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能力把你赶出家门。”

    “我认真的告诉你，你别来找我了好吗？”

    “第一次，是萧冥弄出来的乌龙，我是他朋友，就当我替他道歉好了。第二次，我把你弄进警察局，是一时冲动，我本来只是想让警察拦住你一会儿，没想到他们真的把你带走了。你要从我身上讨回来，我觉得那是应该的。你花心思追我，这些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你也在我家住了很久，弄坏了我很多东西。”

    墨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一直觉得文然是个温顺到怂的人，就和他的长相一样，幼稚又可爱。可实际上，他确实是一个年长的人，文然一直把他们两个之间所有的账都算的很清楚，始终保持一个互不亏欠的状态。没有留下的理由，也可以洒脱的离开。

    他似是明白了一件事，面前这个人，对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毫不留恋。

    “墨风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恩怨两消，再也不见了呢？”

    “你那么讨厌我吗？”墨风伸手抱住文然，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文然有些苦涩的笑道：“对不起。”

    “我明天再走行吗？”墨风把文然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墨风抱着文然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文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墨风走了，生活又回归平静，难过？没有。开心？没有。

    握住脖子上的老旧项链，咔的拽下来。

    坏了，就扔了吧。

    和往常一样，洗漱换衣服。

    买了门票进了黄山。

    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人，肩膀被人搂住背后被大力护住，是熟悉的味道。

    文然回头只见墨风那双桃花眼正弯弯的对他笑：“好巧啊，你也来玩？同行吧。”

    “你不是？”

    “走了？”墨风在文然的右脸上猛地亲了一口：“走了就不能回来吗？文然，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欠下还不清的债。”

    “啊？”文然的心口突突的一直跳。

    “你昨天说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你想走就走了，那就让你欠我什么吧，越欠越多。最好还不完的那种。你不愿意留下，那我就把你绑起来好了。”

    “墨风……”文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别闹。”

    “没办法，我都上过你了，要对你负责。”

    那是一年秋天的尾巴，正好的银杏黄了的时候，文然看着面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墨风，有些莫名的情绪滋长。

    那双十里春风不如的桃花眼里，满是潋滟的水光，带着世界上最好的柔情和热气，让人的似是被树藤禁锢住，移不开眼。

    后来，文然才明白那种莫名的心情是喜悦，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感觉到的喜悦。

    ☆、第五章，谁还没个过去

    奇松，怪石，温泉，云海。顾盼流连在清雅的环境里面，一个星期后，墨风先回家了，文然继续在酒店里作画。

    提前回家的原因是，他哥要结婚了……

    “你这什么情况？”

    墨颜正在批文件，墨风猛地踹开门。

    “你轻点，那门老贵了。”

    墨风：“我说哥，你电话里说你要结婚了是什么情况？”

    “咱爸说咱们兄弟两个必须这个月有一个结婚的，给家里冲冲喜。”

    “这什么破理由。”

    墨颜合上文件，收起钢笔，一副疲劳的模样：“哥问你个事。”

    “嗯。”

    “你真的喜欢文然吗？”墨颜指指自己的心口：“我是说，你不是一时兴起的那种。”

    墨风有些困惑的看过去：“你问这个干嘛？”

    “你别管，你认真回答你哥。”

    “当然啊。”

    “那就行。”墨颜站起来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那就没问题了。”

    墨风看着墨颜变红的眼眶：“老哥，你哭了？”

    “嗯，你为了我特地从黄山赶回来你哥感动。”

    “你又倒话题，李特助呢？我怎么没看到了？”

    墨颜的手稍稍抖了抖：“他辞职了。”

    墨风：“哥……”

    “别那么看着你哥。”墨颜无奈的摊手：“咱们锦衣玉食的长大，总要付出代价。”

    “是不是只要爸死了，你就……”

    “你打算怎么样？杀了老头吗？”墨颜靠在沙发上：“去找你们家兔子吧，你哥下午还要见结婚对象。”

    墨风僵了半天才问出声：“一年前我来你办公室送文件，你休息室里面传出来一些声音，我觉得奇怪偷看了一眼。哥，你觉得我看到了什么？”

    墨颜闭上双眼：“你都知道了。”

    “嗯，你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弃？”

    墨颜：“只要咱爸不死，我们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指挥之下，谁让你哥比你大，只能帮你担着了。”

    “哥。”

    “墨风，他也开始相亲生活了，你哥觉得喜欢李挚太辛苦了，还是找个女人结婚比较轻松。”墨颜像是在安慰自己：“谁不希望自己能轻松的活着呢？”

    墨颜背过去，走到李挚的办公桌前，玩起他桌上的观赏砚台：“你哥也是没办法。要是有办法的话，早就跟着他跑了。”

    “我去找文然了。”墨风不再去看自己的哥哥的背影。

    墨颜背对着他：“一路小心。”

    重新回到黄山。

    文然刚好画好一副，正坐在地上从窗口踏勘黄山的景色。

    门就被打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位。

    “你回来的真快啊。”文然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抱了个满怀，墨风的呼气声有些不太一样。

    他侧头去看，只见墨风把整个脑袋都埋在自己的颈窝处，文然觉得有些痒就往旁边躲了躲。

    “你怎么了？”

    墨风不言只是收紧了手臂。

    “你哥，是不是出事了？”文然有些担心：“我和你哥还算是认识，我们是高中同学。喂，墨风？”

    房间里没有墨风的回答声，文然也不再去问。

    这个人啊，一直都像个孩子一样没皮没脸的黏着自己，无论自己说出什么话来，这个人都能不动声色的以另一种形式化解，其实这样活着很累。

    “你要是有事，可以和我聊聊。”

    墨风稍微动了动，坚定道：“我不会松手的，就算是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松手的。”

    文然叹气：“又开始胡说了。”

    三天后，墨风黏着文然回了南京……

    于此同时，文然把常卿安排到北京工作。

    “大少爷，你住我家吃我家，你至少帮我打扫一下卫生吧。”文然看着一地的开心果壳子有些无语的盯着舒适躺在床上的墨风。

    墨风搂着来人的腰：“弄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