和几块石头做成的椅子，床也只是块板子，但是这比在这里生活的人已经好了很多。

    “给，昨天吃剩的馒头。”红红的床底下拿出两个白白的已经冷掉的馒头，一个递给白付，一个递给白然。

    白然狼吞虎咽地吃着这“山珍海味”，白付只是吃了一半，又想给白然。

    红红突然来了句，“连自己都没力气，拿什么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白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