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朝窗台内的她道,“主上,既然您说不要杀害无辜,我们便把协政王世子抓回来了,您看该如何处置他才是呢?”
“……”何乐安诧异地看向地上可怜兮兮的人,这一看,就觉那人轮廓甚是熟悉,再看,那人的轮廓慢慢地和记忆中的人重叠,她惊疑不定地走出门,凑近了端详半响,急急吩咐道:“快,解绑!”
木槿疑惑道,“他虽然昏迷了,但他武功不俗,若贸然解绑,恐防——”
“他是我认识的人,解绑就是了!”
木槿见她坚持,只好挥挥手,示意靠得比较近的黑衣人替那锦衣男子解绑,而何乐安还吩咐道,“把人扶进偏厅。小心些,莫要伤着了。”
黑衣人们依言,待将人搁置椅子上后,何乐安示意他们退下,也不管木槿是不是还留在偏厅里看着她,她摇晃锦衣男子道,“师兄!师兄!你快醒醒!!”
没错,她也没想到协政王世子南宫清澜,竟然会是她还俗的师兄潆泓,“潆泓师兄!”
木槿听得她的称呼皱了皱眉,“主上,您这般是唤不醒他的。”见何乐安疑惑地看向他,他便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丫鬟之前倒下的茶水。
“……”何乐安只好拎起茶水泼向南宫清澜,见他神情松动,已有醒来的迹象,高兴道:“潆泓师兄!”
再熟悉不过的称呼让南宫清澜怔了怔,醒来那一瞬的杀意,慢慢地因为面前熟悉的面容而敛下去,他试探地道,“你,难道是……安乐?”
“嗯!是我是我!”何乐安重重地点头道,“你探望过师父了吧?”只有师父告知过,他才不会对女儿身的她有所惊讶。
南宫清澜颌首,“师父让我去九霄云外救你,我还没有思索出什么意思,就被……”
似曾相识的四字,叫何乐安愣了愣,猛然她想起那块莘字玉佩里得到的消息,她沉吟半响,对木槿道:“你去换木棉来,我有事找他商议。”打发走木槿后,她又压低声音问南宫清澜,“师兄,师父还与你说过什么吗?”
南宫清澜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压低声音了,但他也跟着压低声音道,“师父说,我们合作,能改变双方的困境。”
何乐安心儿清,“彤辉国朝堂有内乱吗?你牵涉党争?还是嫡母迫害?”
“都有。”南宫清澜道,“我说到底不过是个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庶子而已,父王年迈,又野心勃勃,找我回来,不过充当棋子,我虽不愿,但也无法逃出他强大的监控,此次来仲麟国,是为寻藏宝图下落。”
何乐安道,“既然你在仲麟京城也有一段时间,应也知道我目前的境况了吧?”
“知道,但师父说,不要被耳听的事情迷惑,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南宫清澜笑道,“不过我仍惊讶,当日可爱的小师弟,竟是个女子。还是嘉宁侯府的姑娘。”
何乐安苦笑道,“我的处境与你无差,便莫要打趣我了。”
这时,木棉来了,何乐安道,“他是我的师兄,放过他吧,挑起彤辉和仲麟的矛盾,我会另想法子。”
木棉毫无疑问地应一声好,待派人将南宫清澜送走后,何乐安对他道,“我打算接近睿亲王,你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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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好像都沉睡了,半点声息也没有。深秋风凉渐渐入骨,何乐安却大开窗户吹风醒脑,思索万无一失的计划,青森悄然恭敬地现身,她递给他一封信后,他又无影踪地离去。
翌日,红掌道,“主上,首领已与睿亲王在花园子谈事,您看您要——”
“梳妆吧,穿你们之前给我准备的衣裳好了。”何乐安浅笑道。
约莫一盏茶后,何乐安和红掌姿态闲散地出门,一副赏花的优哉游哉模样,去到接待睿亲王的花园子。不经意地四目相对间,睿亲王诧异道:“堂弟媳??”
她原就姿容绝色,精心打扮起来,竟美如画卷,那种少女清纯与少妇妩媚的感觉混合在一起,竟奇异地叫人惊艳,日光倾泻,她蓝绿色的裙摆摇曳出片片炫目的金色,今日的她,又与往日不同,他后知后觉发现,她居然恢复未出阁的装扮了,“你——”
木棉毕恭毕敬地起来笑道,“隆重地向你介绍。这位是我们的主上,何乐安小姐。”
睿亲王毫不掩饰他的惊讶,何乐安轻轻地笑道,“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睿亲王,不过从今以后便不要再叫我堂弟媳了,我已经不是什么越郡王妃了。”
“但你与……”
“他不会再要我了。”何乐安敛下眼眸自嘲道,“既然他一心一意要护他的惠曦帝,那我与他注定是仇敌,所有想要阻拦我报仇雪恨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忽而,她妖艳地笑了起来,“你这个无权无势的闲王倒好,就是……谁曾想,你竟还有那般野心。还真是叫我惊讶了呢。”眸光眨动间,闪过点点狡黠与邪恶,真真好看极了。
睿亲王道,“我不过是把原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可你们却都在贪婪属于我的东西。”何乐安道,“为了这东西,甚至屠了我云国。”
睿亲王从容的神色下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诧异,只听她又道,“可复不复国,我并不在意,但血海深仇无论如何都是要报的,尤其惠曦帝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为除后患,竟想除掉我,呵,河都还没过完呢,便想拆桥了。”
“你也不要以为惠曦帝对你的事一无所知,他毕竟是坐在那个宝座上的男人,生性多疑,为稳固江山,他对谁都没有轻视过。”何乐安笑道,“你看我,为他夺下数座城池,到头来他却暗暗防范我,掘地三尺调查我,不过……若非他多此一举,我也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睿亲王道,“堂,不,何小姐素来是个奇女子,敢爱也敢恨,桵某佩服。”
“你们男人生来擅长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我是不敢再信了。”何乐安勾勾唇道,“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一个阴谋,惠曦帝要除掉我,要离间我与我夫君的感情,不过弄死一个谦亲王妃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如这陶瓷杯子那般——”
她说罢,拿起一个小酒杯,轻轻地一松手,杯子便瞬间碎在地上了,“不堪一击。”
睿亲王不着痕迹地看着她眼底爱恨交织的怨与痛,心窝像是被什么触动了,“或许十七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待迟些时候想明白了——”
“我与他历经种种,即便他往我心里剜一刀,我都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可他什么都不问,竟怀疑我,你尝试过被你最爱的人背叛吗,那一刻,我真的恨不得谦亲王妃确为我所谋杀,而他没有怀疑过我。”何乐安摇头苦笑道,兀自叹声一声。又道:
“罢了,我云国与仲孙皇室南宫皇室皆有仇怨,我已经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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