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怀中的唐昙,南宫慈先是觉得他们相依偎的样子就像幅画般美丽,脑海中闪过「神仙眷侣」这个形容,两人的外表皆属上乘……等等、外表?
那两个字突然像闪电似的划过他的脑海,南宫慈的视线凝在古仲颜脸上,脑中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莫非……
「你这话什么意思?」
突然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怒气冲冲地插入,这熟悉的声音令南宫慈错愕地回过头朝声音来源望去,发现赵镶不知何时出现在凉亭几尺外,脸色铁青的瞪着唐昙。
看见赵镶突然出现,南宫慈一瞬间有些惊慌失措,害怕赵镶会指责自己不该擅自跑到长生侯府,但很快的他就发现他想多了,因为,赵镶的注意力根本就胶着在唐昙身上,无暇顾及到他。
发现这情况的南宫慈,心中有些苦涩,用力咬着唇瓣想忍过心头涌上的无力与悲鸣,嘴中一阵腥咸,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咬破自己的唇,而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用了那样大的力道在克制自己不要失控大叫。
「参见襄王……」唐昙好似不意外赵镶突然出现,敛起笑容不慌不忙的说了句后,便没再多说一字半句,更没回答赵镶的问题。
「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赵镶不满他的反应,大步迈进凉亭,越过南宫慈身边,一把擒握住唐昙的手,带着些许质问意味地问他。
「就字面上的意思……王爷,请您放开我。」唐昙被抓得有些疼,但没来得及让他痛呼出声,只要眉峰微拢,身旁的男人便先有了动作。
古仲颜手指弯曲做出了一个弹射的动作,赵镶就像被什么打中似的松手退了一步,不敢书信地用左手握住发麻的右手腕瞪向古仲颜。
「你这贱奴居然敢对本王动手?」一再被古仲颜妨碍的赵镶,看向古仲颜的眼神透出满满凶恶。
听见赵镶这样说古仲颜,唐昙立刻冷了脸。
「襄王殿下请自重,我的人轮不到您来指责,更且仲颜也早就不是奴籍,虽是平民但也请您放尊重些。」
唐昙相当生气,非常不乐意自己的恋人被如此贬低瞧不起。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长生在没有皇权时代的他,尤其讨厌把人分等次,虽然他现在的身份也算是贵族,也承认要特权有时会有种快意,但他还是很不喜欢把人当成可以任意宰割的奴隶。
尤其是像赵镶这样不把人当人看,总认为所有人都是他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态度,让唐昙相当不爽。
赵镶此时此刻相当愤怒,心里头像是有数把熊熊烈火在燃烧着。
之前听见他们欢爱的声音时便已相当惊愕不甘,但总有几分念头认为唐昙只是想激他,那声音或许是作假。
当时他能如此自我安慰,可现在先是听见唐昙那意有所指的话,后又听见他口口声声「我的人」,那种被戴绿帽的感觉更加鲜明强烈,瞪着唐昙和古仲颜的眼神越发赤红。
「温秋甫,就算你改名换姓了,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没那资格逃离本王,本王不准你和其他男人瞎混。」赵镶冲动地低吼,瞬间让在场另外三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古仲颜和唐昙是慌了赵镶的纠缠不休不耐烦,南宫慈则是脸色刷白摇摇欲坠的看着赵镶的侧颜,心脏像被挖出般空空洞洞,萧瑟的风呼呼地盘旋在他胸膛,怎么也填补不起那缺口。
「襄王殿下,你要本侯说几次才听得进去,本侯不叫‘温秋甫’,请您别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认,把本侯当作您的男宠,继而对本侯纠缠不休!」
唐昙沉着脸一点也不客气地朝赵镶怒道,对赵镶已经完全丧失那套虚与委蛇的耐心,语气里也不断地加重「本侯」这两字,意在提醒赵镶,他不是什么可以任他宰割玩弄于掌心的男宠,也不是像南宫慈这样什么官衔都没有世家公子。
他现在是长生侯,素有天下第一侯之称的长生侯。
被唐昙如此提醒的赵镶稍稍地恢复理智,但还是相当不满地用看「奸夫淫夫」的表情,咬牙切齿瞪着唐昙与古仲颜。
「王爷……」南宫慈有些泫然欲泣的声音微弱地从一旁传来,让赵镶怔怔地转过头,看见南宫慈苍白而悲伤的表情,心中沉了一下。
「慈……你怎么在这……」赵镶似是现在才意识到南宫慈的存在,脱口而出的几个字更是让南宫慈大受打击,秀美的小脸毫无血丝,嘴角牵起一抹勉强、又像是要哭出来的笑容。
居然问他为什么在这?竟是从头到尾眼中都没自己的存在、只看得到温秋甫?察觉到这血淋淋的事实,南宫慈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说不出话,像要窒息似的。
赵镶看着南宫慈悲伤且充满指责的目光,想起自己曾经给对方的承诺,一时之间不由得心虚起来。
「……我们走。」赵镶面对眼前三道目光,加上他的心虚,终于忍不住抓起南宫慈的手往凉亭外走,也不管南宫慈跟不跟得上他的步伐,让南宫慈走得有些踉跄不稳。
望着前方那宽阔背影,明明这人在自己眼前、在自己身边,但他却觉得分外孤寂,心寒似周围渐落的白雪,即便身上穿披着大氅,手中握着炙热的掌心,他仍旧是浑身寒意。
他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一股执拗,反手硬拉扯住对方,让对方停下脚步,微愕地回首看着他。
在看见南宫慈毫无血色、脆弱而梨花带泪的模样时,赵镶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心疼与愧疚,他自然知道南宫慈为何有这样的反应,说来这些都是自己的错。
只是心怀愧意,却仍是对唐昙惦念不忘。
方才纵使他质问着唐昙,唐昙依旧不冷不温地,一副不想例会他也不将他放在眼底的样子,直到他羞辱了古仲颜,才让对方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怒瞪自己。
老实说,他还是有些莫名不甘,每次看着对方总会有「明明是自己不要的人,凭什么过得如此顺遂惬意」的念头。
「……怎么了?」面对南宫慈泛泪且带着指责的眼神,赵镶有些不敢直视。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对慈的承诺?」南宫慈的声音里充满沙哑痛苦,他不知道该不该将这欲呕的酸意用力吞回去,曾以为是要与自己共度此生的良伴,却发现自己似乎错将劣玉当美玉,那种感觉非常难受。
赵镶本就是极为好面子的人,且是那种容不得被人揪出错误的性格,被南宫慈如此直言也相当于落了他面子,让他有些恼怒,甚至觉得南宫慈好像也有些不懂事。
当年温秋甫便是太过于直性子屡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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