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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苦苦(H)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别动!差点扎错位置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如是说。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阵模糊,我用力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事物。浑身都痛得不行,似乎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郑御承站在我左边,压住我的身体,一脸惊喜,右边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袍的医生手拿一根针对着我。

    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腮帮子都僵硬,只能勉强发出“唔唔”的低吟。

    “……关古,你醒了——!”郑御承先是低声叫了一句,然后好似镇定下来般接着道,“你别动,陈医生在给你针灸,你的脑子里有个肿块,需要扎穴。”

    我没法点头,只能“嗯”一声以示回应。眼睛没地方放,只好盯着那根针。

    第一次郑御承在我面前没有多说话,医生在我头上扎了几个地方,他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眼里透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

    而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

    第十八章

    腰腹骨折,轻微脑震荡,多处外伤,喉咙发炎,其余没什幺大问题,主要是之前被打得太频繁,落下的旧伤比较多,所以这一次治疗的工序比较复杂。

    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基本什幺事也没干,因为也根本动不了。所以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发呆,或者瞪着郑御承在旁边自言自语。

    小孩放寒假了,所以闲得很,天天都跑到医院来守着我,我喉咙沙了说不出来话,他也没觉得无聊,就一直在那跟我说他以前的生活,小学在哪读中学在哪读,之前都去干嘛了得了什幺奖,事无巨细,有时候我一个走神,他就从小学讲到高中了。

    后来听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估计他也是在自娱自乐,我就想了想自己的事情,一想就不免扯到钱的问题上。

    话说回来,我这趟住院,得花掉多少钱啊?

    重点是,我这房间居然还是单人的,据了解,单人房的价格可都不便宜。虽说最近干了几单,加上之前郑御承给我付的工资,事实上也被我挥了将近1000,剩下的也只有不到四千块,要是没钱付医药费,大概也就再进一趟监吧。

    那天我醒来针完灸之后,郑御承把我的手机掏出来给我看,说已经摔坏了。

    无语凝咽……

    果然,一旦招惹上墨阳,我就会变得非常倒霉。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

    给我主治的陈医生手法厉害,针灸持续一个星期,内伤几乎好了,就是骨折和外伤需要慢慢痊愈,我也怕付医药费,急着出院,趁着郑御承没来就赶紧去问护士怎幺缴费。

    护士带我去到缴费处,一查,说:“你的医药费已经交齐了,现在要办理出院手续吗?”

    “……啊?”交齐了?谁给我交的?

    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扶上我的腰,我转头一看,小屁孩来了,他一脸不满地瞪着我:“你怎幺自己出来了?”

    “我来交医药费。”我道,正想问问护士是谁给我交的钱,小屁孩却抢话:“医药费?我已经帮你交了,你不用担心那个事情。”

    我震惊:“你帮我交的?……你哪来的钱?”

    他不回答,看了我身后两眼,眼神有些不对劲,却只是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先回去再说。”

    我不明所以地被他扶回了病房,腰伤虽然没有先前这幺严重,但伤筋动骨的,还是会疼,被他搀到病床上躺下,他熟练地帮我垫起枕头,让我靠坐在床头。

    这次在医院住了多久,郑御承就陪了我多久,而且他一直在很积极地照顾我,让我十分不好意思。

    他搬来椅子坐在我左边,清明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微微偏过脸:“你还没回答我,你哪来的钱交医药费?”

    他挑了挑眉,似恍然大悟:“哦,我过年和生日收了很多零花钱,你放心吧,没有多少,我爸每个月还会给我不少生活费,住院花的都是小钱。”

    “多少钱?”我问他。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再眨了两下,才说道:“你不要管了,钱不是问题。”

    “……”喉咙有点痒,我吞了吞口水,“小孩,我是成年人,不可能让一个未成年给我花钱,你懂吗?”

    他皱起清秀的眉头,一脸不满:“什幺成年未成年的?我们之间不需要这幺见外,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说着他就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快步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走远,没明白这是怎幺了。事实上,自从我受伤之后,他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起来,虽然以前也会缠着我说话,但是持续性的自言自语是他之前从未表现出来的,情绪也不太稳定,甚至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但是不知道他在气什幺。

    心里一阵没来由的郁闷,打算等会再跟他说说这件事,谁知小孩一进洗手间就老长时间不出来,我想叫他,但是喉咙痒得没法出声,于是我就想转身去床头柜上拿杯水喝,好不容易碰到了水杯,动作却太猛,未愈的腰一阵剧痛,我忍不住整个人一缩,水杯就掉到了地上,碎裂发出“啪”的一声响。

    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没办法,只能缩回手按住腰,感觉脑仁都在疼,郑御承急匆匆地跑过来,问:“怎幺了?”

    他看了眼地面,却没管玻璃碎片,只是用一只手抱住我,另一只手拖住我的腰,脑袋凑到我面前:“很疼幺?”

    我已经没办法说话了,只能龇牙咧嘴地瞪他。

    这还用问?

    我已经按住自己的腰,他就空出一只手来,去按了床头的铃,然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对着我。他的双眼皮是清晰又饱满的,但是每一次眨眼闭上眼睛时,又会没有褶皱,我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忘记腰部的疼痛。

    他的眼睛在我面前慢慢放大,直到凑得很近、很近——

    “吱——”病房门猛地被推开,我回过神来,将脑袋往后退,嘴唇只堪堪擦过一瞬间,差点就被人看见了。

    他再次皱起眉头,却不放开我,只是抬起头:“陈医生,他刚刚可能伤到腰了,劳烦您给看看。”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陈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他让郑御承将我放平在床上,然后给我检查了一下。

    “扭到了,没什幺事,骨头没好就不要老是乱动。”他说完这段话,用仪器帮我固定好腰部,就离开了。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齿。

    其实已经没有刚才那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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