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咦？宝宝在做什麽？”

    小紫被放到正德身边後便将小脸转向正德的胸，拿小嘴在正德胸前拱著，正德不明所以，歪著脑袋好奇地看著孩子。

    五丹“嗤”的笑，“她是要吃奶啦。”

    吃，吃奶！？

    我这麽英武的皇帝，被迫生了孩子也就算了，还要喂孩子吃奶？？？！

    “祖母什麽都想到了，就没想到给孩子找个奶娘。”

    正德埋怨起祖母。

    “祖母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觉得刚出生的婴儿还是吃母乳的好，而且，”五丹笑著解释，“找奶娘的话，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

    第九十一章

    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倒也是──

    宫里唯一可以放心的人是徐尚宫，但她年岁已长；而秦家方面为了保守女族的秘密也不方便让外人知道孩子的事。

    可是……要自己给孩子喂奶？

    光是想想就……

    “哎哎！…………”

    正德还在寻思的时候，五丹已经解开正德衣襟，帮宝宝把小嘴对准奶头，宝宝立即津津有味的吮吸起来，感觉奇怪到不行的正德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叫，但看到宝宝可爱的样子，一股温馨涌上心田，整个人立时平静下来。

    英武大帝奶孩子很丢脸什麽的去一边吧，

    只要宝宝吃的开心、能够健健康康地成长就好。

    正德抚摸著爱女粉嘟嘟的小脸蛋，脸上漾起慈爱的笑容。

    五丹则被正德的样子迷住，呆呆看出了神，终至忍不住，倾过身去在正德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正德转过脸，唇捉住五丹的，开始了一个热烈缠绵的吻。

    正德的身体还没有从生产中恢复的这个时候不能进行下一步的亲密，当两个人的唇最终离开彼此时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好在宝宝很快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从而暂时缓解了她们对彼此的渴望。

    转眼三个月过去，五丹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已经可以笃定孩子的性格像自己而不是正德──

    宝宝非常乖巧安静，

    醒著的时候，放她一个人躺在御榻上，她也不会哭闹；

    要吃奶了，会把小脸四处看，寻找正德的身影，待看到正德，便张开小手要正德抱，

    吃饱之後便香香地睡去。

    和自己小时候非常像。

    大概正是因为这点，宝宝喜欢五丹远胜正德。

    当五丹和正德同时向她张开双臂时，宝宝总是毫不犹豫把小手伸向五丹，到了五丹怀里，便将小脑袋紧紧偎依在五丹胸前，十分依赖的样子。

    正德对此常常忍不住吃醋，有时会气不过地数落宝宝：“我子宫给你住了十四个月，还每天喂你奶吃，你就这麽孝敬我？”说完做势打向宝宝小屁股以示惩戒。

    每每这个时候五丹便抱著宝宝躲开，笑道：“不给打唷。”

    宝宝好似能看懂一般，“格格”笑起来。

    看到宝宝小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正德的气倾刻消了去。

    在她看来，宝宝的性格不是像五丹，而是像先帝，因此对宝宝倍加疼爱，也更坚定了要宝宝长大後入继大统的决心。

    要做皇帝，当然要先做太子。

    正德打算仿效先帝，先将宝宝的出生以“皇长子生”诏告天下，然後再下诏封为太子，继而废掉皇後夏氏，将五丹以太子生母的身份册立为後。

    早在上个月四道诏书就已经写好，只是因为没有得到五丹同意、担心五丹生气而没有颁布，最近一直在为如何开口跟五丹提起这件事而一筹莫展。

    不过，就在五天之後，她就再也用不著为这件事发愁了──三秀派小青、小玉、四美、秦雪四人到巴欧坊把宝宝抱走了。

    当时正德不在，而五丹没有做任何反抗。

    如果只一个人来，反抗尚有意义，而四个人的强大阵容，根本容不得五丹说“不”。

    另一方面五丹也为祖母料到自己有可能会向著正德而觉得羞愧和内疚，只因这一点就无法出手阻止。

    “你祖母打算明天回卧月山庄，并带小紫一起回去……虽然令你难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正德连立太子的诏书都写好了，我们再不出手就晚了。”

    “你也不可久留，劝她早做退位打算。”

    “我本来不打算承认她，但看在她为秦家添孙的份上，暂且同意给她一个名份……你跟她说，秦雪是正房，她到卧月山庄只能做小。”

    小玉、小青、四美临行时各自撂下一句话，秦雪则爱莫能助、欲言又止地看了五丹一眼，与三位长辈一起离去。

    四人身形在眼前消失後五丹叹了口气，在御座上坐下，倒了杯茶端在手里，神情悠闲地小口抿著──无奈又无助到极点，她反而异常平静。

    虽然也知道这种态度不可取，但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那麽就这样坐等暴风雨的来临吧。

    “哗啦！”

    “！当！”

    “轰隆！”

    正德回来知道孩子被抱走之後，雷霆暴起，将寝殿内能摔的东西全摔了，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能踢的东西全给踢一个跟头，帏帐也撕了。

    最後得以幸免於难的就只有五丹、五丹坐著的御座及五丹手里端著的茶杯，三者组成一个孤岛显眼又尴尬地立於一片狼籍之中。

    而五丹脸上的表情却和正德回来之前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气定神闲，间惑轻抿一口茶，有碎片落到身上，则不紧不慢地弹去，不声援正德也不劝慰正德，整个不作为。

    就连正德下令立即关闭安定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镇阳门、崇文门、宣武门、阜成门、德胜门京城所有九座城门并令京师三大营──神机营、三千营、十二团营兵分九路於各门重兵把守，又派四圣卫领锦衣卫和东西官厅边军倾巢全出将林府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的时候，五丹眼也没眨一下。

    一方面，五丹知道，虽然有十年恩爱，自己这个时候也阻止不了正德；另一方面，五丹不认为正德的部署能够伤害到秦家众人。

    因此只是将胳膊肘支在御座上，单手托腮，歪著脑袋，眼睛对著满地狼籍目无焦距地出神──为了逃避现实，目光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这样大概是最好选择？

    不过，等到晚上，四圣卫、江彬、钱宁等回到巴欧坊向正德复命时，五丹再也不能无动於衷。

    四圣卫：“回皇上，老臣等惭愧，没能拿住朝廷‘钦犯’。”

    正德咆哮如雷：“全部都是饭桶！！！”

    四圣卫汗落如雨，“臣等已经尽了全力……”

    正德：“都说了你们是九囊饭袋！！！”

    四圣卫：“…………”

    江彬：“臣包围林府後发现其中空无一人，遂命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