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宝燕出去泡茶,若烟才慢慢的坐下。悦雪看见没有自己的事了,依旧告退了立在门外。
玉菱见屋里无人,才神秘兮兮的对若烟说道:“姐姐可知道皇上昨夜临幸了冷妃尹雪露,今早她已经被封为贵妃啦。这么快到了皇后的下面了呢。”
“哦?”若烟不紧不慢的笑着道:“没想到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呀,我住在后面,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那个冷妃的运气可真是不错呀,一定深的皇上的喜爱呢。”
“那里呀,”玉菱满不在意的摇摇头说:“那冷妃原是皇后的远房表妹。所以一入就被封为从二品,也第一天就被临幸。”
“但是,”玉菱小心的看看门口,低声道:“听女们说,昨日皇上虽然去了冷妃的天禧。但是,不多时就出来了,并没有过夜。皇上出来以后就依旧去了皇后的寝。若烟姐姐你说,这。。。冷妃会不会只是形式上被宠幸了而已?实际上。。。。。”
这玉菱越说越小声,脑袋是离若烟越凑越近,冷不防若烟抬起纤纤玉指弹了她脑门一下。玉菱连忙揉起额头,装着很疼的样子嘴里直喊哎哟。
“噗,”若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你那样子,什么时候也那么关心起小道消息来了?这里的谁最大呀?自然是皇后了,皇后不过问的事,你还关心的那么起劲。小心一不留神,被人听去了你的话,把自己做了靶子,”
“哎呀。人家也是好奇嘛。”玉菱习惯的撅起小嘴:“真不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呢。”
说到这里,若烟也由不得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自古以来就有白发人只说。也就是一个妃子也许等到自己的头发变白了,也不能见到皇上一眼。看来我们还真的心急不得,慢慢的等吧。看老天什么想起咱们,皇上就来了。”
玉菱摇了摇头,耳朵上的玛瑙坠子直晃悠,“若是说皇上忘记别人我还信,那天皇上可是破例封了你,而且还赐你桃美人的名号。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忘记你呢。”
若烟也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自己,两眼的眼神开始茫然起来。
“哎,若烟,说起来,你不去看看别的娘娘么?”玉菱看若烟有点呆了,连忙转移话题。“其他新受封的妃子今天可忙啦,都准备了礼物去看这个那个的。”
若烟回过了身来,道:“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个事的,我是想去拜见下皇后娘娘,多谢前天的提携之恩。可是以我现在这么低微的身份,又怕太冒昧。怕皇后娘娘见怪。”
“所以你就想和我一起去?对不对?”玉菱笑着说道:“我聪明吧。”
“恩,是这个意思。这样就不至于太唐突。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呢?“若烟试探着问道。
玉菱嘴角一弯:“姐姐说的是哪里的客气话。我也正有此意呢。我现在就去准备礼物,姐姐的可准备好了么?”
若烟听到玉菱肯去,心里一定心,就说:“还没准备好呢,没得到你的同意,我怎么敢先准备呢?”
于是两个人分头去准备了礼物,用过午膳。若烟打发悦雪去跟玉菱说,等过1个时辰再去,怕万一打扰了皇后娘娘午休,惹她不高兴。
过了1个时辰以后,果然见若烟带着悦雪慢慢的走进了香风院。玉菱坐了已经等的不耐烦,边上宝燕也捧定了礼物,准备向皇后住着的朝凤出发。
路上,遇着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新封妃子,后面的丫鬟都捧了礼物,都是去拜访不同的娘娘的。路上碰上了,免不了相互行礼问好,交谈几句,再匆匆上路。
穿过长长的巷,再穿过几个大门和院子。就到了后的最前端,朝凤。这里比较靠近皇上的御书房和寝。
在一条长长的由有着雕凤图案的上等石材铺就的路之尽头,可以看到那巍峨的殿。不过若烟却感到这殿所散发出的森森凉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怎么了?”玉菱关心的问,她以为是若烟太紧张了。“没事的,那天看皇后那么肯帮你,说明,皇后一定是喜欢你的。而且,看起来皇后的子也是挺温和的。”
“我没什么。”若烟调节了下心情,说:“我们走吧。”
走到大殿门口,两旁各站4位女,门口左右还有一位嬷嬷。两人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要如何禀告,若烟便差悦雪去门口问一个嬷嬷,求她通禀一声,那嬷嬷看着这两个侍女和两位娘娘不但脸生,而且每人只跟着一位侍女,知道都是三品以下的嫔妃。那嬷嬷只懒怠的抬了下眼皮,说道:“皇后娘娘此时恐怕是在午睡。两位夫人若没有紧要的事,还是晚些时候再来打听音信好了,那时候,皇后娘娘,准该起了吧?”
悦雪听了话头不对,就回来把原话学给了若烟。玉菱听了,丧气的说:“哎,还是来早了吗?要想见下皇后,可真是太难了,姐姐咱们还是回去,明天早上再来吧。”
若烟先拉住了玉菱,然后转身悄悄的文悦雪:“你看刚才那嬷嬷说话的神色,我们是不是应该?”
“恩。奴婢的想法也和主子一样呢。”悦雪立刻领悟到了若烟意思,乖巧的点点头。
玉菱看她们神神秘秘的,奇怪道:“哎?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还有事不能对我说的呀。”
若烟小声对玉菱说:“在家中之时,也曾听人说过中的嬷嬷和公公们,也俱是需要礼物打点的。不然很多事情都会不顺利的。我在想莫非刚才哪位嬷嬷的意思是。。。。。”
玉菱笑道:“还是姐姐细心,这些都是皇后身边的人,纵然今天皇后是真的在休息,不能够见上一面。那我们平日里还是要送这些嬷嬷礼物的。妹妹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就身边这个玉佩环可以做礼物拿得出手的。”说完,急急的从腰间解了下来。
若烟道:“我这也止的这一枚戒指。看来以后我们要多备些首饰和黄白之物在身上呢。”说完,也从那柔若无骨的手指上把那枚嵌着红宝石的细金戒指摘了下来。
若烟带着悦雪亲自来到哪位嬷嬷面前,嫣然一笑道:“这位嬷嬷,小女初次拜见皇后娘娘,心里万般喜悦不尽,能否劳驾嬷嬷帮我看下皇后娘娘是否起来了?若得空,还烦请帮小的通报一声。”说毕,轻声道:“这是给嬷嬷辛苦跑腿买口茶喝的。”说完借着手绢一挥,东西早已经塞到了哪位嬷嬷手心。
嬷嬷接了东西,脸色自然缓和不少,她抬起头望了对面一眼。若烟连忙笑着说:“嬷嬷只管去忙,我去和那位嬷嬷也说说。”然后也如法制把那另一件首饰送与了那位老嬷嬷。
一眨眼功夫,那嬷嬷从里面飞快的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这位娘娘来的正巧。皇后娘娘刚起来没多大功夫。正在喝着茶吃下午的点心呢。禀告过皇后娘娘了,叫你们进去呢”
若烟忙道:“多谢嬷嬷费心,让您这么的走了一趟。小女们,下次再来多多的谢谢嬷嬷。”说罢缓缓而退,与那玉菱一起走进朝凤。
刚进门,就见两位小女在那里候着,悦雪和宝燕只能在门口内等候,若烟和玉菱自己捧着锦盒慢慢的跟着两位小女,走了进来。
就算若烟再如何镇定沉着,也毕竟是个小姑娘,这第一次见拜见皇后,心里也是紧张的不得了。她隐藏在长袖里的手,那手心早已微微的渗出了黏黏的汗水。她不由得轻轻的握紧了手。
她们刚转入大殿,就听见女们在传报着她们的名字:“启禀皇后娘娘,婕妤白玉菱,美人洪若烟前来请安。”
两人走至皇后殿中央。跪拜下去,口内祝皇后娘娘圣体安康,千千岁。皇后赐了平身,两人才爬起身来,但是并不敢抬头。
娘娘看起来心情真的很不错,紧接着几句客套以后,又赐了坐。
但是若烟和玉菱却受宠若惊,再三拜辞,只说不敢。皇后笑道:“哀家要是坐着,你们自然不好和哀家不好一起坐着,但是你们看,我现在是侧躺着呢。你们就安心的坐下吧,不必如此拘礼。”
女们端上两把凳子,两人只好坐下。偷眼瞧了几下皇后,只是那皇后的塌椅实在是离的有些远,有些看不真切。又不敢多瞧。
皇后语气温和的说道:“你就是那位陛下御赐的桃美人吧。这两日内住着,可否如意?今日到了眼前,这么的一瞧,呵呵,可以前日更觉得迷人些了呢。你们新进来若有些老人为难你们,你们也可以来告诉哀家,我可以为尔等做主。”
若烟赶紧与玉菱一起奉上礼物,交由女端上。嘴里答道:“小女本是身份低微,赖娘娘之大恩,得以有了立锥之地。已经是感激非常。生活起居一切都非常喜欢。所以臣妾如今的心愿,是只想报答皇后而已,并无别的奢求。”
女把礼物端至皇后娘娘眼前,打开盒盖。娘娘微微侧眼一瞧,原来若烟送的是一对上好的和田玉手镯,还有一面用五色丝线绣制的双面苏绣屏风,做工致之极,小小如铜镜般大小,是个上好的摆设。若烟送的则是一对如龙眼般大小的太湖珍珠。这湖里的珍珠本来就比海里的要洁白。又难得这么大,光洁圆润,煞是可爱。
皇后奇珍异宝见的多了,但是见到这么可爱并且珍贵的礼物,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把玩一番,心里也十分喜欢。
若烟和玉菱两人相识一笑,看来这第一次拜访算是成功了。
皇后看完礼物了又说道:“你们两位倒是非常讨人喜欢呢,比起那些个自以为资格老在里待久些的妃子,可是太招人怜爱了。”说到这话的后半句的时候,脸上的冷气让若烟和玉菱的身上不由得起了**皮疙瘩。
若烟和玉菱听见了这话,有些惊慌失措。玉菱见等了半日皇后也没有和她单独说话,便壮着胆子答道:“臣妾愚笨,不能明白皇后所指何人。但是臣妾以为,后妃子进以后侍奉的不仅仅是皇上,还有皇后也是我们的主子,所以臣妾不管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会把皇后娘娘默默放在心里。绝对不敢自作主张,惹皇后娘娘不高兴的。”
“呵呵,”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皇后更能善变的脸了,她瞬间又回复了温柔的调子,笑着道:“你现在不明白的,时间久了也就会慢慢明白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这里虽然都是些女人,可是都不简单呢,你们可不要被随便听信了别的娘娘的话哟。”
“是,皇后娘娘,”玉菱低头顺眉的答道。“娘娘的话,臣妾们会时刻放在心上,绝不敢有半点违背。”
“恩,好。”皇后喝了口茶:“没想到这次选上的妃子都如此乖巧聪敏。哀家也可以放心了。”
若烟看看坐了也很久了,便示意给玉菱。玉菱也立刻明白了,两人起身告辞。
皇后娘娘看来真的很喜欢她们,还留下她们两个用完膳。但是若烟说:“娘娘的喜爱,臣妾们受宠若惊,但是臣妾都是新人,不敢在次久留造次,恐怕引起别的娘娘的口舌,所以请臣妾们改日再来拜见。”语气充满敬畏至极。
皇后也很满意她们的举止,便说道:“好吧,你们两位也自便吧。如果得空,就可以来这陪我说说话,朝凤殿是很欢迎你们的。”
若烟和玉菱行了跪拜之礼,唯唯告退。
到了门口,遇上了各自的侍女。那宝燕早就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在回去的路上,玉菱开心的哼着小曲,对若烟说:“皇后娘娘看起来很好相处呢,对我们也都挺好的。看来,咱们是遇到明主了。”
若烟望着玉菱清澈的眼睛,笑了笑,不置可否。宝燕一听,也在边上悄悄的向玉菱打听起见皇后时候的事。
若烟便说道:“此事我们回去再说吧,在路上说,多有不便呢。”宝燕立马闭上了嘴巴。
到了香风院门口,玉菱执意要留若烟进去坐会儿,若烟笑道:“今天忙了一天了,玉菱你也该好好休息了,别累坏了身子,说不定,晚上万岁爷来临幸你呢。”说完,两人说笑了几句,若烟依旧回自己的小屋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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