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看了他一眼，凉凉地问：”progress可数

    吗？“

    孟阳又愣了，被咽得没话说，闷闷的低头背单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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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季雨段三，孟阳挤进了级段前一百，虽然比第一次月考时候好多了，季雨还是觉得孟阳这种脑袋瓜子考成这样，对不起他智商。他看了一下孟阳卷子，数学挺好，物化生马马虎虎，英语不及格，地理刚过线，政史地还行。

    “放假了要没事来我家住吧。“

    “真的假的啊？”孟阳小时候也不是没住过季雨家，不过那都是五六岁的事了，这几年没见，季雨这么一说，孟阳还有点小羞涩。不过孟阳很高兴，因为比起回自己家，他更愿意跟季雨待一块，就算睡沙发也行。不过他有点怕季叔叔，在孟阳印象里，季雨爸爸非常严肃，因为是外科医生，性格非常严谨，还有洁癖。

    “那你爸妈能同意吗？”

    “为啥不同意？”

    “哦……”

    季雨抬头看着孟阳，笑了：“你不会还怕我爸吧！”

    孟阳也笑了：“为啥你不怕？”

    “那你怕你爸吗？”

    “……不怕，烦。”

    “那不就得了。”季雨笑得挺开心，又说：“孟阳，我觉得你整天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小雨啊……”孟阳看着笑的唇眼弯弯的发小，幽幽的叹息。

    “嗯？”

    “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又抽错哪根筋了？”

    “……”

    ?

    ☆、第三章

    ?　　寒假如期而至，季雨考的挺好，孟阳马马虎虎也就那样。季雨给他爸说了孟阳来他家住的事，季爸爸没反对，倒是季妈妈把季雨拉到屋里密谈了一番。

    “小雨，孟阳他家的事儿你也多少知道一点，孟阳妈妈是我老同学，我俩关系很好，早些年她也帮过我。唉，不是我说，她真是遇人不淑，怎么就找个那种人过日子。孟阳他爸家暴，孟阳在那种环境下怎么学得好？既然他来咱家了，你可得好好开导他。”

    季雨一听，感情是有这么个爹，那前几年他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又回来折腾孟阳他娘俩？不过季雨没多问，有的事儿不知道也好。

    放假第三天，孟阳拎着行礼来了，还带着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季雨找出药箱，拿给孟阳，揶揄道：“这又是跟那帮混混打架了？”孟阳没法回答，只得不好意思的笑笑。季雨看着孟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见了红，孟阳还一副没所谓的表情，觉得有点心疼。季雨拿了一根棉签蘸了酒精，一把掀开孟阳的衣裳，孟阳吓一跳，哇哇乱叫：“你你你干啥呢？！别别别非礼啊！！”

    季雨看孟阳一副小媳妇模样地扯住自己衣裳，乐得合不拢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你紧张啥！我又不会干什么，怕你背上不是有伤，我帮你擦药。”

    “那你提前吱一声啊！”

    “我觉着你脸皮挺厚的，怎么还会害羞？！

    “我我我……”

    “行了别我了，都还有哪伤着了，我给你整。”

    “不用了我自己……”

    “费什么话！你还矫情啥，信不过我吗？我爸好歹是个医院副院长！”季雨玩心起了，看孟阳脸红脖子粗的，就忍不住逗他，说着还上手开始扒衣服。

    “哎哎哎你别动别动，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自己来，自己来！！”孟阳吓得直往后退，然后迅速的脱掉上衣，光着上身红着脸脖子耳朵，站在季雨面前。不是没在别人面前光过膀子，季雨还是个男生，但孟阳就是难为情。

    孟阳背上不少青紫。“坐下。”季雨一声令下，孟阳就乖乖坐到了地板上，安安生生让擦药。孟阳肩膀上有一块淤青特别厉害，都肿起来了，季雨轻轻一捏，孟阳就忍不住嗷嗷叫。“忍忍 ，把淤血揉开好得快。”不得不说季雨还是有两下子的，然而孟阳依旧疼的呲牙咧嘴哇哇乱叫。等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弄完了，季雨看见孟阳脖子后面有一道不小的疤，看起来很狰狞，他轻轻摸了一下，孟阳一缩脖子：“痒。”

    “这咋弄的？”

    “酒瓶砸的。”

    “下次再有人打你，就赶紧跑，被打着多疼。”

    “……嗯。”

    季雨见孟阳这么听话，忍不住又逗他，挠他咯吱窝和肚子上的痒痒肉。孟阳被挠得浑身一哆嗦，

    唰的一下转身反击，两个人四只爪子乱挥，在地上蹭过来蹭过去，硬是又擦了一遍地板。正闹腾着呢，孟阳不知道那根神经又搭错了，浑身一僵，推开季雨就往厕所跑。边跑边喊：“我认输了！我要拉肚子！你别过来！”留下季雨坐在地板上莫名其妙。

    然而季雨用实践证明了孟阳来他家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天天拉着孟阳看各种英文原声电影。刚开始孟阳挺高兴，但天天如此，看完之后还要用英语写观后感，又要练口语，最重要的是，要做各种各样的题。孟阳受不了了，数次抗议无效，于是开始耍赖皮，赖在被窝里不起来。季雨倒是悠闲，抱着笔记本坐在孟阳床边，开始放摇滚，听bbc的广播。孟阳用被子蒙住头，季雨就把电脑搁他枕头边，还不时戳两下被子。最终孟阳不堪其扰，掀了被子起身大吼：“季！小！雨 ！”

    季雨笑眯眯：“嗯？”

    “求放过啊……”

    季雨笑眯眯：“想着吧！”

    就在这种欢脱的氛围中，春节来了。二十七那天孟阳就收拾东西走了，回去的时候，季雨让他拎

    回去两件东西，一件特仑苏，一箱茶叶，还有两条烟：“拿着吧，只当去你家串亲戚了。”然后季爸爸季妈妈又给每人了个大红包，把孟阳弄的鼻子都酸了。之后各自就开始过年贴对子吃饺子发短信看春晚串亲戚。

    中国的年总是特别热闹喜庆，大街上各处都是红彤彤一片。孟阳觉着他今年这个年过得特别舒坦。小时候过年，只有他娘俩，后来爸爸回来了，吵架打架就一直没断过。今年也不知道是孟阳带回来的钱和东西起作用了，还是他爸心情好，气氛意外地和谐。孟阳从记事开始就一直守夜到十二点，然后放一挂鞭炮，今年十二点刚过，短信就来了。

    “新年快乐，晚安。”

    孟阳想了一会儿，没想出啥文艺的东西，便回：“新年同乐，晚安。”

    季雨坐在床上看了这条短信，关机，睡觉。

    大年初八，孟阳又屁颠屁颠得来了。季雨奶奶这时候也在家，睡了客房，孟阳就去和季雨睡一屋。好在季雨床大，两个人也不挤，但是季雨晚上睡觉不老实，老把胳膊腿儿伸到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