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他目瞪口呆面庞带泪的看着赵竞。赵竞心平气和的喝了口茶:“你这两个小男朋友胆子越来越肥,竟然敢在背后捅我刀子,我是早晚要收拾的。”
徐家以为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但不代表他赵竞查不到。这两个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他怼上了,估计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多。
鹿苧脸色马上变白了:“你,你想干嘛?你怎么知道……”
赵竞笑笑:“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养胃,多陪陪你父亲,最重要的是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他这个人太单纯,别人一煽动就会往心里去。”
言下之意,你再敢煽动鹿逸之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赵竞面上的阴沉一扫而光,他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鹿逸之。
果不其然。鹿逸之因为着急脸上微微的发红,他怕鹿苧惹的赵竞发脾气——他太不了解赵竞这个人,他根本就六亲不认。别说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感情的鹿苧,就是赵陆鸣把他惹恼了,他该怎么办也怎么办。
赵竞亲自给他开了门,鹿逸之在门外先是着急的看了眼鹿苧,才对赵竞露出个讨好的胆战心惊的笑容。
赵竞看他那样子自然不忍心提刚才的事,他装作刚才的不快没有发生:“进来,告诉你件事。”
鹿逸之根本不关心他嘴里的事是什么,他走到鹿苧身边,果然发现他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把鹿苧挡在身后,让他不必直面赵竞。
赵竞给鹿逸之倒了杯茶,温柔的说:“过几天我会办个宴会,请些外人过来,给你过生日。”鹿逸之一惊,他以往的生日都是赵竞与他单独过,那天他会被允许多喝点酒,然后赵竞会抱着他耳鬓厮磨直到天明。每年都是这样一成不变。
今年突然要大张旗鼓的给他过生日,还是请那么外人过来,鹿逸之不明白不知道赵竞是什么用意。
赵竞把茶放进他手里:“我会让陆鸣认你做干爹,让鹿苧认我做义父,以后所有场合,他们都会叫你爸爸。”
鹿逸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震惊的几乎拿不住茶杯。
“是时候给你个名分了。”赵竞垂下眼睛,帮他握稳了茶杯,“也是时候该让他们认你了。”
鹿逸之闭上眼睛。
泪水流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老赵,一个封建余孽。
☆、暗波涌动
徐立江换了车,一辆白色途观。宋哲文看着他把车缓缓的开过来时有些讶异,这小子天天装穷,一辆二手破吉利开了十来年,不知道现在怎么突然换了车。
徐立江从车上下来后他面上有些憔悴。宋哲文趁他开车门时往车里瞄了一眼,车后方有个男子正在熟睡,头上竟然没有一丝头发。
宋哲文震惊的问:“你家老鹤这是……”
徐立江垂下眼睛:“肺癌,正在化疗,病情控制之后再手术。”
宋哲文有些难以置信。他曾经见过一次身为骨科大夫的鹤晚汀,这人外表苍白艳丽,总是像条蛇一样懒洋洋的站着。他眼里似乎总是带着点愤世嫉俗的仇恨,横扫着这个世界。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宋哲文同情的问他。
“中期,但是癌细胞分化程度低……性质不太好,扩散的很快。”
说到那些话时,徐立江好像被抽了三魂六魄似的怔忪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牛皮纸袋交给宋哲文:“里面是鹿逸之的个人资料和这次晚宴会场的地图、表演人员名单。到时候我会把你们带进去,后面的事需要你们自己办。出了事你们自己承担,不要把我牵连进去。”
宋哲文接过纸袋把那些材料拿出来。几张照片覆在材料的最上面。
照片上的鹿逸之或是正在上课,或是正在超市中挑选物品。这些显然都是偷拍,而且时间跨度很大,有夏装有冬装,看来鹿逸之被人盯上很长时间了,只是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就是赵竞藏了二十几年的人?”宋哲文捏着这些照片冷笑。他气的几乎要全身发抖。
徐立江嘲讽的说:“跟鹿苧长得是不是很像?这老玩意儿看来是一个不够用,还想着再来找个替补玩玩儿。”
宋哲文恨的一拳打上墙。
“这次赵竞给他的老情人办生日宴,请了很多人去捧场,你家小鹿这次当然也会去。”徐立江拍拍宋哲文的肩膀,“三儿,你不要生那么大的气。起码你家小鹿现在还健健康康的活着。”
宋哲文回过神看徐立江,他跟他从小玩到大,这人永远精力充沛满腹坏水,还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的徐立江。他换位思考一下,假如鹿苧遭遇鹤晚汀这样的事情,他可能也要觉得自己活不过来了。
宋哲文也拍了拍它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别担心,有你在,鹤医生不会有事儿的。”
徐立江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那辆新车走去。
鹿苧被鹿逸之带回房间后就一直又惊又怕的倒在床上起不来。他这些时间被宋向两个人惯的无法无天,到了新单位因为他俩的关系领导也是对他照顾有嘉,再加上赵竞总是对他和颜润色的摆出一副慈父面孔,他还以为跟这些大人物相处都是一样的,耍个脾气,哭一哭闹一闹总会得到什么便宜。结果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赵竞不仅知道他跟那两个男人的关系,还说要收拾他们两个。鹿苧想,他那时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的话却跟毒蛇一样可怕。鹿苧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不清楚那两个人哪儿惹到了赵竞,也不知道为什么赵竞会说那两个人在背后捅他刀子,他猜来猜去,要么是平时就有积怨,要么就是他们两个想见自己,但赵竞拦着不让见——那两个人性格他清楚,怎么能忍住不见他。
所以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他知道他的电话去哪儿了,不是丢了,是让赵竞没收了。还有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座机,可能也未必好用。赵竞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三个的关系,他是反对的,所以才把自己关在这里,就像关着爸爸一样。
想到刚才赵竞的话,他害怕了。他知道赵竞是什么人物,他如果想去伤害那两个人,也是没什么难的。以前他总是跟那两个人打打闹闹,也没仔细的去想这两个人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对他们的感情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但现在赵竞一威胁,他真是害怕的浑身发冷。
万一那两个人出了事,他将来该怎么办呢?
鹿苧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没了根的浮萍,在波涛汹涌里被强烈的无助感甩来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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