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台]可以说是百里明月的独门秘药,认真说来并不算毒,他炼制此药的本意是用于止痛,但药与毒原为一家,用的得当,毒亦能救人,用的不得当,药便成剧毒。
[登仙台]炼出来没多久他就卖给了医圣门,放眼整个武林,能把他的毒当作药来用的也只有医圣门的门主方泽芹。
除了医圣门,能取到[登仙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谢婉,她经常趁桂石居无人时去偷药,百里明月不是不知道,老婆子的遗留物也有她的份,拿些无关紧要的残毒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七弦不能谅解,无论下毒的人是谁,毒源来自于他,更可怕的是,他就没想过那些危险的药物会被拿去害人吗?还是他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啪啪啪”,拍门声响起,百里明月在外面道:“娘子,为夫在外游荡了一夜,你的气还没消吗?”
“我没叫你在外游荡,是你自己出去的。”他一夜未归,她也跟着辗转难眠,想了大半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是,我若不出去,你便会出去,为夫不忍娘子受冻,自愿露宿街头,在墙下躺了一整晚,娘子行行好,放我进去吧。”七弦吃软不吃硬,昨晚如果强行搂她入睡也不是不可以,她会顺服,但好不容易对他敞开的心门也会再度关闭,最受用的当属苦计。
房里静默了许久,门吱嘎一声被拉开,七弦瞥了他一眼,转头走回桌前坐下,面向窗外一言不发。
百里明月从药箱里拿出烟斗填进烟丝,就着未熄的灯火点着,深吸几口,从鼻子里喷出烟气,走到七弦身后揽颈抱住,低语:“七弦,你不能让打铁师傅为被刀捅死的受害人担罪,是不?我炼毒的本意是救人,不是伤人。”他信口胡诌,只要能让七弦放下心结,昧着良心说话也无所谓。
“如果你真安好心的话,那些危险的毒药就不该任人随意取用。”
听这语气,纷杂激昂的情绪似乎冷却了不少,余怒未消,还需再接再厉。
“砒霜在药店亦有贩卖,若有人抓了去下毒,掌柜何辜?医圣门乃武林医药大帮,欲以[登仙台]作为开颅术的止痛药,这是助人的好事,我怎好拒绝。”方泽芹是当今世上少见的正人君子,不可能有害人之心。
“你的师妹为何能随意进出[桂石居]取药?那儿到底是你的居所还是她的?或是你二人合住……”七弦瞪大了双眼,本来是想问他为何对自己所炼制的毒药不加管制,那无异于纵容犯罪,可是话一吐出口就不可控制地变了味。
百里明月呛咳了一声,把烟斗头在桌面上敲了敲,托着长柄的手有些发颤。
“只有我不在时她才敢取药,若我在,不会让她有机会进入桂石居。”
“骗……骗人,我明明见过你与她同在桂石居里。”七弦转身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为什么那日的景象又浮现在脑海里,衣裳半褪的谢婉被他扶在身前,明明以前能淡然以对,这会儿想起来却又是另一种难言的情绪,这种感觉令她窘迫,想要立即从他身边逃离。
“那一次是意外……她见我把你带入居所朝夕共处,所以来投怀送抱,认为我既然能接受其他女人,也没有理由不接受她,若是你再迟来片刻,便会撞见我将她扫地出门,七弦,你在意?”百里明月不确定地问着,把烟斗搁在桌上,抓住她不断推拒的双手,心里竟然有几许紧张。
七弦脸颊发热,贴覆在腕上的掌心更烫得灼人,随着热度蒸腾而起的是一抹异样的情愫,不知何时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从没经历过的感受要怎么才能理清?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百里明月不再多问,她的眼神里透出迷茫,没有矢口否认就是一大进步,逼得太紧难免又把她吓回壳里。
“好了,别想太多。”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檀木盒,“来,打开看看。”
七弦看了看他,揭开盒盖,就见里面摆放着一条项饰,花坠玉温润,中心镶着颗玲珑剔透的红宝石。
“这又是在首饰摊上买的吗?”做工巧细致,想来价钱也不便宜。
“这不是一般饰物。”百里明月拈起花坠放在掌心,没多久,红宝石就由外向内,层层褪色,有如覆上一层雪霜。
七弦伸指轻戳,只觉触感冰凉,把花坠放回去后,冰封的宝石又渐渐变回原色。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饰物,你在哪儿买到的?”
“外面可没有卖的,此物名为落霞霜,是我的得意之作。”百里明月挑挑眉,指向花坠:“这宝石叫作太极灵心石,可吸附人体,感知心跳与脉流,脉流越剧,体温越高,石体内部所散出的寒气就越强,我在玉山冻土层发现这种天然灵石,为了配合它制成了特殊的迷毒,灵心石本无色,是因我凿空内部灌注了药汁才显赤红。”
七弦听闻后又凑近细瞧,手指点在花坠上推了推,果然见内中波光荡漾,折出七彩辉光,更觉得新奇趣怪。
“我打算把这落霞霜送给令妹作防身之用,贴佩戴,一旦遇到危险,脉流与体温会随之波动,灵心石散出寒气促使迷毒凝结散发,范围可波及身周一丈之内,这种迷毒透体而入,凡接触到的人轻则骨酥腿软,重则功体尽散,端看寒气强弱。”
谈到毒,百里明月自然兴致高昂,一口气说下来,把七弦听的晕头转向:“你……你的好意我代小妹先说声谢,只是脉流、体温,都是说不准的事,万一迷毒散出来伤到无辜怎么办?就算不伤到无辜,也会伤到自己的吧?”
百里明月指向灵心石周围的玉,“落霞霜是毒与解药一体,宿主不会受影响,人在遇到危险时才会持续的脉流起伏、体温骤升,若只是普通的惊跳便无防,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会引动寒气,那就是——行房。”
说到最后两字时,他低头吻住她,唇瓣相贴,哑着嗓音求欢:“忍许久了,看在我整夜未合眼的份上,一次,嗯?”
“别……大清早的,不太好。”七弦往后让了让,眼角余光瞥向半撑开的窗扇。
百里明月顺着她的视线抬眼,当即挥袖一扫,窗门自落,袖风将未熄的灯火也吹灭,屋里顿时昏暗下来。
“这样行不行?”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还问?”七弦被他的气息弄得心慌意乱,热潮一阵阵往脸上波涌,目光游移不定,却又忍不住一再瞟向那双深邃的眼瞳,最后把手轻按在他肩上,点了点头:“不要……不要太久。”
百里明月把她抱上床,放下青纱帐幔,手掌从面颊抚到颈窝,感受到她的僵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诱哄:“放轻松,七弦,你知道为什么男女之事又称作交欢么?正是彼此欢会的意思,是身心相融的交流,我不要求你积极主动,至少,也该享受一下我的伺候。”说着拉开她的襟口,开始缓慢而磨人的抚触。
怪异的感觉又在体内来回流窜,七弦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抓住被褥,想要强行把陡起的骚动压制下去。
百里明月停下动作,把弯曲的手指一掰开,牵着她的手环绕在颈后,亲吻由浅至深,唇舌之间的纠缠令七弦感到躁动难安,收缩的双臂让上身微微弓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像是在寻求某种抚慰,炙热的手掌平息了一波热潮,又带起了另一波。
与以前的拘谨不同,或许是因为抱着他的关系,心口相贴,交颈缱绻,不再是承受,而是感受,自第一声低吟从喉间溢出后,她就迷失了,欢愉和痛苦交叠起伏,像花瓣般层层绽放,盈满了身心。
“为什么?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忍耐?”七弦抬手轻抹他汗湿的前额,问出一直羞于启齿的疑惑。
“怕你痛了之后,从此就不愿意再与我欢好,那该怎么办?”百里明月用鼻尖轻蹭她的,手掌流连在□的臂膀上。
“我不怕疼,那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
“不同的。”百里明月低笑,“等你什么时候像我这样欲罢不能了再考虑。”
“我才不会,这种丢脸的事情……”七弦背过身,拉高被褥捂在前,为自己先前的迎合感到羞耻。
“怎会是丢脸的事?照你这么说,天下间的夫妻岂不都没脸见人了么?”百里明月从身后抱住她,支起头看她的侧脸。
“我们不是夫妇。”只能叫卖身或……偷情?
百里明月思忖半晌,扳过她的身子,“那就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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