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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我坐上首,简拾遗作陪,高唐副陪,楼岚在我身边伺候,布个菜剔个刺什么的。果然相府厨子手艺了得,几道招牌菜吃得我乐不思蜀,兼之各位作陪的秀色与新收的面首,可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饭后,管家请示安排哪里的客房。简拾遗尚未开口,我沉吟道:“本习惯睡前翻翻圣贤书,前些时日见简相房里书房甚是漂亮……”
简拾遗看了看我,只得对管家吩咐,“立即收拾一下,今夜就委屈殿下在我房中歇息了。”
管家也看了看我,答应了一声,随后又请示他们主子:“相爷,那您今夜睡哪儿?”
这个问题应该不在本考虑范围内,遂自顾自喝着饭后茶。简拾遗低声:“东院还有间书房,收拾收拾……”
“那里许久没住过人,又偏僻,相爷您这身体又不好,万一夜里不适,喊个人都没得应。”管家表示不妥。
“相爷往奴家房里委屈一晚吧。”门口站着一个单薄的人影,嗓音柔中带怯,正是相府的小侍妾如意。
我咕咚咽下茶水,喉咙里烫了烫。这是别人家的私事,怎么安排都是合理的,我不太好提意见,便转身同楼岚话些家常,“楼公子,你瞧相府的客房也不多,高唐又住去一间,你总不能睡偏僻的柴房,就同本歇一个屋吧?”
楼岚自吃饭的时候起,就有些顺从了他的新身份,任命运将他践踏也不再抵抗似的表情,此时听我这般猥琐的提议,更是放弃了抵抗,垂着眼睛点了点头。
高唐不怕死地提议:“楼公子可与本神医睡一个屋。”
我幽幽转向他,“你忘了那两条鱼了?”
高唐不再吭声。
见我们这边已做了合理的安排,管家小心翼翼地认同如意的提议,他家相爷留在内院睡,夜里也好照应着。如意满眼期许地望着她家相爷。她家相爷沉思良久,“管家去安排吧。”
瞧着也都不早了,简拾遗作为东道主,勉强打起神招呼大家品尝各地名茶。众人一边叫着好茶一边东倒西歪哈欠连连。我在灌下第九杯铁观音打了个饱嗝兼哈欠后,抚了抚肚子,擦掉因哈欠太大而流出来的几许眼泪,“简相,三更天了,再喝下去就天亮了,大家该上茅厕的上茅厕,该回房的回房,各自洗洗睡吧。”
众人再也顾不了其他,纷纷附和。
简拾遗缓缓起身,立在厅里送众人各自回房。
侍女打着灯笼送我与楼岚入了宰相的卧房,洗漱完毕,待不相干的人都走尽后,灯火映照下,楼岚肤如雪,发如墨,我的睡意一扫而空,凝视他许久,拽着他的手便往卧室去。
房中燃了一炉香,清冷清冷的,带着薄荷味。我望向楼公子的热切眼眸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即将陷入无欲则刚的境界。楼岚公子似乎会意为我公主之身比较矜持,只在等他宽衣解带,于是慢腾腾极为艰难地抬手向了自己腰带。
锁骨一出,我眼里那点冷静瞬间灰飞烟灭,薄荷嗅来都成了苏合,色心一起,神佛莫挡。楼公子乍然见我如此色态,手一哆嗦,衣带纠结到身上扭成了一团。我踱上前,三两下为之化解。抽出他腰带缠在手上,想到物尽其用一说,心下便欢快地跳出一个念头,我便欢快地向楼公子提议:“为了检验一下这腰带好用不好用,稍微姑且绑你一绑,系到床头,你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楼岚公子脸色唰地白了,“无耻”两个字在他唇边滚了一滚,硬是给咽下去了。我叹口气,心软地扔了腰带,“本跟你开个小玩意。”
紧张的气氛缓和后,楼岚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公主,你既有了令天下女子羡慕都来不及的何驸马,为何还要这般强夺男色?”
“男色如同江山。”我笑吟吟上前,替他宽衣,“占有的越多,本拥有的便越多,拥有的越多,就越不怕失去。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还失得起么?”
“公主是怕失去?”楼岚捉着我的手。
“一无所有的人,才害怕失去!”我不高兴道,“本拥有这么多,还怕什么?”
心中不悦,一手便将他衣襟扯开,推倒在榻,欲行轻薄之事。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极有节奏,极有耐心。我暂收轻薄之态,继续不悦,“这么晚了敲什么门?”
外间有人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公、公主,送、送宵夜的。”
我让楼岚去开门。送宵夜的小厮年纪尚轻,不太有经验,却极有跳跃的思维与丰富的联想,见到楼岚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样子来开门,便脑补到自己不得不窘迫地红了脸,最后完成任务一般火速放下宵夜光速逃离。
重新关好门,楼岚问:“公主吃么?”
“吃!”我扑上前将他拽回来,“本吃定你了!”
楼岚红着脸,护住自己清白之身,“若是驸马怪罪……”
“本答应过,驸马有且只有一个,可没答应不纳面首。”我上美人面。
楼面首还是不太能接受,反复劝说本从善行良,需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我听得恼火之极,跟他力辩了一阵,莫非那宋小怜便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了,莫非本就不如她。
“公主尊贵之身,旁人岂可相比。”见惹恼了我,楼面首极力弥补,好话说了一箩筐。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本的第一个面首就搞不定,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羞怒交加,正要霸王硬上弓,又闻冤魂不散的敲门声,极有节奏,极有耐心。
楼面首立即窜了出去,“我、我去开门。”
送完宵夜的小厮心胆俱碎抖着托盘,“送、送茶水。”随即又光速遁了,本都没来得及吼他一嗓子。
只怕都快四更天了,我揉着脸,尽量平和,“小楼啊,今夜你不自荐枕席,就过不了面首第一关,过不了这一关,京兆府那边本可没空理会。”
打蛇打七寸,是个至理名言。楼面首想必心中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终是咬牙走了过来,抱起我便扔到了床中央,哆嗦着手解我衣带。
“慢着。”我抬起他下巴,对他此举不太满意,“你就不能带点感情地看着本?本一点也不可爱么?”
他与我对视,深潭一般的眼底波涛涌了涌,拿开我的手,慢慢靠近,对着我嘴唇亲来。
“咚咚咚”敲门声又起。
我火冒三丈,跳下地,奔去开门,劈头骂道:“老娘好不容易的**你们是琢磨着要打断几次才罢休……”
还有好长的句子没骂完。
门口黑衣人蒙脸,笑嘻嘻地进了门再关上门,“简相跟夫人的**,容某先打断一下下。”
我挤出一个微笑,“不妨事,阁下有何贵干,可要吃点宵夜?”
“太晚吃宵夜容易胖,不利于我们这种职业。”蒙面黑衣人在书房踱了几步,眼光扫向书橱,“简拾遗接的圣旨一般放在哪个橱里?”
“阁下的职业是专门盗……到藏圣旨的地方勘察?不晓得月钱几何?”我纯良地笑。
“绩效是据所借之物的等级来量定。”蒙面黑衣人拉着我往内室去,“简相何在,容某小小做个买卖。你家夫人在某手上,速速交来昭武帝传位诏书,可放你家夫人。”
内室里,楼岚公子见我被挟持,倒也淡定,“我不是简相。”
“神毛?”黑衣人大惊,“你不是简相,你会是何人?她是夫人,你怎么不是简相?此间明明是简拾遗的卧房,某是不会看错地图的!绝不会!这可是跟绩效息息相关,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是不是简相?”
“不是。”楼岚道。
黑衣人虎躯一震,便要发飙。
我忙解释:“这位某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夫人不假,他却不是简相,其实他是相府一个幕僚,因与我有了私情,才趁今夜简拾遗不在,度个**。其实我们这种行为,呃,通俗地来讲,可用偷情来概括。”
黑衣人烦躁地扔下我,一手叉腰一手搔头,顺手解下了蒙面黑布扇风,“某怎么没有想到,这种侯门深海,私情泛滥,偷情也在情理之中。误会之处,还望海涵。”说罢,转头往外走。
我理了理衣袖,喊了一喊,“这位某大哥,吃个宵夜再走?”
“不对!”黑衣人烦躁地回身,“他是幕僚,你是夫人,应该知道圣旨在何处,速速说来!若不然,吃某一刀……”
唰地抽出背后阔刀。
“你先吃本一箭。”我抬起衣袖,一支小弩箭自袖中出,正中黑衣人额头。
黑衣人扑地。
本袖底小箭,不发则已,一发必中,一中必亡。
竟有江湖人士来寻父皇传位诏书,此事只怕干系甚大。不及多想,我绕开地上尸体,奔了出去找简拾遗商议。问了值夜仆从,寻去了如意卧房,急匆匆闯了进去,“拾遗,有刺客!”
闯进去后本知道自己又缺筋了。
简拾遗坐在床边,如意在他跟前宽衣,宽得只剩粉色肚兜了。
二人见我闯来,都是深感意外。如意迅速裹上衣衫,神态不胜娇羞。简拾遗愕然,起身追来,“殿下——”
我转头跑了出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跑到一棵白兰树下时,简拾遗追上来,拉住我袖子,“殿下!有刺客?你有没有事?”
我使劲挣开,“我能有什么事。刺客入府,简相还是去护着自家爱妾的好。”
他不顾君臣之仪,再将我扯住,“重重!”
“简拾遗,重重是你叫的么?”我再将他甩开。
见我又要跑开,他奋力一扯,将我扯入怀里。
忽然,唇上一压,有个柔和的唇瓣覆在了我唇上……
渐深,渐缠。
我震慑得灵魂出窍……
作者有话要说:吾六点起床八点赶动车去泰安爬泰山,挥手绢~~~
三天后你们会见到我~~~~回来后勤更弥补~~~
希望回来后,可以有好多好多的留言看(你大概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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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恰似太监上青楼(二)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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