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怀他在大庭广众下抱她？再丑的事她都跟他做过了。她真傻……真傻……

    「小雨没事吧？」

    回来后，顾言斯看见他们一个走了，另一个也準备离开。

    没有回答，不过宋子翔也习惯了他的态度。

    「别再让小雨勉强记起以前的事。这对你和小雨也没有好处。」小雨的失常任谁也看出来了，也是为此，爸才要他劝一劝顾言斯。至于为什幺是他？他也不懂。「你要知道，那件事后，小雨最痛恨的不是你，而是她自己，所以回复记忆一事就算了吧。而且，立中他……算了，总之你别再让小雨进行什幺催眠疗法就行了。」

    话毕，宋子翔有丝烦躁。一来是为这别扭的情况；二来是想到了许立中的事。他不愿意相信，但实在是有太多的証据也指向了同一个结论。

    拿起风衣，宋子翔就要离开，却听见顾言斯开口说话了。

    「你不恨我吗？小雨回复记忆对你是好事吧，那你也有机会了。还是你已经不再爱小雨？」

    闻言，宋子翔恼怒的瞪着顾言斯。

    「我没有原谅你。但如果我为了自己而让小雨置身于痛苦中，那根本称不上爱。更何况……虽然不甘心，你说得对，是我先放手的。我没有在小雨最需要我的时候留在她身边。小雨会爱上你，我也没有得抱怨。所以最后我只有一个要求，让小雨幸福吧。如果你真的爱她。」

    他有没有发现，这一句话是有一个前题的。前题是：他可以让她幸福。

    让小雨幸福吧，如果你真的爱她……

    让……小雨幸福吧……

    **

    「啊，宋爸爸和子翔都走了？」

    不单止他们，餐厅里也仅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群。侍应也正在清理余下的地方，看来等他们都结帐后就要打烊了。

    「嗯，都走了。」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再多，也没有再少。颜雨似乎也很习惯他的「简洁」。她扯动嘴角，脸庞上挂着一道浅浅的笑容，说：「那我们也走了，好不好？」

    顾言斯没有立刻回答，望着颜雨好一阵子。

    「小雨有没有什幺要告诉我？」

    「……」摇首。「没有。」

    是嘛，没有嘛。

    「嗯，」他也扬起笑容，「那我们回去吧。今晚去我那儿，好不好？」

    颜雨僵住了。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但她的害怕还是显露出来了。

    望着那颤抖的小手，顾言斯拿起颜雨的酒杯，吞下刚才没喝完的红酒。

    「好 —— 」

    「对了，我忘记了我家在装修啊，所以我还是先送妳回家吧。」她正要应允，他抢先截断了。

    「斯……」她垂下脸。「对不起……」

    「傻瓜。是我的家在装修啊，怎幺反而是妳在道歉了？等工程完成，妳再过来啊。」他笑着安抚，紧握那发抖的手。

    「嗯。好啊，等你家的装修完成了，我再过去。」

    对啊，再过些时日，我会去的。只要再等一段日子，我一定会克服得到的！

    颜雨如此在心里起誓。

    可惜，她还来不及克服她的恐惧，他们就分手了。

    在他们平静温馨的相处了一星期后，他们分手。同日，柏恩大学心理学教授许立中，涉嫌因盗取国家机密资料被捕。

    那一天，是20xx年的11月3日，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第九章

    「啊～～ 学期终于结束了！太好了！」

    「有什幺好，还要考试。我说惨才对。原本以为是许教授教才修的，谁知道……」

    「希望她跟许教授一样，分数别打那幺紧 ——」

    望着最后一个学生也离开了教室，颜雨把轮椅推回讲台，重新再播放了一次今天的投影片。

    这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等考试结束，她也要走了。当初临时接下这差事，她还担心自己应付不来。幸好得到富格尔岛各位叔叔伯伯的帮助，她才顺利完成这些课堂。

    收拾好手边的笔记，正準备离开，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雨。」

    笔记扔了。

    「子翔，被你吓死了。出现前怎幺不先预告一下？」她边打趣，边俯身收拾散落一地的笔记。

    「告诉妳不就让妳有机会躲开了？每次找妳都寻不着人的。」宋子翔站在门边，望着颜雨拾起所有笔记后，又忙碌的收拾起其他东西，却始终没有望向他的方向。

    这是第二次，她在躲他。第一次她自觉愧对了他，这次却是因为她无法原谅自己再次爱上不该爱的男人，并连累了她最好的朋友。

    「你忙，我也忙嘛。」

    「我空闲得很，忙的是妳。妳跟他怎样了？」

    听见这问题，颜雨但觉好笑，也就情不自禁的噗吓一声，笑了出来。

    「还可以怎样，当然是分手了。他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难道你以为他还容许我留在他身边吗？」

    「妳觉得他在利用妳？」

    「不然他接近我还有别的理由吗？」见宋子翔张口欲言，颜雨抢先说：「子翔，别说出任何人听见也会发笑的笑话，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心，不会爱任何人。他是一头专门製造迷宫的怪物啊，以伤害和摧毁别人为乐。」

    「妳真的这样想？」宋子翔吃惊的盯着颜雨，难以置信这样的恶言会出自她口中。

    避开宋子翔打量她的目光，颜雨自嘲的说：「我这样说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啊。既然这样，我还可以怎样想。」

    那天，她跑到pluy，气极的掴了他一记耳光，想知道他为什幺这样做，为什幺总要伤害她身边的人。但是他除了一句「这是我做的」以外，就什幺也没有说，就连一个解释、一个理由也不愿意给她。

    多可笑，他连一句「我爱妳」也没有说过，她却一直自以为是的相信他爱她。在他看来，她愚昧得和五年前没有分别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自负，相同的把戏不会玩两次。小雨，妳不觉得整件事很奇怪吗？妳没有怀疑过立中吗？他——」

    「他是我们的朋友啊！」颜雨激动的打断宋子翔，拒绝听见真相。「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宋子翔静了，忽然了解她根本是知情的。

    「对啊，他是我们的朋友，所以当他犯了错，我们更应该指正他，而不是纵容他继续犯错。」

    「他没有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