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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句地扯,要不是我妈下来叫我们去睡觉估计能说到天亮。

    在楼道里分别的时候,林随意压着我和江行舟的脖子围成一个圈儿,又励志又傻地吼了一句:“加油!”

    “加油!”

    整栋楼的声控灯都被我们震亮了,暖黄色的灯光盖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像是从嬉笑打闹的过去穿越过来的光线,照亮了从今以后朦胧但不迷茫的未来。

    两天的时间过得比我想象中快,最后一门的交卷铃声想起的时候全校沸腾了,我跟着在人群里振臂高呼了几声,跑出校门看到了在门口等我的他俩。

    “我们班一会去聚餐呢,饭店都订好了。”林随意兴奋地蹦了两下。

    我问江行舟:“你也去吗?”

    他笑了笑:“去啊,我好歹呆了俩月呢。”

    我说:“我们班也去,在红森林。”

    “好巧,我们也是!”林随意难得有那么激动的时候,走路连蹦带跳的。

    她被几个女孩儿拉走了,我跟我们班的人说了一声,反正在一个地儿,我就陪着江行舟溜达过去。

    “你考咋样?”我问他。

    “正常发挥。”他说。

    “那就好,我超常发挥了,看能不能跟赶上你。”

    “哎哟,那我得夸你。”江行舟笑得开心,眼睛都眯成月牙儿了。

    我想起了件事儿,正经了表情对他说:“对了,你学费怎么办?”

    他能考上我是不怀疑的,但是学费这个事儿吧就有点难为人了,不知道我妈他们能不能帮衬着点儿。

    他笑够了,但脸上那种愉悦的笑意还在,他说:“我爸...存了点钱,我在我妈那儿也没怎么用,学费还是够的,但我得用暑假挣点儿生活费。”

    他快走了两步看着我,眼睛明亮地像点了两盏小灯笼,亮晶晶的。

    怪不得我妈那么疼他呢,确实好看,贼养眼。

    我像是被他传染了,也微微笑了起来,我说:“那我跟你一起,我赚的钱也给你。”

    那天晚上几乎都没正经吃饭,给老师敬酒的、相互敬酒的,借着酒胆表白的。

    我同桌喝多了,抱着我嚎啕大哭:“茜茜呀——我老喜欢你啦——可班主任也老吓人啦——”

    茜茜是我们班班长,娇小白净的一个姑娘,她红着脸站在他身后,我赶紧把人往他那边一撂,茜茜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小心地抱着他涕泪横流的脑袋低声安慰着。

    我握着一罐啤酒,想着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我应该会很爷们儿地往那一站,用手臂把那人一咚,说:“跟我在一起。”

    想着想着把自己逗笑了,反正不会像他们这么怂,还要喝酒壮胆儿。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充满酒气的吻,还有江行舟热得发烫的舌头。

    咔一声,我把手里的罐子捏瘪了。

    我...怎么回事儿?

    12.

    俗话怎么说来着,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

    我同桌平时挺腼腆的一个小伙儿,喝了几杯酒就敢拉着平时看都不敢看的姑娘诉说衷肠,一边说一边哭,场面感人。

    我爸喝点儿小酒还敢跟我妈抬杠。

    照此说来,“俗话说”应该是有点儿道理的。

    江行舟怂么,不怂,他跟我生气嘴皮子拉开了能站那儿不带脏字不带重样儿的说我半小时,说到我怀疑人生,质疑自己。

    虽然他没我结实,但他有我妈的庇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跟他干架的。

    他那次醉酒也是为了消愁,如果当时是林叔进去叫他他会不会啃林叔两口呢?我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自己先恶寒地抖两抖。

    江行舟不在跟前儿的那段时间我根本没细想过他为什么要亲我,我那时的重心都放在了他不告而别的事儿上,其实我是生气的,他当时降下车窗跟我说句话有多难?啃过的兄弟不是兄弟了吗?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林随意一开始也和我一起声讨过他,“我再也不理船儿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最后总是以“他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作为结尾。

    他倒是给我妈和林叔打过电话,专挑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我放学回家听到我妈喜滋滋地跟我说:“行舟打电话回来啦。”的时候,我对他的失望就更多一些,他的毫无音讯,只针对了我和林随意。

    我也就死犟着不去打听他的消息。

    林随意比我想的开,她说不看不听不问是因为看了会想再看,听了会想再听,问了会想再问,相思不可终。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眼里闪烁着我不懂的情绪。

    我有些懵,一时不知道她是在说江行舟…还是我。

    可是他一回来,我和林随意两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就全然忘记了他当初的罪行,自然而然地又围在他身边,好像他没有离开过。

    可是事实是他走了,没给我留的机会,回来,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日光灯,耳边是嘈杂的人声,恍惚地想起来,我应该是生气的。

    他回来的那天,笑意盛满了眼睛,我就这么被轻易地安抚下来,忘了质问他。

    我都没怪你亲我,我那天都是看准了床才把你扔上去的,又没扔地上,你丫凭什么就走了。

    凭什么?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我酒量还行,偶尔背着我妈跟我爸和两盅,今天大概是白的啤的喝杂了,胃里一直倒腾着,只觉得头昏眼花。

    班上有的的人已经开始闹腾着换地方,我撑着额头跟他们说我醉了先回去,有人说要送我,我摆手拒绝。

    摇摇晃晃地走出饭点门,晚上带着潮气的空气灌倒肺里,我感觉好了点儿,眼睛能看清了,走到路边上挥手打车。

    眼睛一瞄前边儿有个人我看着眼熟,定睛一看,嘿,江行舟,他也在打车。

    正好,找他算账去。

    我抬脚就往他那边走,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睁大眼睛有点儿惊讶地看着我朝他气势汹汹地扑过去。

    快到他跟前儿的时候我抬起了一只胳膊,准备把他咚在树上断了他的后路,我的手已经撑在树干上了,他也被我锁在胸前。

    这么多年,他使劲儿长也还是呆在我耳朵边上。

    此刻他微微仰着头看我,眼睛里全是诧异,“云霄?”

    我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偏头弯腰就开始吐,眼睛里都是生理性泪水。

    我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纪云霄,你可真他妈怂。

    13.

    我吐得胃里直泛酸水,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疼,膝盖一软差点儿给树跪下。

    江行舟捞着我的肩膀在我背上顺气儿,“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不吃点东西垫垫呢…哎你好歹使点劲儿我架你不住…”

    他把我扶树上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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