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跑一趟厕所一会儿跑一趟厕所，自己忠诚地跟前跟后，钱涯欣慰地摸摸它的头。

    从大清早六点一直拉到八点，走路都直打颤，钱涯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医院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老弟钱洲。

    “哥，你家的萨摩耶犬借我用用。”

    “干嘛？”钱涯警惕的问。

    “借我炫炫，同学他老爹从外国带来了一只萨摩耶犬，那家伙成天在大伙面前炫耀，我借你的狗让他瞅瞅什么才叫纯种萨摩耶！”

    “滚。”

    “哥，别这么小气嘛。”

    “要狗不行，要命一条。”

    “哥，亏我在老爸面前为你保密那么久……”

    “用这个威胁我也没用。”

    “哥，别怪老弟我翻脸不认人啊。”

    “你有本事去老爸面前翻……咳咳，你老哥我病了，过来照顾我。”

    “我要牧生。”

    “……只能半天。”

    “ok，我马上来。”

    “带点止泻药、感冒药，还有那里的伤药。”

    “哇靠，哥，你不会又被……弄伤了吧。”

    “罗嗦。”

    “嫌我罗嗦，哥我这是忠告耶，牧生怎么说也只是一只狗，虽然可以变成人，可你看它那一副傻样……”

    “不借了。”

    “不要啊！哥我不多嘴了──”

    钱洲屁颠屁颠带了一袋子药来，看见自家老哥两个鼻孔各塞着摞成一根的纸条、鼻子红通通的傻模样他顿时哈哈直笑，钱涯当场赏了他一白眼，拿着药进了卧室『疗伤』，牧生紧跟了进去，钱洲连抱都来不及抱它一下。

    “牧生，你出去跟那欠揍的玩吧，玩得开心点。”钱涯拍拍牧生的屁股示意它出去，牧生晃着尾巴，不肯出去，变为人形少年模样看着他。

    “主人，牧生帮你。”

    “帮我上药？”钱涯嘿嘿淫笑了下，“我会忍不住要吃你的。”

    牧生不解地看着他，若不是屁股还隐隐作痛，钱涯就要忍不住不顾门外等候的弟弟，就这么扑上去再和牧师做做『运动』了。

    为了他可怜的屁股，钱涯压住了内心的骚动。“你在一边看着就好，我自己一个人来比较……嗯，好。”他说。

    牧生听懂了，变成狗狗模样乖乖蹲到一边，钱涯以非常快的速度脱裤上药穿裤，再以有些怪异的姿势同牧生走出去。

    “啊哈，可爱的牧生，威武的牧生，我可想死你了。”钱洲赶紧跑过来抱住牧生在它的额头上亲亲，钱涯恶心地将他拉开。

    “不准污染我的牧生！”

    “说的什么话，你不也老是亲它！”

    “你就是一颗活动毒瘤，给我去倒杯水来，我得吃药了。”

    “说我是毒瘤还让我倒水@￥#&%*&……”

    吃了药后，钱涯感觉有点昏昏欲睡，钱洲乘此机会叫他去好好睡一觉，自己则牵着不太情愿的牧生颠颠地跑去跟同学炫耀。

    今天周六不上课，钱洲打了电话叫一帮子狐朋狗友统统到中心公园集合，那有萨摩耶犬的同学他特意吩咐要他带上他的狗。

    同学陆陆续续来了，每个见到牧生的人都惊呼『帅！』，钱洲得意洋洋拉着狗链让他们观赏赞叹，直到那同样有着萨摩耶犬的同学牵着他的狗来到这里，他才哼哼着拉了拉狗链，让牧生站起来。

    “哇。”牧生足足比他的萨摩耶犬高大一倍！周林瞪大眼睛啧啧称赞，“妈呀，这么帅这么大的萨摩耶犬，得值多少钱啊，你自己的？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狗。”

    “我哥的。”钱洲鼻孔朝天得意地说。

    “你哥花了多少钱买的？”

    “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前些天有个大老板出价三千万，我哥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直接就叫那人滚蛋了。”

    “啧啧啧……瞧这皮毛，色多纯、多亮啊，纯种，绝对的高品种。”

    “那是，也不看看这个头，多高，这肌肉，多结实。这家伙我哥平时可宝贝了，都舍不得让别人碰一下，我这次能牵出来还求了好久。”

    “还是洲哥强。”周林原本万分受瞩目的小母萨摩耶犬被比了下去。

    “那是当然，还有更强的，看好了。”钱洲将狗链拉得哗哗响，命令道：“牧生，站起来站起来。”

    三

    牧生前肢抬起，站了起来，看戏的人啪啪怕鼓起掌来，钱洲又不停地命令。

    “打个滚，好，真棒，来来来，左滚，右滚，来跳个舞。”钱洲吆喝地正起劲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一听，是大哥。“哥你不是去休息了吗？……嗯嗯我知道啦，牧生好得很……不要吧……我才牵出来几分钟啊，别这么小气嘛……好好好我知道了。”停了通话，钱洲一脸遗憾，“我哥让我把牧生带回去，真是小气。”

    “哎，还好了，要是我爸有这么上品的萨摩耶犬，我就是想碰一下都不会肯。”

    钱洲耸耸肩，和同学们散伙，牵着牧生在街上慢吞吞地走，钱涯又打了两次电话才将人催回了家。一看到弟弟和爱犬的声音，头上顶着折成方形的白布的钱涯瞪了可恶的弟弟一眼，“现在才回来，路上干嘛去了。”

    “随便逛了逛啦。”觉得老哥好罗嗦，钱洲耸耸肩。

    “你牵着我家牧生干嘛去了？”钱涯又问。

    “跟我同学炫耀了一下而已啦。”钱洲打了个哈哈，“我玩去啦，掰掰。”

    “别老想着玩，多念点书，喂，你有没有在听我的话！”

    “知道啦，大哥好罗嗦，大哥老喽。”钱洲扮了个鬼脸，跑了。

    “这个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