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就重重的一抖,直直盯着别人的时候真叫人招架不住——更何况还是陈一霖那个没出息的。
所以陈一霖虽然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但还是忍不住心软,排出了一天空白和苏峻平出去玩。
两个大男人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总不能轧马路吧?
苏峻平和陈一霖像傻子似的跑到体育馆打了一个上午的篮球,打得大汗淋漓,陈一霖跑去自动贩卖机那边买了听冰可乐,一掏出来就立马拉开拉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苏峻平收拾完东西走过来,第一眼是被那满是汗渍的脖颈吸引的,他心猿意马了几秒,忽然意识到什么,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可乐。
苏峻平皱着眉头看他:“天气冷,怎么喝这么冰的东西?”
陈一霖咬了咬唇:“突然之间想喝了,好几年没喝过了。”
他一贯克己复礼,却在再次遇到苏峻平之后,像是绷久了的弹簧猛地松懈下来,一下子任性起来,他这种人一旦任性起来别人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峻平瞪了他一会儿,最终只好叹了口气,耳提面命了一番牵着他的手走了。
他在穿马路的时候想起高中的时候,自己嚣张得要命,饭点从来不准时,最喜欢熬夜,像老妈子一样碎碎叨管他的是陈一霖,而如今仿佛报应一样反了过来,不过他很乐意见到这种报应就是了。
两个人打完球吃了顿饭,又去电影院看了场心不在焉的电影,最后吃了热腾腾的火锅,把手插在口袋里,暖乎乎的回家。
苏峻平浪了一个白天,晚上就得赶工,领导给他布置了个任务,并不轻松,有一个地方就卡壳了,真是卡得□□——他往床上一躺,滚来滚去只把床单搓成一块咸菜皮,还是没有想出来。
他爬起来,看陈一霖的头像还亮着,犹豫半响还是敲响了陈一霖的门。
陈一霖开门的时候穿着宽宽松松的睡衣,像是刚洗过澡,面孔被蒸得虾仁似的红,苏峻平脸也立马红了,从门口钻进来一屁股坐下,也不敢看他只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来打扰你,我工作上有点问题来问问……”
他和陈一霖都是金融专业的,陈一霖是业界翘楚,虽然还在读研但已经有老板请他去打零工了。
苏峻平一刻不停说了一长串,只说得口干舌燥,陈一霖却只用一个动作止住了他的话头——他站在他背后,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覆着苏峻平的手,轻声说:“拿来让我看看。”
苏峻平只觉一阵热气一下子笼罩了他,尤其是陈一霖的手掌发烫,苏峻平刹那间抖了一抖,心脏狂跳,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陈一霖在问他什么,赶紧指给他看,听了没几句觉得不自在忍不住偏了偏头,预备离他的胸膛远一些。
鼻尖却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洗发膏的香气,是柠檬的香气。
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话突然福至心灵:他真是个念旧的人。
这个味道的洗发膏,居然用了那么多年。
苏峻平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才把注意力拉回来。他认真起来也是一丝不苟的,这对陈一霖来说也是个难题,他们花了好一会儿才把问题解决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苏峻平忍不住抬头冲他灿烂的一笑。
笑过以后,他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陈一霖的脸还是那么的红。
都过了这么久,洗澡熏得热气也该散了,苏峻平一把攥住他的手,滚烫滚烫的。他皱了皱眉,去摸他的额头,最后不得不承认陈一霖发烧了。
他心里相当愧疚,想是今天打球出了不少的汗,天气又冷又喝冷饮的缘故。
他拉着陈一霖的手,强硬的把他拉到房间换了衣服,再把他塞进车里运到了医院。
急诊室里灯火通明,儿科紧挨着内科,儿科室里已经呆不下了一路排到外头,年轻的家长抱着裹成粽子样,小孩子们大哭大闹,而对面的内科室却是昏昏沉沉的,安静的可怕。
苏峻平听着孩子的哭闹声越发觉得喘不过气来。他看前面还有两个人,于是把陈一霖安顿在座位上,自己跑去给他倒开水。
等苏峻平回来的时候陈一霖已经进了内科室,同白大褂的医生面面相觑,苏峻平一挤进来就觉得气氛微妙的不对劲,他去瞅陈一霖,陈一霖却低头装死,他再去看医生,医生十分糟心的瞥了他一眼,瞧得他心惊胆战。
医生说:“小兄弟,你劝劝你这位……烧得这么严重怎么能不扎针呢,也就一秒的事,我们这儿护士水平好就像蚊子叮一样连那些个小朋友都不怕的,更何况你这么大个人了,年轻人别以为发烧是小事,这很严重的要引起重视啊……”
苏峻平从那位唾沫横飞的医生那儿艰难的截了一段话出来——陈一霖不肯打针。
陈一霖居然恐针!
陈一霖太冷静了,在苏峻平的印象中一贯完美,是他追逐的目标,然而完美便如同雕塑一样,美却美得生疏,这下一下子有了个肉眼凡胎同苏峻平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苏峻平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惊是喜。
他接过医生的单子,把耳尖透红的陈一霖给推了出去,攥着他的手就要去输液室,陈一霖却像脚底生根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动,苏峻平心里头火一下子就上来了,重重的一扯他的臂膀,陈一霖被扯得失去重心整个人往他怀里倒,苏峻平一低头就能瞧见他红扑扑的脸颊,心就像冰糖遇热锅,滋一下就化了。
他柔声捧住陈一霖的脸说:“阿霖听话好不好,只是轻轻扎一下而已,有我陪着你一点都不痛的。”
这话说得像模像样似乎真长大了不少,陈一霖睫毛微颤却不说话,苏峻平见他有松动的迹象,立马再接再厉。
“你要是想走就走吧,反正我不走,我的钱包钥匙都给你,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得了。”
说完死乞白赖的找了空位子一坐,旁边有个发烧烧得哇哇大哭的小孩儿,苏峻平低下头去朝他扮鬼脸,不曾想那小孩一看哭得更凶了,他连忙哄孩子去,也不管陈一霖是什么神情了。
苏峻平本是十分讨喜的面孔,可惜对孩子只起反作用,连那小孩儿父母抱着哄了半天都一点效果没有,苏峻平额上冷汗涔涔觉得自己十分罪过,一只手却突然伸出来阻断了他的视线。
陈一霖因为发烧嗓子有些哑,然哑则哑矣,却自有一股哑的风韵,像陈年的老酒,他指间夹着药物单说:“嘘,不要哭,哥哥给你变个魔术。”
那是个拙劣的魔术,不过是把那张单子变没了而已,不过足够忽悠小屁孩了,小屁孩睁着大大的眼睛,都忘了哭,忽然“啊啊”的要往陈一霖身上靠,陈一霖伸出手预备接住他,那孩子却流着哈喇子把陈一霖的手舔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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