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地重新打扫过了,殷玦特别吩咐的,那点希望殷浅回来长住的小心思殷浅怎么会不明白,他伸手捏了捏殷玦的脸颊道:“真是个宝贝儿。”
殷玦再次给了他一个冷脸,面无表情地转到一边去了,殷浅趁着这会儿,摸进了自己曾经的书房。
与此同时,沈容涧也面临着一个选择。
作为一个魔族,他并不是生来就那么强大,有很多比他更厉害的,也都在他之前先惨死了,因为他们都高估了自己。沈容涧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魔,在他尚且十分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怎样取舍,只为了在最艰难的时期存活下来。
所以为什么要偷走龙宫里的宝物?在曾经的沈容涧来看,偷了便是偷了,纵然对不住殷浅,可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两害相较取其轻,他想殷浅那么在乎他,纵是他做错了,也还是能够有机会得到谅解的,就像他一开始欺骗殷浅,尽管后来谎言被毫不留情地戳破,但他也真心地去尝试着喜欢他了,而殷浅也接受了不是么。
他心里存着这般念想,拿走了镇海的法宝,然后送到了他跟随的那人面前。
说是跟随,实际上也不过是作为那人的走狗罢了,因为以他当时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之抗衡,想要自由,就必须等待反噬的机会。
魔族孤独的特性就像刻印在了骨血里,幼时他借着那人的庇护苟活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成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法宝便为他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
沈容涧在那一次暗算中伤得极重,等到那人被法宝克制得彻底断了气,沈容涧自己也快不行了,碎裂开来的宝物四散,最终耗尽仅剩的一丝灵气化为尘埃。
法宝无法再归还给殷浅,但是沈容涧的实力却精进了许多,他疗好伤后去了一趟东海,殷浅不在,他等了一段时间以为殷浅是故意避他不见的,于是决定先去闭关修炼,说不定到那时殷浅刚好气也消了,他可以向他解释。
世上法宝如此多,只要殷浅想要,以后他可以给他更好的。
沈容涧找过殷浅三次,得到的无一不是新龙君上位、上一任龙君云游的答案,直到很久之后,久到沈容涧已经不得不承认这段感情大概早已经荒废、他被殷浅放弃了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渴求着原谅的那人,为了弥补他犯下的过错,自愿躺进了冰冷的镇海池底。
而他发现了殷浅也不过是偶然,他想,如果他这辈子不再踏入镇海池的范围一步,是不是他就永远也找不到殷浅了?
他从来没想过拿走镇海池的法宝后果会这么严重,以至于严重到需要殷浅亲自镇海的地步,但更令人绝望的,是即使能够遥遥隔着池水望着殷浅的身影,他也始终无法跨入池子的边缘一步。
镇海池已经变得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殷浅在里面静静沉睡的缘故……
沈容涧每次带来新的宝物,如果用不了,即使满心疲惫,他也会在看过殷浅苍白的面容后重新积蓄起力量。
直到沈容涧放上了那只玉瓶,池水这才像是解开了禁制一般,殷浅的身体也慢慢浮上水面。
沈容涧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底多年来的惶恐,他跨入池水中抱起殷浅冰冷得完全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看到殷浅微微睁开了眼,然后紧接着又陷入沉睡,他只觉得双手都在颤抖,眼眶也涨得生疼。
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他或许比他自己认识到的还要更在乎殷浅。
所以,大概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与殷浅相较并作出取舍了……
因为他的任性他的不可一世,疯狂地伤害了唯一一个爱他的人。
再也不会有人像殷浅这般深爱他,也再不会有人像殷浅这般让他深爱。
沈容涧慢慢地回忆了一些往事,然后对坐在他面前的一名面目丑陋的魔族女子道:“我同意交换。”
那名女子露出了极其扭曲的笑脸,既怕沈容涧反悔又万分好奇道:“这件法宝放我手里没什么用,但是既然你那么在意……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沈容涧沉默片刻忽然稚气一笑,拉下盖住脸的黑色袍子,他淡淡地看向那名女子,凌厉的面容似有说不出的缱慻风情,“让你换你就换,废话怎么那么多。”
女子:“……”
女子登时气得咬牙切齿,手中的匕首刷地亮了出来,寒光毕露。
沈容涧看了锋利的刀尖一眼,便无畏地闭上眼睛道:“划得好看一点,我家可还有人等我回去呢。”
女子顿了一下,“情人?”
沈容涧笑了一下,不语。
“那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女子像是被沈容涧的笑容刺到了一般,手中的匕首也紧了紧,“不值得。”
沈容涧想也不想便道:“他不会嫌我难看的。”
回去的路还很长,沈容涧捂着自己扣着面具的半张脸,疼得弯下了腰,唇色惨白,一身冷汗,细小的血珠顺着耳际不断滚落,他看也不看,只是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接着朝原来的方向走去,还有一天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沈小攻就是心太狠也太迟钝了,其实他很笨的,没有老龙君那么清醒,而老龙君就是太清醒了,什么时候爱上,什么时候心冷都明明白白,所以他很轻易地在沈小攻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时候自己先放弃了。
107、晋江独家发表 ...
书房不像其他屋子那样收拾得很整洁,因为书籍实在太过杂乱,有的堆在墙角,有的铺在地上,着实让人头疼。
殷浅进去之后却只稍微沉思了片刻就伸手从书架上取出了一本古籍。
殷玦站在他身边好奇地道:“上面写的什么?”
殷浅恶趣味地举书在殷玦面前晃了晃又收回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殷玦:“=_=……”
殷玦果然就不再过问了,只是那一脸紧绷的表情把殷浅惹得哭笑不得,殷玦害怕他逃走,所以盯人的时候也盯得特别紧。
殷浅无所谓似的在宫里住了两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知道他必须要离开了。
殷浅心里念头一过,便有些伤感地对着此时暂时负责看管他的龙崇宇道:“真是浪费光阴,你这么守着我不觉得无聊吗?”
远远地蹲在假山旁边研究药材的龙崇宇淡淡道:“殷玦马上就下朝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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