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志谦午夜时分从书房忙完回到卧室时，许诺正坐在凸窗的皮制垫子上发呆，他走上前拥住她问道：“怎么还不睡？有心事？”

    许诺从沉思中回神，回头莞尔一笑说：“在等你呀，忙完了吗？睡吧，好困哦！”说着，黏在莫志谦的身上，脸在他a" />前的睡衣上蹭啊蹭的。

    “今了，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我很难过。”

    许诺被提及往事总是不免伤感，但她还是温柔地对庄严说：“严哥，妈妈走得很平静，没有痛苦，象睡着了一样，你别伤心了，我们都已尽力了。”

    “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你，和莫志谦的事是真的吗？”庄严在一阵沉默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严哥，志谦待我很好，他为我妈妈看病，出钱给她换肾，一直都照顾我们母女，妈妈死后他又买了一个墓地安葬了我母亲，我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庄严听她这样说她和莫志谦的事，心中醋意翻涌，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冷冷地说：“若辰，我真的没有想到，当年你说你不爱我了，竟然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

    “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竟然是这种人！你需要钱可以和我说，犯不着去做别人的情人！你这样糟蹋你自己，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

    “不是的，严哥，不是这样的，我和你分手时g" />本不认识他，严哥，你相信我！”许诺焦急地说。

    庄严冷笑道：“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分手时你最需要什么？是钱，很多很多钱！我那时候还奇怪，你和我提出分手，我不帮你，还有谁会帮你？许阿姨怎么办？原来是早就找好靠山了！”

    “你敢说你和莫志谦在一起不是因为他有钱吗？如果他不帮你，如果他不出钱给你妈妈治病，你还会爱上他吗？还会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爱上你这种女人！”

    许诺的脸惨白惨白的，她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她曾经最亲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她低下头，终于伤心地哭了起来，这些天的委屈、焦虑、不安已经使她快要承受不起了。

    庄严望着面前的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突然觉得很无力，她竟然没有辩解，是默认了吧。

    多可笑啊，那么相爱的两个人，那么多的困难都没有拆撒他们，却因为钱，仅仅是因为，钱，就轻易地放弃了。

    许诺久久没有说话，说什么呢，说了就会信吗？已经爱上别人了，还要强调自己当年离开他的苦衷吗？谁会信啊！

    “严哥，你要怎么说我管不了，我只想告诉你，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妈妈。严哥，无论怎样，你还是我的哥哥，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明白了。”他的心在滴血，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碎！这个让他日夜牵挂的女人，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女人，竟然为了钱抛弃了他，可悲啊！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莫志谦的情人！你以为你是宝啊？莫志谦对于那些对你的谩骂却无动于衷，任谣言四起，你们都无所谓，我来bsp;/>什么心？”他冷笑道。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可以让莫志谦身败名裂的事！”他停下来，晃着手中的咖啡杯，“这件事也和你有关，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是否会公诸于众，完全取决于，你！”

    “什么事？”许诺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升到心里，她望着庄严，没有想到这个往日的恋人也会来威胁她。

    庄严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到许诺的面前，“看了里面的信，你就明白了！”

    第十七章

    （有h，慎入！）

    许诺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正陷在回忆里不能自拔，突然一声惊叫吓了她一跳。

    “诺诺！”，李天潼象阵风一样跑过来，抱住了许诺，高兴得又蹦又跳。

    许诺看到李天潼也很高兴，她拉住天潼的手，说：“潼潼，你怎么会在这？”

    “还说呢，你回国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早把我忘了？我不是在电视台做技术支持吗，辰光传媒和电视台是长期合作伙伴，今天我来和他们讨论图像传输方面的事，你怎么会在这？”李天潼一边拉着许诺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一边喋喋不休地说。

    “你呀，还是那么风风火火。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大学四年里你那么照顾我，还帮我照顾我妈妈，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好朋友了。”许诺说得黯然，李天潼听得也是心里酸酸的。

    许诺摇了一下头，微笑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个，我们公司和辰光传媒合作了一个项目，我这次回来，是被派到这里做售前服务的。”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经常聚聚了。哎，你回来后没出什么事吧？”李天潼突然若有所思地问许诺。

    “嗯？出什么事？没有啊？”许诺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你还不知道吧，你当年突然失踪，真是掀起轩然波澜啊。莫志谦被你弄得惨不忍睹啊！”李天潼一面感叹着一面颇有深意地望着许诺。

    “你说什么？”许诺的心咯噔一下，她一把抓住李天潼的手，焦急地问。

    莫志谦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索x" />扔到一旁。他踱到窗前，下面车流如梭。思绪轻轻飞扬，回到三年前许诺突然失踪前的一晚。

    “诺诺，你这样我怎么工作？”莫志谦无能为力地看着怀里的许诺。

    这几天许诺总是黏着他，一刻不离地赖在他身边，经常弄得他无法集中j" />神工作。

    她突然对做饭感兴趣，为此买了好多的菜谱，还每天跟着佣人手把手地学做饭，换着花样做给他吃，说是要把她能做的菜都做给他吃。

    每个休息日还赖着他，要他陪她一起看爱情片，每每趴在他怀里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每天晚上，许诺还要他陪她出去，莫志谦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两个人不睡觉，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两个人就像热恋的情侣一样约会，外滩、滨江大道、电影院、游戏厅、酒吧、公园、商场、戏院、演唱会、甚至游乐园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

    她每天都会安排不一样的节目，就好像想把所有的约会一下都做一遍一样。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许诺还缠着他，要他给她讲故事、或是要他听她讲故事。

    莫志谦拿她没有办法，就专门给她讲鬼故事，每每吓得她直往他怀里钻，半夜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硬是要他陪她去，像个仆人一样等在厕所门外。

    就这样，第二天还是缠着要他讲故事，不讲就撒娇，不依不饶的。

    这不，这会儿，许诺正穿着丝质睡衣坐在莫志谦的腿上，缠着他要他尝她新出炉的蛋糕。

    “志谦，你尝尝，我弄了一个晚上，要不，我一口、你一口，好不好？”说着，就大大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蛋糕，怕他认为不好吃似的，还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好像演广告般使劲地嚼着，嘴边还留着一圈白色的n" />油，像一只偷腥的猫！

    莫志谦笑着就不自觉地凑上去舔她嘴边的n" />油，“味道不错！”他戏虐地说。

    “真的？那我再去拿一点。”许诺听了心花怒放。

    莫志谦一把揽住许诺的身子，凑上去舔吮着，“我说的是你！”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她口中弥漫着n" />油的香气，柔软的身躯、娇弱的呻吟、令人迷醉的体香激起了他的欲望。

    他把手伸进她丝质睡裙，覆上她a" />前的浑圆，一下下挑拨着那点凸起。她坐在他怀里，娇羞无限，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发出阵阵呻吟。他拽下她睡衣的吊带，一口含住她的红石榴。

    她伸出手解开他的睡袍，一点点探进他的底裤，抓住他的坚挺，在那里抚 />、揉搓。

    莫志谦觉得浑身燥热，整个人有如火山岩浆等待喷发一样找不到出口。他声音沙哑地低喃着：“诺诺，别！”

    他快受不了了，他低吼了一声，一把抓起她，一手拽掉她的底裤，扶着她的纤腰，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找到位置，一个挺身，紧致、灼热、滑腻的感觉让他舒服得想叫。

    她如猫一样趴在他的肩头，双手扶着他的肩，头枕在他的脖颈处，发出莺莺的叫声。他扶着她的肩，上下地抽送，有节奏地律动，一点一点地感受那醉人的情潮。

    他觉得不过瘾，站起身，托着她向卧室走去。她伏在他的肩头，双腿勾着他的腰身，舔着他的耳垂，“志谦，我还要！”绵软的气息吹入他的耳中，激起他四溢的狂潮。

    他一把将她掷在床上，翻过她的身，让她趴在床上，托起她的腰，一穿到底。扭动的腰身、醉人的叫声、y" />y" />的水声、迷乱的气息，引领他们冲向那毁灭x" />的高潮。

    激情过后，一室温馨。电话的铃声惊醒了仍在缠绵的人儿，莫志谦起身去接电话。

    许诺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对着屋外喊道：“志谦，我好渴。”

    莫志谦在外面很久没有声响，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特助，他向志谦报告了调查的结果，还有最新掌握的证据。

    莫志谦站在传真机前，脸色铁青，他不能相信他所听到的和看到的。

    他站在那里，愣愣地不知所措，他不能相信刚刚还和他亲密无间的情人会瞒着他做出这等事情。他无法呼吸、不能思考，甚至想离开，永远地离开，不再面对这一切。

    许诺半天见不到志谦，穿好睡袍，从卧室走到书房，看到志谦愣愣地站在落地窗前出神，都市夜晚的五光十色斑驳地映在他身上，愈加显得他一身寂寥。

    她走过去，看到志谦手里的剪报传真件，上面是她和庄严约会的报道和多张照片。

    她惊异地抬起头，张大了双眼望着莫志谦，“志谦，相信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去会你以前的情人还是没有接受那三百万？”莫志谦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三百万？我不明白？”许诺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已经搞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会停止算计和伤害。

    莫志谦把手里的传真扔到她身上，许诺从地上拾起来翻看着，里面有一张是以她的名字开立的账户，金额是，三百万！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会……”她急切地说。

    “是从瑾柔的账户划入你名下的，你不知道？”，莫志谦冷笑道，“前几天她来过，你以为我不知道？”

    “是，她是来过，可是我没要她三百万啊！”

    莫志谦把传真机上最后一张纸拿起来，摔倒许诺的脸上，“你拿那三百万想和你的旧情人去哪儿？”

    许诺拿着她申请的护照，无言以对，“志谦，我最后说一遍，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问心无愧！”

    莫志谦看着地上印着新闻剪报的传真，上面许诺和庄严幽会的照片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她在庄严面前掩面而泣、他深情地哄她、他递给她东西，两两相望、含情脉脉、郎才女貌，他和她那么般配、青春、靓丽。

    莫志谦觉得a" />中的怒火要抑制不住了，他必须要冷静冷静，好好思考一下。他落寞地走出书房，换上衣服，走到电梯前。

    电梯门开了，他举步走入电梯，他的衣角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莫志谦顺着衣角望过去，看到许诺含泪望着他，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儿，“志谦，别走！”。

    莫志谦拽出他的衣袖，看了许诺一眼，撇下一句：“让我静一静。”就毅然决然地走入电梯。

    莫志谦经常在想，当年如果他没有走，如果肯留下来听她解释，会不会不一样了呢？

    可是这世上g" />本就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