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决定好好地陪几天家里人。于是乎陪老爸下了一天棋,陪老妈摆弄了一天的花园,陪老弟谈了一天的人生,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再到娶妻生子、一日三餐。我才知道他们有多么希望我能经常和他们这样聚聚。好吧,我反省,我以后会努力在这方面做得好一些。又花了两天与几个好友见面,谈谈各自的生活以及未来的规划,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打算,每个人都有野心也开始知道生活的艰辛并且懂得了承担,然后回归到各自的生活轨道。
然后回研究室把我的‘神鹰’号好好地改良了一番。
认真地写了十天的稿。期间几乎每天与方宁交谈一两个小时。我喜欢与她交谈任何事情。有时侯会有种冲动要马上飞到德国去见她。但我们最终又都是理智的,过于盲目的激情不是我们这个年龄这种格的人所有。我不是一个容易沉沦和落拓的人,我的心里总会有一些崇高的神圣的信仰存在。因此,我是个感和理都很丰盛的人。有时感会多一点,有时理会多一点。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它们走向一个极端。
十天之后,我开始寻找出行的目的地。
这一次我将去一个很边缘的神奇之地。听说那里的人比较特别,在没有遇上喜欢的人之前一切正常,一旦遇到了喜欢的人,就像魂被勾走了一般,思维就开始一筋,特别痴,从一而终,不会发生变心的问题,万一有一方变心了,变心的那一方很快就会神奇离世。因此逐渐得了个‘痴魂谷’这样哀怨惆怅的别名。
这是一个大峡谷下的美丽山谷,这里的姑娘都长得特别的漂亮,上个世纪之前,临近的镇上人家常会到这里为自己的儿子找对象,男人们以娶到这里的姑娘为妻为荣。那时这里没出过什么惊人的传闻,直到上个世纪末的一年这里开始有几个人有了痴傻的现象,不久整个地方的只要是动过真情的人都这样了,于是外界的人不敢再与之联婚,甚至来往也越发地少了。
也听说过有人去做过调查,连水土都拿去调查了,也没有检查出什么异样来。
额滴神呐!这个地方实在很让我好奇。
但为了便于调查,我决定扮演成一个‘坏小子’。只要我不动爱恋之心,我的灵魂还是我自己的。我在右脸上贴了一条长达5寸的伤疤,这样使我看起来面目狰狞。头发也弄得乱蓬蓬的,遮住我明亮的双眼。然后买了几件花里胡哨的衬衣,带上一条假的的银色项链,一副时下的烂仔打扮,这样但愿就不会有姑娘看上我了吧。
照样是先与家人报了下大概的行程。然后开着我的‘神鹰’号飞机往痴魂谷出发了。飞机飞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来到这里,往机舱外看去,这地方果然僻远幽闲,处在一个四周都是大山的地方,清晨的薄舞笼罩着整个山谷,咋一看去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我渐渐地降落,选择了一块宽大的空地停放飞机。
当我走出飞机时,我开始往住宅区走去,他们的住宅都是用木桩来建成的,房子都不算大,基本都是两层的设计,有一把木梯通向第二层房子。
无论男女都穿着超短的蓝色土布衣服。有几小孩子看见了我,跑回家去向父母报道去了。小孩子很活泼,没有什么异样。不一会儿,走出来一对夫妇,眼神呆滞,行动也呆滞。他们好奇地观察着我,很明显,我的脸上疤痕和我的打扮都不讨人喜欢。
“请问,你找谁?”那个男人问我。
“我想找找你们谷里最有威望的人,找他聊聊。”我态度诚恳地说。
男的转头望了望女的。似乎在征求意见,那痴傻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但我忍住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那男的继续问我。
“恰好经过这里的一个旅人。”
“走走走。不要来打搅我们了。”那女的忽然大声地向我咆哮。我抚额,看来我这样很不讨喜呢。怎么办?
“我的一只脚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好痛,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我蹲下去,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男的又看了看女的,看来这个男的是个‘妻管严’。
“那进来坐坐吧。”那女的放低了声音,径自转身回屋子里了,男的也跟着进去了。我只好尴尬地跟着进去。
屋子里东西很简陋,他们也不招呼我,只有那几个孩子好奇地盯着我看。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糖果分给他们,他们便坐下来安静地吃了起来。屋内一片寂静。总得说点什么吧,我对自己说,可是说些什么呢?
“请问大哥今年的收成好吗?”我问那男的。
“什么?”他傻傻地问我。
“请问你们家今年的庄稼收成还好吗?”我放大了声音。他似乎没明白,想了好久才回答了一个字:“哦。”答非所问。
我把我的话转给小孩,叫他们翻译一遍给他们的爸爸。他们照做了,那位大哥才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庄稼啊,没什么庄稼,呵呵。”说完向我咧嘴一笑。我哭笑不得,果然傻得不轻啊。
“大哥你家里一共有多少人啊?”我再问,想了解一下他们的神志和思维。
“人?啊,我和老婆,还有他们,一共,啊,一共…….”他掐着手指头摇头晃脑地算了好久也没算出来。
我宽容地对他笑了笑,没再追问下去。他又指了指桌上一个竹篮子盖住的东西,我走过去一看,是一碟糍粑。
“请问是请我吃么?”我问。他点了点头。我想,吃还是不吃呢?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但出于礼貌和往下要做的调查,我吃了一个。味道还不错,原汁原味的木薯粉制作而成。
“很好吃,谢谢!”我冲他笑,他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呆滞地看着我,也没有说什么。
“我可以到山谷里到处转转吗?”
“什么?走走吧。”他说了这么一句,不太明白我的话一般。
我便在他们呆滞的表情中一拐一拐地走出了他们的家门,往前面的小路走去。小孩子们跟了上来。
“孩子们,麻烦你们带路,带我去见见你们这里权利最大的那家人可以么?”
“可以。”孩子们便跑在我的前面带路去了。
“她很老了,180岁了。”一个12、3岁的男孩子对我说。
“你是说谷里权利最大的那个人吗?”我问那男孩。
“是的。”
“好,谢谢!”和神志清楚的人打交道轻松多了。
他们领着我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林,爬上一座小山,来到半山腰。印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的殿般的房子,尖塔式房顶,窗户是椭圆型的,有点像印度的建筑,整体造型恢弘大气。与下面沿途所见的民居完全两样。我们来到一座小桥上,桥头有一条铁索链缠绕成梯形。
“云莎,云莎,有人要见云曦老尊。”小孩子们在这边喊。
“来了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然后从桥头那边的一个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子,穿着艳丽的服饰,戴着五颜六色的配饰和铃铛耳环,一步一摇曳地走了过来。
我压抑住所有的好奇,微笑着等着她过来开门。
“她是云曦老尊的曾孙子的曾孙子的孙子,叫云莎。”其中一个小孩向我介绍着。
“哦,谢谢!”
“你好,我叫小雄,刚好经过这里,来拜访一下老尊,多有打搅了。”我首先道明来意。云莎仔细地盯着我看。我就紧张起来了,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千万不要看上我,否则把你给毁了也把我给毁了。千万千万不要啊。好一阵子她就那么盯着我看,我估计自己神情很古怪,因为最后她噗嗤一声笑了:“这位客人,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像是山上的土匪呀?”
“啊,我从都城里来。”我尽量和善地答。
“哦,都城里的人都这副德了么?”
“啊,我不太明白姑娘这话的意思。”
“土匪的德呀。哈哈哈。”她掩嘴大笑。
“啊哦,其实别人都不是我这德。我比别人顽劣一点。”我亮出顽童的本色来。
“等等,我考你几个问题,你若都答出来了就可以进来。”
“那就请姑娘先说说问题吧。”我心想这下可丑大了,谁知道她会问什么问题呢。
“听着: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怎么办?”
“那就都不要爱了。也可以说叫凉拌。”
“好吧,这个勉强算通过了。下一题:先有**还是先有蛋?”
我一听真是哭笑不得:“这个问题可以从很多角度来阐述,可是到最后似乎都是一个不断循环的圈,也可以说先有**,也可以说先有蛋,但最后都会被一句‘那没有蛋哪有**或没有**哪有蛋’来回到不断循环中了。所以都可以但又都不成立。”
“你牛,好吧,算是这样吧。最后一题:你是同志吗?”
啊?这什么问题啊?我脑子里飞快地搜索,同志现在有了两层意思,一层是字面的直译,一层暗指同恋。
“啊,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呢,在革命道路上,我一直在争取当个好同志,在同关系上,我与同志搭不上关系。”
说完我汗都下来了。对方一阵子沉默,然后哈哈大笑,铁锁打开了,我可以进去了。但小孩子们被她挡在了外面。我佯装着一条腿是瘸的。一拐一拐地跟着她往那座殿走去。一个人去一座陌生的殿,而且里面还住着个180岁的女人。这里的人又那么奇怪,我开始有点紧张起来。
云莎领着我登上一层层的石阶,来到一间很大的房间里。
“云曦老尊,客人小雄到访。”云莎清脆地报了一声到。然后领着我来到一张黑乎乎的床前,这床很旧了,而且非常简陋,与屋子的豪华正好形成强烈的对比。我暗想:莫不是这些后辈虐待她吧?但愿是我多想了。床上躺着的老人,瘦得皮包骨,穿着暗黑色的衣服。
“坐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老人身体发出,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总感觉屋子里有种很邪乎的气息。我告诉自己邪不胜正,我不要怕它。
“谢谢!但愿没有打搅您的休息。”我满脸笑容,态度虔诚。我必须事先能得到她的好感才可以继续我的调查。
这时我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位老人。只见她神情凄怨,眼神痴迷地望着窗外,然后转脸呆呆地看了看我。似乎我脸上的疤痕也让她感觉反感,她只看了我一眼就转头继续望向窗外了,痴迷地看着什么。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外面是半山腰的一条小路而已,通往山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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