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玲小无打采的打了个哈欠,太早起床的后果就是——好想睡……
果然夜猫子都是职业猫们才能干的事,像她这种早睡晚起的人,还是赶紧趴到床上睡回笼觉去吧。
怀里还揣着一张恶搞图,言玲小不忘把它拿出来撕碎了再丢进火里增加温度,然后才拖着两条宛如灌了铅的腿,一把摔在了大床上,懒得再去脱衣服鞋子,直接和着睡着了。
美梦正酣中,感觉有人影从眼皮底下晃过,那种被某种生物紧紧盯住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的醒了过来。
大眼蓦然瞪小眼。言玲小细细眯起了眼睛,平心静气道:“这是我的房间!”
花维秋笑吟吟的颔首:“我找的也不是别人。”
“我在睡觉。”
“我看见了。”
“我是女的!”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应该没有人怀疑才对。”
“你觉得你现在适合出现在这里吗?”
“有何不可?”
言玲小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紧了紧拳头,言玲小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冷静自持道:“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你对你自己的别问题存有疑义的话,麻烦出门上大街找家医馆挂个号检查去,我相信敬业的他们应该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才对!现在,请你保持与床的距离,从外面帮我把门关上,谢谢!不送!”
脚一蹬,被一掀,两只枕头顺手丢出去,滚了滚,言玲小干脆捂住脑袋,继续她的睡觉大业去了。
花维秋左躲右闪,身形轻盈的连避了几个“暗器”之后,原本还半依着床沿的身体此刻竟然不可思议的被驱逐到了房门口外,登时错愕的无以复加。
“你这只小野猫还真是……,”花维秋气的顿时说不出话来,却只能捏紧手中的折扇,憋闷的沿着房门口来回踱着步。
走着走着,脑袋瓜里突然蹦出了之前想到的那个主意,花维秋狡黠一笑,立即转身离开。本来还在犹豫中的,现在则完全没必要顾虑了!
言玲小掀开被子一角,偷偷瞄了一眼身后,发现居然门户大开,而那个总是一副站不稳似的花某人居然也不见了踪影,不由暗骂那一撇一捺妖真缺德,走了竟然也不给关个门云云,但反过来一想,不由暗暗好笑:可算吃瘪了吧,我让你得瑟!
反正也睡不着了,言玲小干脆掀被下床,伸展了个懒腰后,伸手捞来一块洗脸巾准备出去洗把脸,岂料去而复返的花维秋居然再度笑吟吟的登上门来了。
“言姑娘醒来了?”
言玲小郁闷的一甩洗脸巾,满腹狐疑的瞥了眼对方手中拿的一截柳条,暗附:难道我不起床,这厮还想用柳条鞭笞我不成?
嘁!真是恶俗的低级趣味!
言玲小很不屑的绕过他身旁,还没走两步路,就听到身后“嘶啦”两声,原本糊的好好的门窗纸,这下可算有个扎眼的窟窿眼了。
花维秋左右瞅了瞅,摆弄了一番后,才似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退到了石阶下面,站在庭院中央开始观赏起来。
言玲小摩挲着下巴盯着那截柳条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名堂来,狐疑的将视线转移到了花维秋身上,指了指:“什么意思?”
花维秋诡秘一笑:“当然是好的意思。”
“嘁,不说就不说,稀罕!”言玲小傲气的一挪脚,径自走到了庭院角落的水井旁,打了一桶水上来,拧了一把洗脸巾捂上脸,顿时神清气爽。
左蹭蹭,右搓搓,也不怕被看去了丑态,反正自己迟早是要回家滴,再怎么故作姿态也“媚”不过他。而且,她刚刚也已经想清楚了,自己既然是因为冰激凌的缘故穿越来的,那么极有可能自己是跟“冰”这种东西有缘,既然是冰,那么冰山冰川冰河这种带“冰”的地方自然就是她的首选目标所在地了。
只不过,世界这么大,该怎么个找法?又该从何找起呢?
言玲小不由下巴,蹙眉:唔……这还真是个值得研究的重大问题呢,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书籍有没有关于冰的记载,看来改天有空得偷偷去一趟静修阁找找了,说不定还能……
言玲小蓦然傻住,抱爪:完了,她居然忘记自己还有“不识字”的这码事了,呜~这不识字怎么找文献资料啊?这不是空有一堆书也无济于事了嘛!
狠狠将洗脸巾甩进桶里:妖的!穿的什么破地方嘛!还真不如一个乞丐窝了!
言玲小又再度伸手捞起洗脸巾拧拧拧,暗恨的咬碎银牙:看来想要回家,得先找个老师好好恶补一下这里的“蚯蚓文化”不可了。
一想到自己还要捧着初级课本傻读书的模样,言玲小就无比沮丧: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全白费了~~~~(>_<)~~~~
花维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倒没想到这只小野猫居然可以旁若无人到如此地步,并且还能有如此之多的丰富表情展现,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啊,呵呵……
言玲小动了动耳朵,皱眉,拿白眼扫了他一下:“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洗脸吗?还看!”
花维秋反捂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给笑出了声,赶忙眨眼装无辜,“美女在哪里?”
言玲小:= =……
花维秋咪咪笑着,直笑到言玲小差点要暴走了,才故意以着妖娆的姿态伸手撩开垂落脸颊旁的细长秀发,趁着对方又再度傻住的当口,媚眼如丝的靠了过去,伸指挑起对方圆润纤巧的下巴,半阖着星眸,轻轻送了一口香气过去,以着磁好听的男中音低缓道:“其实,美有很多种的,你是哪一种呢?”
言玲小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盈满鼻间的香气冲了脑神经,不由反后退一步,岂料一脚竟踩在了一块青色软滑的苔藓上,脚下蓦然一溜……
“啊——”
“小心!”
动作蓦然顿住,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倒是满怀的淡淡余香味惊的言玲小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倏然睁眼。
四十五度角的仰势,无可挑剔的致容颜就在眼前,深邃迷离的瞳眸像一泉无底幽潭,言玲小完全跳脱了该有的思维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他,看着他……然后深陷在了那虹泛着琉璃色的黑色旋涡里,无法自拔……
花维秋眉眼一弯,揶揄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呃?”言玲小眨眨眼。
花维秋玩心突然一起,故意靠过去,贴着对方的耳朵似呢喃的轻声细语道:“下次再这么调皮,可别怪我不出手救你了哦。”
言玲小蓦地一个哆嗦,一扭头……
倏然摔倒在地。
花维秋蓦然僵住动作,错愕的看着同样惊愕的言玲小,俩俩对望半晌,突然双双撇开对视的目光,一个背过身,一个捂住嘴。
花维秋手指不自禁的抚上了唇,眼神游移不定:刚才……刚才好像……擦到她的唇了???
言玲小则是完全崩溃,接受不能:妈妈咪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陡然起立,就着半桶水一头栽了下去,咕噜噜~~~开始冒泡……
听到身后有水声响起,花维秋狐疑的回过头去,顿时凝住。半天后,才轻轻将手放了下来,抿着唇,郁的看着言玲小呼吸了口气后又再度一头扎进了木桶里去,五指捏了又松,松开了再捏,然后再松开……
花维秋像是掩饰着什么,蓦然高傲一笑,冷声道:“你还真是特立独行呢,言玲小,就算天气再热,也没必要将整个脑袋都扎进水里去吧!”
“哗啦”一声,言玲小扶着水桶呆呆的抬起了头。
湿漉漉的额发贴着脸面有些难受,言玲小伸手拨了拨,立时垂头丧气的看着水中破碎的倒影,一时思绪万千,任由着蜿蜒的水流细细的从脸颊滑下,滴落水中,溅开涟漪……
花维秋目光沉,咬着牙走至她的身后,赫然嘲讽道:“怎么不继续了?”
言玲小吐了口气,倒是神色自若的站了起来,将半桶水倒掉,再打了半桶上来,兀自解着发髻,“我正好想洗头,刚才是预热!”
花维秋咬唇:“……”愤然拂袖而去。
岂有此理!他就这么令她讨厌吗?还当着他的面洗头!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的乡下野丫头!哼!
花维秋愤愤然的走一路想一路,原本预备回夜明楼继续等着那该死的圣旨找上门,结果却在分岔口上遇到了钦差御史何翔烨,以及一旁陪同游园的徐漠和若干随从侍女!
夜明楼在东苑方向,他们怎么会到南苑里来了?
花维秋狐疑心起,略一思索,便隐身躲在了观景树后,准备静观其变。
徐漠随着何翔烨缓步慢行,面带微笑的指着前方介绍道:“……再往前,便是花府别院的下人住地,平日里只有一些守夜的人在睡觉,到了晚间熄灯时分,其他人才会陆续回到这里休息,再过去一点,便是厨房和饭堂了。”
瘦干练,约四十来岁的何翔烨抖擞着官威,颇具威严的朝着那只露出一角的围墙看了看,兀傲道:“徐管家可知道,这下人住房里,有多少间?这每间里头,又住着几个?现在奴仆婢女全数加起来的话,又有多少人呢?”
徐漠倒是显得淡定从容,略微思忖了下,便不紧不慢回道:“这房宿全部加起大约也有二百余间,每间可住上两三个人,都是从本城里雇佣来的,可惜现下经商的人每年逐渐增多,人手补充不及时,所以空房剩余下来也就改成一人一间独立房了。当然,每年来来去去的人里,总也有一百来人伺候着,暂时还够。而且虽为下等仆役,但花府也不曾亏待过哪一个,三餐里两素一荤一汤,白米管饱,平日病痛也有请大夫来看病开药,工钱一分不少照时给付,也算是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吧。”
“可毕竟也是花王府的别院,才百余人伺候着,不会觉得少吗?”何翔烨拿眼一斜身旁的男人,心里颇有点看不起的意思。
徐漠眸色内敛,不卑不亢道:“乡野地方,人手贵不再多,一切从简才是府内现在最需要的,哪里能跟帝京皇城相提并论,何御史莫要见笑了。”
何翔烨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却陡然开始客气了起来:“哎,徐管家也莫要责怪本官多嘴这么一问,实则全是圣上担心着花小王爷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怕没人心疼没人照料的,也无人知其寒暖,增减衣物,想想都觉得让人心疼哪。”
“圣上有心,小民代小王爷谢主隆恩了。”
何翔烨呵呵一笑,随即从袖袋内抽出一物,递了过去:“其实本官这次来,除了传达圣上旨意,沿路体察民情之外,还有一事要办,等会儿见过了小王爷,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还有,这是圣上要我转交给徐管家你的,圣上说了,如有什么需要,无须客气,尽管开口便是了。”
徐漠立即受宠若惊的深深一揖,双手接过:“还请何御史代传圣上,花都城定当全力支持,不负厚望!”
“自然,自然……”
躲在树后的花维秋,发丝轻扬,却是扬起了道莫测高深的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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