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伶被凌梵很不客气地甩进了书房,接着,那紧抿的薄唇一掀,冷冰冰的话接踵而至:“写检讨!”
“干嘛又写检讨!?”她不甘心的乱挥爪子,每次想做那么点坏事都被他抓包,很丢脸的……“我嫁给你三个月至少写了三百份检讨!”听听,多庞大的数字,她好可怜的呐,呜呜……
他冷笑:“还不够。”
不够?她一下子跳起来,怒:“那我要写到什么时候才够?”
“写到你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尊,明白丈夫的话就是命令,不容有犯为止!”
那她不是要写一辈子?她可不是柔顺的小姑娘,她骨子里的反叛意识是很强烈的耶!什么以夫为尊,好吃吗?她要维护女权主义啊!!!她举手:“我只是很久没喝酒了嘛,你都不准我喝,我只能去酒店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喝什么酒?”还敢上酒店去喝,万一烂醉如泥了,被哪个混蛋男人给泥泞了怎么办?
苏伶伶别过脸,没好气:“我不管,我要喝酒!”
“家里有葡萄酒。”
葡萄酒?她酒量有那么差劲吗?她唇儿一撇:“我要喝烈酒。”
他眯眼:“你找死是不是?”
唔,好可怕……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冷空气朝她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她很没气势的缩了缩脖子,逃跑:“我不喝了,我写检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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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梵走进屋中的时候,苏伶伶正抱着自己的检讨睡得畅美。
白皙纤长的指尖抖了抖,将那张已经浪费掉的羊皮纸从她下巴下抽了出来。凌梵只瞟了一眼,眉已经皱起。
检讨上沾着几丝不明物体,估计是这个家伙在流口水,检讨上的字如鬼画桃符,不堪入目,极其乖张,检讨的内容也是极其乖张的……
“禽爱的夫君,夜已经很深了,如家还在这里写检讨。我知道,我有错,我悔过,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苦心要灾陪我的你。呜呜……我不该喝酒,不该去酒店喝酒,更不该去酒店喝酒时被你抓包。我在此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愿佛祖保又……”
一如既往,错别字极其多,从第一个字错到最后一个字。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装成写不到的样子。连“禽”字都写得来,会写不来“亲”字?去你妈的“禽爱”,鬼才喜欢被一群禽兽爱……还有那个该死的“灾陪”,很好,一语道破天机,她也知道他对她真的是“灾陪”啊,他从遇见她开始的确是大灾不断,小灾连连……
至于那个保证,更是让他眉心紧缩。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她的第三百个保证,而这三百个保证中,至少有两百九十九个她都有再犯……注意,是至少!至少!因为眼前的这个保证,她还没有来得及再犯,不过估计着不出一两天,这个保证也会寿终正寝了。
他盯着那个写检讨写到一半,就很没诚意的开始和一个姓周的老头子约会的女人,忽然觉得很无力。
于是,不再怜香惜玉!他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凌梵很不客气,很没爱,很不小心翼翼的把苏伶伶拎起来,丢上床,冷着脸怒瞪。后者果然是脸皮太厚,或者很不心有灵犀,终于辜负众望,没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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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么时生拉?”揉了揉眼,她从床上翻起来。天已大亮,隔了屏风,她隐约可以看到自家夫君也正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
袍儿大开,白玉般姣好的膛很□的露了出来,致的锁骨友好的和外界打招呼,紧实的小腹缓缓的起伏,再外下便松松的系着里衣的带子,挡住下面无限诱人无限邪恶的风光。身体的主人望着窗子,似乎在出神,那妩媚的长睫却一点一点的往下阖,一副很不安于室的样子。
就在眼睛快闭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伴随着丫鬟战战兢兢的声音:“公子,公子!”
凌梵眨了眨眼,撩开搭在眼睛上挡住视线的黑发,让它们一路流下膛,相互调戏。他似乎清醒了些,不耐道:“什么事!”
语气很不友好,和他那副任人欺凌的美人半醒的模样完全不搭调,苏伶伶听得心惊。凌梵的起床气全府上下无人不知,谁敢在这时候吵他呀!她苏伶伶天不怕地不怕地就去招惹了一次这个起床气严重的公子,结果也很严重,他直接一口把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全吞进肚里,害她初吻白白丢了不说,还被后来全然清醒的他逼着去写了一千字的检讨。
凌梵的怒气已经开始无责任散发,屋外的丫鬟颤抖:“是……是有人,说是您……您朋友,……找您有事……”
“叫他们滚!”言简意赅。
丫鬟快哭了:“他们还说……如果你……您叫他们滚,他们……他们就天天早上来吵你……”
“……”他隐隐猜出了那“几个人”是谁了,便不多言,沉着脸,退下丫鬟,飞快的穿衣梳洗。只是那全身的冷气不可忽视,屋中的气温一降再降。
苏伶伶打了个喷嚏,也爬下床,看了看他脸色,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要多话为好,初吻已经没了,她可不想清白也不保。
打理好了一切,她乖乖和夫君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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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坐了三个人,苏伶伶才看见几人便已感觉到了他们的不一般。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男人英俊略带犷,仿佛很不羁。另一个男人面容俊美致,眉目含笑,身着蓝袍,洒脱中又带着些顽皮,让人看了莫名的心情大好。那姑娘也是很美的,不施粉黛,却俏丽极了。
“看来这人的起床气至今不改。”蓝袍公子笑着摇头,“要是今天来的人不是我们,你怕是要把那人丢出去了。”
凌梵瞪他:“我也很想把你丢出去。”
“不可不可。”那公子摇头,模样甚是俏皮,“你若把我们丢出去了,只怕以后天天得发起床气了。”那明亮的眼睛看向了苏伶伶,很好奇,眉儿一挑,露出副饶有兴味的样子:“这位姑娘是……”
“你离她远点!”他冷然:“她叫苏伶伶,我老婆。”
那公子笑了:“原来是凌夫人,难怪要藏着。”
“别人怎样我不管,反正你离她远点,你这花花公子,怎么就还没有被桃花给掐死?”
闻言,那公子苦笑,喃喃道:“这人脾气果然与以前一样,见面第一件事就是咒朋友。”
“成亲了也不请老朋友喝喜酒,真不够意思!”另一个男人也说了起来。
耶,喝喜酒?这玩意儿她有心理影耶!认识他以来,她就滴酒未沾了。本来以为成亲可以喝喝交杯酒之类的过过小瘾,哪知他就只来了个以月为媒,就没有了下文,她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老婆。
“一切从简。”话也从简。
“凌嫂子,还不认识我们吧?”那男人凑近她,笑了:“你夫君不给你介绍我们,只好由我们代劳了。我是比天下任何男人都英俊的江朔,那个蓝衣服的是比天下任何女人都美的师锦。那边那个女人叫钱宸。”
“你你你……”苏伶伶被吓了一跳,江朔?师锦?她打量两人:“你就是那个逍遥客江朔?他是医仙师锦?”
“答对了。”师锦眨眨眼,笑了:“除了我们,还有谁敢用这两个破名字?”
一旁的人又不耐烦了,气温骤然下降:“我说了你离她远点!”
话音刚落,师锦人已坐在了钱宸身边的椅子上,不住叹气:“娶了老婆的朋友也是泼出去的水,见色忘友,见色忘友……”
“这姑娘我没见过。”凌梵看眼钱宸,简明扼要的说。
“是师锦把她捡回来的。”江朔拍拍他肩,好笑:“你知道他的桃花向来是很多的,不过这个丫头倒真不太好惹。”
他咀嚼了遍他的话,再次击中核心:“好的坏的?”
有这么评价人的吗?除了钱宸一脸黑线外,别人都沉默了。凌梵的词汇量实在少得惊人,形容词更是寥寥可数,“好的坏的”这四个字只怕已经是搜肠刮肚想出来的了。
半日,师锦咳嗽:“她不坏。”
江朔却又看向了苏伶伶,道:“你跟着他应该常写检讨吧?”
写检讨?她郁闷了:“你怎么知道?”
他拉了拉头发,忍住笑:“小时候在书院,我与小师不肯写检讨全让他代劳,他两个月就可以写六百份检讨,两百份是小师的,两百份是我的,两百份是他的。”
原来夫君大人童年时也有这么严重的心理影。她了然于的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你们怎么会写那么多检讨,他又怎么肯帮你们写?”凌梵这种铁公**也会如此慷慨,她不信的耶!
江朔叹气:“坏事做多了总会被抓包,总之一句话,小时候做坏事就是小师出主意,我行动,他享受。好事不能占全,他不写检讨谁写?”
原来夫君大人一直这么现实!似乎比她还要反叛耶!
凌梵终于皱眉:“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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