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实,父母双亡,女方贤良淑德。
凌孜经过许夫人的事情后,整个人变了不少,性子也变得愈发得冷了,对周围的事情都不在乎。
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只和父母争执了几句,便跑去了许家。
许家在许父死后本就是没个顶梁柱的生活,但好在许夫人一人也撑过来了。现在轮到了许以尘,不是说他做不好,但是许以尘现在的情绪十分低落,并没有从许母离世的消息中清醒过来。因此虽然没有留恋声色场所,但却迷上了喝酒。就像每个夜晚,凌孜都几乎能在他家的大槐树上见到他。
从前是持着书,现在却是端着壶酒,喝完了就往地上砸。
每次声音凌孜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你怎么来了?”从前开门的都是许家的看门小厮,手上有颗朱砂痣,所以凌孜记得十分清楚。但今天开门的却是许以尘。
凌孜目光盯着他,“不是我是谁,现在谁还愿意来看你。”
“你可以不来啊,没人逼你。”许以尘喝了口酒,呼出口酒气。
凌孜皱眉,扇了扇:“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我当然明白。肯定了,死的不是你母亲,你肯定不心疼。白亏我妈那么疼你。”
“干妈死了谁不心疼,你以为就你是大情圣啊。你是这个家唯一的一个男人,清清还等着你照顾,你觉得你这是在干什么?”凌孜抢过许以尘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液体染湿了沙子。
许以尘没答话,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里。
凌孜失望地闭了闭眼睛,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是孜孜吗?”许以清从房间中探出了头,不是说她对母亲的感情不深,实在是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想得开也就没那么伤心了。
凌孜朝他勉强挤了个笑容。
“我有话要对你说。”
凌孜眸色冷淡的回答了家,有些恍惚失神。
回到房间时,母亲坐在桌子旁等着他,“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如果是有关婚事的事情那就别说了。我同意了。”凌孜把床上的被子掀开,抖了两抖。
林母松了口气,“我从小就知道你喜欢隔壁家那孩子,但是你们不适合你知道吗?”
“你说完了,说完出去吧。关上一下门。”
“哎呀,我平时教你的你都学哪里去了。”林母用力地摔门而出。
凌孜走过去关上了门,脸趴在枕头里哭。哭的整个枕头像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迎娶前一天,许以尘架马离开,许以清独留许家。
第6章 寻芳
又是一年枝叶繁茂,十年的时间让凌孜度日如年。他从来都不知道时间会过的这么慢,他不知道他曾经十八年的时光是怎样度过的,回想那时间像一片树叶,一吹就落,经不起一丁点霜打。
这么多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多到他想不到,但它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那日新婚,他也曾想过就这样吧,就这样放手吧,你现在无能为力,也不可能有什么变化。
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事实证明父母给他挑选的妻子也是不错的。
两人之间说是夫妻,其实更像知己。她长相虽普通,但才情却不错,所以不免带了些文人的傲骨。他们之间相敬如宾,其实凌孜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他,更多的是一种欣赏,至于他为什么娶他,他至今也未曾得知。
在一次他看见凌孜呆呆地望着窗子发呆的时候,手上抓着毛笔,极其不端正的姿势,像个初学者在依葫芦画瓢。
凌孜并没有注意到她,她捡起地上被揉做一团的纸张,一句诗:泪纵能乾终有寄,语多难寄反无词。
不经意间发呆的词,被有心人所看见。情不得控,在某个不经意的片刻也会透漏出来,掩饰的再好,心里的就是心里的。
结婚一年,她说破了,提出分房睡。两人正式没有任何交集,成为点头之交。
婚后两年,她身患重病去世。凌孜遣散多余家丁,身边只留了一个嬷嬷伺候。
婚后五年,凌孜父母相继去世,父亲因早年不正常的饮食习惯,母亲不忍抛下父亲,就抛下他和父亲一起走了。
三年间,林夫人不是没有劝过凌孜再娶,只是他累了不想娶了。
因为许以尘现在在朝廷上也是三品,整日被街坊邻居夸奖,林夫人也有所耳闻。
凌孜知道母亲后悔了,但他只是笑笑,选择很重要啊。当你下定决定后,不管前路如何,也不要后悔,会让人从骨子里瞧不起你。
林夫人甚至还旁敲侧击地想让他和许以尘旧情复燃,但许以尘从来都没回来过,林夫人也只能不了了之。许以清也在当日参与过他的婚礼后的几月就离开了,凌孜没有去送她,后来也曾在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她嫁给了一位世家公子,正室,也是不错了。
凌孜在父母死后,就带着嬷嬷回到了林家住。十年的时光变了很多,但有些东西也是没变的,例如旁边的树,一点没变,连伸出房檐的长度都和当初一模一样,永远是虚搭着,一点也不逾界。
十年的时光,凌孜只能用睡觉来打发打发时间。身边的嬷嬷年纪也大了,他和他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闲暇之时就到一方尺大的小庭院里坐坐。看看花开,又看看日落,无非是这几种景象罢了。
这一天,外面门庭若市,小院里空旷,凌孜一身青衣坐在小椅子上,难得开口道:“给外面的人贺喜再送些礼金吧。”
嬷嬷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听着自己家老爷的吩咐,就去房间里拿荷包里拿出几两银子,快步走了出去。
凌孜看着桌子上的灰尘,自己的衣袖已经蹭的有些脏了,他用力拍了拍,灰没拍下来多少不说,还隔着布把自己的手臂给打疼了。原来的他或许还会撸起衣袖来当做炫耀似得四处卖可怜,现在的他连手都懒得抬了。
只见嬷嬷走了回来,手里还攥着那只荷包,银子不规则的形状凹凸显现,眼神闪躲,不太敢看凌孜。
凌孜双手相叠拍了拍,“不收?”
“没有。”嬷嬷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说道:“隔壁家的回来了。”
“清清?”凌孜挑了挑右眉,端起杯子靠近唇瓣。
嬷嬷摇摇头,“是他们家的少爷。”
“哐当。”杯子摔在沙地上,发出一声闷哼。距离太近,并没有摔碎,只是杯底有了裂缝。
好烫,烫到了心里。
凌孜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像个喝醉了酒的醉汉,眼前一片混黑。
“夫人。”嬷嬷扶起凌孜,和旁边的打杂丫鬟把凌孜一起扶回了房间。
许以尘朝中勤勤恳恳,深得皇上的宠信。但近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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