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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路过只狗,是否被他叼走

    “老公,抱我。”

    “老公,吻我。”

    “老公,我要。”

    ……

    “老公,请喝茶。”

    “老公,请用餐。”

    心情好的时候吃什么都香,桌上简简单单的早餐,是他亲手做的。他端坐在我身旁,温柔的服侍我用餐。

    “老公,这衣服有些紧,我能不能换一件?”他眨着泪蒙蒙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询问我的意见,又低眉顺目的,看起来别提多赏心悦目。

    这件衣服是我给他买的,本就是修身的,还特意买小了两号。穿在身上,紧紧包裹住他的身体,引人遐想。

    我搂过他的腰让他坐在腿上,手指摩挲着他的臀部,在他耳边浅笑:“是想穿那件透明的还是想穿粉色围裙?嗯?”

    他的脸立刻红了,羞怯的咬着柔润的嘴唇,我喜欢看他含羞带怯的模样,想把他欺负到哭。

    那件透明的衣衫,可是遮不住一丁点儿,穿跟没穿一个样;而那围裙里面,可不允许穿其他的衣服。

    他头垂的低低的,软软的发盖到耳边,遮不住红透了的耳垂。他的耳垂的,我忍不住将它含进了嘴里。

    他的耳朵特别敏感,我一含,他一惊,偏过头向我投来祈求的目光。

    昨晚折腾了他一夜,他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现在这番动作着实吓到他了。

    我拍了下他的屁股,手慢慢探进股沟,故意问:“不想?”

    他赶忙点头。

    “是想还是不想?”我凑近他,贴着他的脖子,吹口气轻声道:“穿上围裙给我看看,我就不继续。”

    他怀疑的看我一眼,认命的垂下眼眸:“既然老公喜欢,我这就去换。”

    他说着就要去换衣,我的手仍旧紧紧扣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他诧异的看着我。我抬起他的下巴,印上他的唇。

    他的唇软软的,很有弹,让人爱不释手。

    滴滴闹钟响,睁眼一看,擦,是场春梦。

    还是场让人热血沸腾的春梦。

    一想到梦中情景梦中人,我体温上升,一股热流分两头,一股直冲脑门,一股直冲下身。

    从卫生间出来后,身体说不出的舒畅,心里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不得不怀疑,我是堕落了吗?

    黄色小说果然不一样,看一眼就记住了,还能过目不忘的在梦中演习一遍前奏。

    如果不是这个闹钟,说不定接下来那些限制级场景都会被我一一实践。

    为此,我竟然有些失望,对这个叫醒我的闹钟产生了一种名叫埋怨的心理。

    我反思三秒钟,骂自己不够意思,闹钟每天兢兢业业的履行使命,多少次将我从堕落的深渊拉了出来,我怎能责怪它。

    今天,它又在我彻底沦丧了道德、泯灭了良知的边缘阻止了我,我对它应报感恩之心。

    检讨完毕,驱逐杂念,顿感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我去喊阳旭日起床,这家伙晚上扮夜猫,白天装死狗,肯定又睡到云里雾里去了。

    刚到他门前门就开了,他半梦半醒走了出来,一脸憔悴,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

    他揉揉眼睛看看我怔了怔,反应了好大一会才说:“项东升,我梦到个色狼。”撇撇嘴嫌弃,“真猥琐。”

    我当时如鲠在喉,心跳加速,狐疑的看着他。

    我梦见自己当色狼,他梦见自己遇色狼,这是什么概念。该不会梦到我把他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了吧,今后我可怎么见人。

    他绕过我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咔嚓把门锁上。我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如果梦见的是我,就他那老鼠胆,还不跟见了鬼似的眼中带着惊恐慌不择步的躲卫生间不出来,哪还能像现在这样优哉。

    跳到嗓子眼的心原路返回重新装回肚子里。

    坐在床上的我心开始不安起来,阳旭日进去五分钟了,十分钟了,二十分钟了。这家伙是坐马桶上睡着了呢还是被水冲走了呢,怎么还不出来,眼看就要迟到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去开门,还锁着,敲着门喊:“阳旭日你掉马桶里了还不出来,快点,马上迟到了。”

    无人回应,八成又在里面睡着了,这事他常干,真担心他那天睡过了被吸进马桶里卡住。

    在我再三的拍打呼唤声中门终于开了,他来脾气了:“敲什么敲,你是尿崩还是尿频啊?”

    “我尿不尽。”回他一句进了卫生间,进去后才发现,跟他在一块久了脑子也犯混了,我压就没尿。

    早餐吃的我如坐针毡,虽然他一副睡眠不足焉了吧唧的样子,可他时不时的眼珠子一转看我一眼,几次欲言又止。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可现在我畏惧了,想问,又怕他说的是我不想听的话。

    那家伙出门时一副无打采样,看着别提有多揪心了,走路上可别丢了。

    没办法,谁让他不止一次走丢过。而且他还有个出门不爱带钱的特点,走丢了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记得初来此城时,他只认识公司与家之间的公交车,一旦做错了车,意味着人也要丢了。不知他眼睛怎么长的,一个月坐错过四回了。

    虽然现在的他对这个城市熟悉了点,可还是不放心,他是标准的路痴,出了门东南西北不清的。如果再被什么暗黑组织骗去做苦力,白馒头估计就变黑窝头了。

    想到这样我心里一抖,只能追出去,像个护花使者般把他送到公司。

    回来的路上我多次鄙视自己,怎么就这么狗腿,阳旭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真能丢了不成。

    进入楼道的瞬间,眼角余光瞟见一抹蓝色正在试验自由落体运动,很快无声的落地了,再次验证了这个伟大的定律。

    不知又是谁在乱扔垃圾,估一会阿笨就来捡跑了。

    这个小区是工房区,环境卫生挺差,走着走着头上落一推垃圾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对于我们这样毕业不久的人来说,便宜是最主要的。

    阿笨是条流浪狗,可能是漂泊时节俭惯了,见了什么都往窝里搬。

    前段时间阿笨来到这个小区,一直睡在公共车棚里,是自行车的棚。

    某一夜,它吠声连连,扰人清梦。气哼哼寻出去的几个人打算把它给宰了,没想到现场抓到了两个偷车贼。

    自此,阿笨被收养了,在车棚有了个固定的窝,谁家有个剩饭剩菜都送给它吃。

    阿笨的生活好了,爱捡东西的习惯还是没改掉,整日到处溜达往窝里搬东西,也不管有用没用。

    阳旭日下班回来又站在阳台咒骂谁偷了他的内裤,我心里一抖,大叹一声:糟,不会这么衰吧,天还没黑透呢。

    今天阳光不好,我没收衣服,打算明天再晾一天。

    转眼的功夫就见他拿着一支骨瘦如柴的衣架气势汹汹的来到我面前,那样子就跟我欠他几百万不还似的。

    他气哼哼的看着我,骂道:“项东升,你这个看家不利的东西,你看,东西呢?”

    他把衣架朝我床上一扔,气哼哼的坐床边瞪。

    看一眼那衣架,我认识到我刚才的那声糟没白喊,果然真的丢了。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那人居然留下了衣架。

    对此,我也是吃惊的,我一天都在家,大门敞开,没有谁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偷吧。

    我也不得不怀疑,莫不是谁真的对他有企图?

    这个想法刚一闪,我就把它拍死在脑海深处,谁会对他有企图啊,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别处的人我不知道,这栋楼子里,谁不知道他懒惰成,迷糊成痴,神经成质。就这样的,是个小闺女都不一定有人看得上,更何况是个大男人。

    答应他的事抛到了脑后,我是有些内疚的。

    那条他晾屋里的四角蓝色内裤我可是费了好一会功夫才请出去的。

    当时我从小绳上取下它,正准备拿出去就被他拉住另一边。他坚持不肯,扯着衣架不松手。

    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是要晾衣架,我剥下他的内裤随便找了只衣架挑外面去了。

    那衣架挂在门后面,因为太骨感变成了候补,关键时刻为我所用,可见候补还是很重要的。

    他一脸要与我拼命样,实在令人头疼的很。我再次指指电脑上那几个阿拉伯数字,告诉他天都快亮了,就算偷也会在夜黑风高的漆黑夜晚。

    黑夜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白天亮堂堂的就安心多了,他也不例外。

    见他松懈,我再接再厉,告诉他:我明天休息,哪也不去,放心,我给你把它看牢了。

    现在我才知道,食言而肥是存在的。不过肥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方,肥的不是,而是气。

    阳旭日气鼓鼓的一张脸,我怎么看怎么比平日大了、圆了。

    我自知理亏,勾着他的肩膀跟他打哈哈:“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那条也旧了,明儿个哥带你去买几条新的回来。”

    他投来一记白眼,咬牙切齿骂道:“爷爷的,要是被我发现是哪个王八羔子偷的,我非阉了他不可。”

    我嗤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闺女?怎就知是男人偷的?”

    他再次投来一冷眼,道:“你不带我有第六感的。”

    我再笑:“呦,阳旭日同学,你还有第六感啊。来来来,帮我算算,明天彩票买哪几个号能中,到时候哥给你开了内裤厂,不怕他来偷,累不死他。”

    我不知哪句话说错了,他那大条的神经又跳跃了,只见他眼睛发亮的对我说:“项东升,要是真中了你就买部车吧,这样我就不用天天去挤公交了。”

    我刚想说我买车关你屁事,他絮絮叨叨说了起来:“你不知道,我们那班公交车人真多,自从去上班,我可是一次都没坐过,站着不说,人挤人的,呼吸都困难。”

    我真想扇他一巴掌,捏着他的脸摇着他的脑袋问:你有没有记有没有记,我跟你上班坐的是一路车吧,啊,就是时间不同而已,我还送过你几次,你这人脑子长屁股上去了。

    下一刻证明了他的脑子还是长在头上的,这方面还没谈完,那方面他又想起了。他跳到我衣柜前,拉开柜门伸着爪子乱翻。

    我问:“你找什么呢你?”

    他答:“找内裤。”

    我再问:“我柜子里哪有你内裤?”

    他再答:“我就是要找你的。”

    我再三问:“找我的干什么?”

    他再三答:“穿啊,你当我拿去自.慰啊。”

    我一把拉起他,关上柜门,斥责道:“你发什么神经,穿我内裤干啥?”

    他反问:“我不穿你的我穿谁的?”

    我气急,道:“要穿找你自己的穿去,你见过有几个人互穿内裤的?”

    他咯咯的笑:“咱们谁跟谁呀,借穿一下有什么关系。”他说着就去拉柜门下右边的抽屉。

    我一个不防,他手脚并用,我双拳难敌四爪,让他钻了空子。

    他一拉,没动,再拉,还是没动。他抱怨道:“**,项东升你还上锁,你防谁啊你?”

    防谁?防的就是你,当然这话我没说,因为里面的东西可不能给他见着了,不然我项东升就别想有安宁之日了。

    他挫败的坐到床上,朝后一倒,躺了个大字出来。

    他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望着。

    深沉,这家伙竟然跟我玩深沉,哼,这是我强项,他哪能比得过。

    得,就让他一个人陶醉吧,我可不奉陪。

    把已经煮好的饭菜端上桌,决定不喊他,自己先吃。

    果然,不到三分钟,就听见他在里面嚷嚷:“项东升你太不够意思了,吃饭也不喊我。”

    他钻了出来,凑在桌子前,像是一只见了鱼的猫,伸着脖子吸着鼻子闻:“果然是鱼,我在里面就闻到了。”

    “哟,狗鼻子挺灵的。”

    “你才狗呢,滚。”他想想又道:“你连狗都不如,还不如阿笨看东西牢靠。”

    完了,就因为没看住他一条内裤,还不知要被他记恨多久呢。

    刷洗完毕就见吃饱喝足的阳旭日瘫在椅子上掀着衣服看肚子,一会捏捏一会又揉揉,看见我走出来还咂咂嘴,挺着肚子道:“项东升,你做的鱼挺好吃,快撑死我了。”

    看他这副慵懒模样真想踹他两脚,他这人有些傻,抓到爱吃的拼命往嘴里塞,也不顾肚子能不能盛下。

    我冷哼:“你傻叉吧你,心眼都被撑实了,有你这样吃的吗?”

    他回嘴:“怎么没有,隔壁的张婶不就是,她恨不得把自己埋锅里去。”

    他说着还胳膊手并用比划着张婶吃饭时的样子,这时就听一女人站在阳台上拉开嗓门大喊:“呦,今天谁家晒衣服了,都掉楼下去了。”

    一听她声音,嘿,说曹,曹就到。

    我们隔壁住着一对夫妻,那女的声音是相当的大,整一个大喇叭似的。她夫家姓张,认识她的人都喊她张婶。

    张婶好吃,长了一身肥膘,一见吃的,速度惊人,就跟掠夺似的,正如阳旭日所说,恨不能钻锅里去。

    不过,张婶是个很热心的人,但是由于胖,她一般只出声不出力。

    这不,就听她在阳台上扯着嗓子继续喊:“哎。是褐色的裤子,谁家掉的,快去捡了,不然又要被阿笨叼走了。”

    楼下,阿笨,我突然想到朦胧中的那抹蓝,我靠,不会吧。

    我拿起手电筒拉着阳旭日就出门,他捂着肚子哼哼唧唧不愿动。

    我以“带你运动运动,免得你被撑死了”为借口死拉硬拽把他拉出去。楼下的小卖部里给他买了袋杨梅,终于塞住了他抱怨的嘴。带着他慢慢晃到了车棚,打着手电筒直狗窝。

    路灯离得较远,这边光线昏暗,阿笨的狗窝更是黑乎乎的一片。我这一照,他看见了窝里趴着的阿笨,塞着满嘴杨梅的他口齿不清,瞪大眼睛惊诧问道:“项东升你来这干嘛?你想吃狗?”

    我真想敲他脑门一记,我吃狗也不能打阿笨的主意啊,现在它可是咱小区的勇猛护卫。吃了它,我还能有命么我。

    阿笨趴在那伸着大舌头喘息,爪子下垫着着块蓝色的布料,口水顺着舌头滴下直直滴上去。 虽然脏了,还是能看出很熟悉。

    阿笨听话的紧,还很懂礼貌,喊它一声它立马就起立,目不转睛的仰视你行注目礼。

    我指指那块蓝色,对他道:“阳旭日,你看看那东西可认识?”

    他站在路道上东瞅西望,迷惑问:“什么东西?”

    气馁,这家伙眼神不好。我晃晃手电筒让光线在狗窝里打圈,勾勾下巴朝他示意。

    他这才注意到是狗窝,看到了那块布,他很惊奇的咦了一声,赶忙挪过去捏起来一看,差点泪流,这不是他的四角小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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