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赶去,一靠近,浓浓的马屎味传来,驸马爷果真没猜错,这里是养马的地方。
躲过几个士兵的巡逻,天冬飞到平房上头,将砖瓦揭开,素手一翻,手上多了几根银针,飞快的往地下的马背射去。
“咴咴——”被她射中的几匹马皆惊叫了起来,紧接着,其他的马都惊醒了。
“呼哧呼哧……”
顿时,房屋内躁动了起来,天冬趴在屋顶,看着被她刺中的几匹马狂躁了起来,蹬着马蹄子就要挣脱缰绳,连忙一个转身,飞快从屋顶上下来,躲到了阴暗处。
她如法制跑,又接连去了其他平房,先解开马绳,再射中他们。
顿时,整个北边都如同地震一般,动荡了起来。
“怎么回事?”巡逻的士兵一惊,连忙跑过来查看,却差点被挣脱开来的马踢中,那人身形一闪,眼看着一匹接着一匹马跑了出来,每一匹都像是入了魔怔,甩着马蹄子飞快的向前奔着,连忙叫道:“不好啦,马溜了——”
“大家快过来——”
……
这边的动静颇大,惊动了右边巡逻的士兵,无数士兵出来,瞧见了这样的情景,皆震惊住了,这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发了疯?
还不是一匹马发疯,是所有的马一起发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能想通到底是什么原因,所有人都飞奔而上,企图将马制伏。
这边尘土飞扬,一片混乱。
那边,秦默已经换好了衣裳,身形一闪,就混进了人群之中,再一闪,就不见了人影,无人察觉到这里已经多了一个外人。
秦默潜伏到了主营的旁边。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中年男子从主营中走了出来,盯着北边的混乱,问道:“养马的人呢?这是怎么了?”
“回老大的话,属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群废物,那马可是关键,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饶不了你们。”中年男子一言落下,率先向外走去。
自他走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现,四处查看了一番,见无人注意到他,飞快的闪入房中。
房间内摆设很简单,左右两边各摆放着三张椅子,正前面是一个长形案桌,案桌旁边摆放着高高的书柜,一个黑色的帷幔将这里与里屋隔离,很显然,里面是住所,外面是会客的地方。
秦默闪身来到案桌前,一眼瞧见了桌上的大明地形图,地形图很是详细,各处山脉,水流,军事力量皆圈了起来,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将祁州与京城相连,另有好几个山岭皆画上了圆圈,这几个山岭皆分布在红线的周围,秦默凝神看了过去,将这几个山名和地理位置记了下来:蓬南岭,齐峰山,贺兰山以及横断岭。
他果然没猜错,这里是一个私营军队,而且还跟平西侯爷有关。
秦默翻了翻右边摆放的文书,都是这里操练士兵的记载,看不出什么来,他一转身,眸光落在书柜上,最上方右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摆放着一个普通的盒子。
他眉头一拧,走了上前,将盒子打开之后,眼神一亮,里面摆放着泛黄的信件,听到营房外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来不及考虑,秦默一把将信件抓住,全都塞在胸口,将盒子盖上摆放在远处之后,身子一闪,躲到了帷幔后头。
中年男子推开门,紧跟着他,几位将士皆走了进来。
“老大放心,应该是马匹吃坏了肚子,这才暴动了起来,陈安和陈明都是专业的驯马师,很快就能将它们安顿下来。”
“恩,如此便好。”中年男子向案桌后面走去,眸光落在地形图上,“咦”了一下,他记得,走之前,地形图的最低面跟桌面平齐,怎么如今,却歪了过来。
“老大怎么了?”下方有人问道。
“无事。”许是开门的时候被风刮歪的,中年男子坐了上去,端着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抬眼看向右边的严城,“世子爷来消息了吗?”
“还不曾,如今风头甚紧,我们派人去了,都未能入严府,世子爷似是被圈禁了起来。”
“圈禁?”中年男子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难道皇上开始怀疑他了?”
“这能怪谁?世子爷实在是太过张扬。”左边,福仁波冷笑一声,“还以为他是一个稳重的能办大事之人,没想到进了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公主没娶成,却找了一个作风不检点的郡主,还跟人家在酒楼里行好事被逮了个正着,这也就罢了,回头又勾搭上了他表妹,将她也拉入后院……她谋害公主不成,却将司马府整个搭进去了,严家跟司马家是什么关系?司马家倒了,皇上自然对侯爷颇多猜疑!要我说,这一切,都是世子爷的责任!”
“放肆!福仁波你青口白舌的乱叫什么?世子爷可是我们的少主子,如此编排少主,该当何罪!”严城听不下去,怒吼道。
“我说错了吗?二公子都不曾说话,你瞎叫什么,世子若能按照计划,成功赢取公主,不仅能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也能将京城中侯爷的人手一一布置好,如今落得这般,可不就是他的责任!”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二愣子到来
“世子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司马姑娘谋害公主也不是他能预料到的, 如今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世子爷身上,未免太过分了。”
“推到他身上?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我这是就事论事。”
“身为下属, 岂能妄自议论主子, 我看你是冲昏了头!”
……
一边是自己的下属, 一边是自己的儿子。
眼看着他们越吵越凶,中年男子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眯了眯眼, 眸光落在自进来之后就安静的坐在左边,自顾自的喝茶的男子身上, 态度带了几分恭敬,“二公子您看这……”
严如玉缓缓的放下茶盏,修长的手指摩搓着杯子, 邪魅一笑, “侯爷派我来, 是为了河道一事,至于他们讨论的问题,与我无关。”一副全然看戏,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样子。
同为侯爷的儿子,他对平西侯的称呼一直都是侯爷, 一声爹都不愿意喊。
中年男子眼眸一深。
一旁的严城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甚至不屑。
谁人不知, 面前的这位庶子最是无能,每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赌博玩闹,三天闯了小祸,五天闯一大祸,不是今日跟哪家少爷为了抢夺一个妓|女而大打出手,就是明日在大街上跟人闹起来,砸了人家的场子,又或者是在赌场输了钱,不依不饶,非要人家店家赔钱,动不动就惹事生非……他做的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事情数不胜数,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哪次不是侯爷出面替他收拾残局?
他若不是修了几百辈子的福,投胎到了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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